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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下來,他才變得如此善用權術,駕馭人心。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幼年喪母未必對于他來是件壞事,一早脫離了港灣,也就成就了他現(xiàn)在肆意cao縱風浪的本領。李昇明白皇上的意思,制衡后宮和前朝向來是這位主子是拿手好戲,他們這位皇太后再不也是那個可以隨意拿捏他的人,世事遷移,該變化的時候誰也阻擋不了的。韓縝摘下隨身攜帶的玉佩,說:“把這個賞給唐季惟,他事情辦得漂亮,朕沒看錯他。”“可是,這是您帶了十幾年的東西啊,奴才怕您舍不得要反悔的。”李昇捧著玉佩皺著眉說。韓縝輕笑,踹了他一腳,說:“朕豈是如此吝嗇的人,你盡管給了他,朕是不會悔言的?!?/br>李昇嘆氣點點頭,這玲瓏扣的金絲玉佩可是皇上的心愛之物,多少故人都不在了,更別說物件了,可就這么個小玩意兒皇上還將他留在身邊數(shù)十年,不容易?。?/br>唐季惟拿到墨力給他的小盒子,也不說里面是什么就走了。唐季惟覺得左不過是什么金銀玉器打賞的玩意兒吧,一打開來看,才覺得往事如夢,連他都死而復生了,這枚玲瓏扣的玉佩竟也兜兜轉轉的到了他的手里了。摩擦著這玉佩上的金絲,唐季惟又想起那年宮宴上的情景,先帝坐在上位意氣風發(fā),北邊打仗傳來大捷的消息,先帝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暈暈乎乎的就要賞賜眾人物件兒,凡是在場的官員女眷皆有賞賜,而顧貞觀和韓縝卻是拿到了兩枚通透的玉佩。“朕怎么看著兩枚玉佩是鴛鴦的啊,不行不行,賞錯了,朕重新再賞,兩個小男子漢怎么能用這種東西?!毕鹊酆榷嗔思t著臉說。韓縝站出來,拱手說:“禮不在貴重是心意就行,父皇高興賞賜了玉佩這是緣分,這兩枚玉佩與兒臣和貞觀有緣,往后把東西送給心儀的女子就成,父皇不必再作他賞了。”顧貞觀紅著臉立在一旁,惱怒得不行,當時裹成一個圓球一樣的身子氣得顫抖不已,用白狐做的披風也被他捏得死緊。他就知道這個人記仇,不就是把墨汁倒在了他心愛的畫上面了么,他怎么就能讓皇上賜給他們鴛鴦佩呢!顧貞觀瞪著眼睛誓要用眼光殺死他,而顧夫人在一旁看著他炸毛的樣子笑得合不攏嘴。那時的歲月是多么美好,他還猶記母親臉上沒有細細的皺紋,用手帕捂著嘴笑得眉眼生動的情形,好像時光靜謐才沒有流逝,記憶里的那些人還在那個地方笑得兀自開懷。只是他,確實是不在了。那枚玉佩遭到了他的排斥,被扔到了府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在侯府落成的時候,母親裝在盒子里放在他的書房里,到現(xiàn)在不知還在不在。看著手上這枚鑲了金線的玉佩,唐季惟輕笑不已。“韓縝,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顧貞觀鼓著臉蛋,氣憤的攔住了他。“先生還沒有走,你要在這里跟我鬧嗎?”韓縝抱胸,示意他不遠處還有沒有離開的太師。顧貞觀向來無法無天,才不管有誰在呢,低頭看到了掛在韓縝袍子上的玉佩就冒火了,一把扯下它摔在了地上。“我告訴你,我不是女子不會跟你戴這種怪模怪樣的東西,我毀了你的玉佩改明兒給你送個更好更通透的就是了!”顧貞觀撂下話就氣沖沖的離去了。也幸好當時是摔在了雪地里,這鑲金線的地方大概就是當年被他摔壞的位置了,沒想到,時過境遷,它始終是跟他緣分頗深的。唐季惟把玉佩收到了盒子里,又小心置于書架的后面,那些手足情深肆意妄為的日子就隨著這破碎的玉佩一樣,再縫補它也不是當年了。=======================作者有話要說: 狠心小受PK狠心小攻啊,小虐小虐~☆、客棧開張唐德這月余來都沒怎么出現(xiàn)在唐季惟家中,但昨晚唐德就興致勃勃的來通知他們今天是客棧開張的日子,希望他們到場見證一下。今天,唐季惟和唐老娘自是一早就起身準備著了。“季惟,你穿那件紅袍子吧,喜慶!”唐老娘看著他穿了件青色團領的衣服出來就打發(fā)他去換。唐季惟嘴角抽搐,說:“娘,今日是他開業(yè),不是我成親,我穿紅色的怕是要搶了唐德的風頭,我就著如此也是好的?!?/br>唐老娘瞪了他一眼,想著是那個理兒也就不逼迫他了,唐老娘自己穿了一件暗紅色的襦裙,頭上斜插的是唐德送與她的簪子,雖是不名貴,但是也代表了他的孝順心意,這個場合戴著正是合適。唐季惟看著唐老娘喜不自勝的樣子就覺得她好似年輕了許多,已經不再是他剛醒來時看到的那么枯黃瘦弱了,自從唐季惟分擔了家里的負擔之后,唐老娘臉上就已恢復了這個歲數(shù)的光澤,本就是一個官家小姐,這下氣度風范都出來了。唐老娘急吼吼的帶著唐季惟奔赴唐德的客棧,地方離唐季惟家較遠,是屬于官道上的一個交叉口,唐季惟提議坐馬車,被唐老娘以浪費銀錢給駁了回去。唐季惟這個身子根本不像前世那么健壯,走了幾條街就漸漸的放慢速度喘大氣了,想必之下倒不如唐老娘這樣健步如飛的老太太。“幺兒啊,你是難受了么?娘去叫車啊,你等著!”唐老娘看著唐季惟額頭冒汗臉色蒼白的樣子,也就顧不得錢和浪費的問題了。“娘,我沒事,還有兩條街就到了,現(xiàn)在坐馬車豈不是更不劃算了么我歇歇就可以了。”唐季惟阻止了便宜老娘,她cao勞了一輩子都沒舍得多用一個銅子兒,卻是為了唯一的兒子可以毫不在乎,唐季惟很羨慕這個身體的主人,靈魂已走,但身體還是可以和娘親長長久久的生活在一起。唐季惟和唐老娘到的時候客棧外面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了,唐德站在高處激情澎湃的招呼客人,比說書人都還要唾沫橫飛,二叔站在門口吧嗒著水煙,旁邊的二嬸的臉笑成了一朵花,四處尋找熟人想顯擺顯擺,一側身就看到了那圈外的母子。“大嫂你來啦!喲,今兒穿的是新衣吧,可真好看!”二嬸心情極好,逢人便夸,連唐老娘都不放過。女人總是喜歡聽人家贊揚你的外貌的,即使你是一個有內涵的女子,誰又不想才貌雙全呢!唐老娘捂著嘴吃吃的笑了幾聲,才拍拍二嬸的手,說:“你享福清閑的時候到了,唐德有出息有腦子,你以后和二弟的日子就好過啦!”唐二嬸客氣了幾句,雖然是謙虛著,但是從眼角的細紋都瞇成了線,足以看出她是多么的高興。“季惟啊,二嬸謝謝你給客棧的題字,來的人都說寫得頂好的呢。我們家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