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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肖烈天從酒店退了房之后就分道揚鑣了,之后肖烈天消失了一個星期,只在第一天通過一個電話,誰知道有天他外出歸來的時候,就見這男人正坐在樓下等他,看到他出現(xiàn)像一只大型犬科動物般嗷嗚著就撲上去了,一身傷痛得他呲牙咧嘴也不撒手。后來秦時雨一邊給他抹藥一邊問起才知道,肖烈天回了一趟H市的家,結(jié)果和他爹三言兩語不和,被他爹叫人摁著結(jié)結(jié)實實地揍了一頓,事后把他關(guān)了起來,但他很麻利地逃了。他是沒想到這看似野生動物的男人居然是H市很有名的肖氏集團的公子爺,無奈他天生放蕩不羈享受自由,對在商場上馳騁的態(tài)度就是三個字:沒興趣,再來三個字:干不來。擺明了他不是做生意的料,讓他接手,肖氏肯定完蛋,把他爹氣得啊,家庭矛盾于是愈演愈烈。秦時雨當時就很好奇,他天南地北地繞著地球轉(zhuǎn),哪來的錢?難不成就是時下所說的啃老族,這個說法多少有點鄙視的意味,肖烈天不以為然地沉沉一笑,“能嗎?我干不了家里的事能用家里的錢?”好奇害死貓,秦時雨于是更加困惑地追問了。肖烈天斜睨著他,笑笑,說,“以前被老頭子送到美國去讀商科,老子沒讀,改行找人合伙拍電影去了。”秦時雨震驚,脫口而出,“導演,你居然還拍電影?拍了什么?”肖烈天笑得意味深長,無比狡黠道,“你說呢?”秦時雨想到他最有可能拍的電影類型,心里一震,手上也跟著用了下力,按到他的傷口痛得他直抽涼氣,肖烈天表情扭曲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恐嚇道,“老子綁你去拍電影!”秦時雨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繼續(xù)柔中帶剛地擦藥,挑戰(zhàn)他的抗疼痛能力。之后,肖烈天就沒臉沒皮地賴在這兒了,秦時雨也沒有非得趕走他的意思,反正他有三個房間,況且在大理的時候兩人便住在同一家,更因為肖烈天曾經(jīng)在和他徒步虎跳峽的時候救了他一條命,否則他可能已經(jīng)掉進驚濤水流里了。他記得很清楚,當時他不小心踩到一塊滑石整個身體失去平衡,肖烈天伸手拉他那一下,是運氣好給拉了回來,運氣不好,反而是他被自己的重量帶出去,兩人一起掉下去,肖烈天當時可能只是條件反射,沒有考慮到反被他拉下去的可能性,但他伸手了是事實,自己被救了也是事實,他記得。秦時雨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泡了杯綠茶,走到陽臺上遞給肖烈天,“少抽點,不要命了?!?/br>肖烈天彈彈煙灰,目不轉(zhuǎn)睛地瞅了他好一會兒,才說,“被關(guān)心的滋味不錯啊。”秦時雨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雙臂交疊枕在陽臺上,忍不住問,“你真不回家接你爸的手?”“不接,不是我不想干,我有自知之明,我干了肯定得垮,天生不適合做生意?!毙ち姨鞆淖炖锱沧邿煟槃荻似鹁G茶喝了一口,說,“我堂哥絕對是好料子,但我家老頭死腦筋不開化,非得讓親生的上?!?/br>“那你打算怎么辦?嘖,坐吃山空?”肖烈天笑笑,“空了你養(yǎng)我?”見秦時雨不屑地故意撇開頭,他又笑,“我要是接著回去拍電影,你跟我回去嗎?你這樣的姿色,我可以讓你做主角?!?/br>說到最后一句話時,他那拐著彎的語調(diào)已經(jīng)有種流氓調(diào)戲良家婦男的感覺了。“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謝謝。”他才不想做成人電影的主角。肖烈天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下午,肖烈天跑去睡午覺,秦時雨就一個人下樓去了趟超市,今晚準備包餃子吃,興許是和肖烈天聊著家里的事想起他自己的媽了,他媽包得餃子是一絕,秦時雨想起來嘴饞。買了rou,菜和餃子皮,拎在手里往家走,哼著不知名的調(diào)子,秦時雨走進小區(qū)。容晉從車上下來,卻沒有往樓里走,只是背靠著車,雙手插在長褲口袋里仰頭看著八樓的高度。這一年多來,剛開始的時候他費盡心機地尋找過逃跑的男人,逼問所有與他有關(guān)的人,甚至如他曾經(jīng)警告他時那般想過,找到了,關(guān)起來,強硬的手段也好,霸道的禁錮也好,把他狠狠地按在床上,讓他在自己身下扭動著呻吟,哭泣求饒,直到他答應再也不敢也不會逃了。有一段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這么殘酷而認真地想著這個問題,身體里的那點暴戾瘋狂地往外涌泄。……但那只是開始的想法,冷靜下來才恍然,若他這么做,是自掘墳墓。秦時雨看到熟悉的車停在他家樓下時腳步頓了一下,有點錯愕,容晉背著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只是,好久不見,他怎么會在這里?心詭異地怦怦直跳,S市的天氣越來越熱,他一路走回家,只覺得身上的體溫一直在升高,背上的衣服已經(jīng)黏濕在皮膚上,極不舒服。走過去,把兩只手上的東西換成一只手拎,秦時雨用手指敲敲車頭,引起專注思考的男人的注意。“噫?你怎么在這里,有熟人?”秦時雨笑著指指樓上。容晉只在轉(zhuǎn)頭那一剎那怔愣了一下,隨即勾起唇角笑了起來,道,“有,我來找你的?!?/br>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自有傲氣,強迫不得低看不得,自己的性格或許一時半刻改變不了,但只要再次接近他,慢慢來,沒有了信任,就讓他再建立起信任罷。呃,看容晉笑得坦然,秦時雨抿唇看了他一眼,才掀眼點頭道,“上去說吧,我總不能拎著這些東西傻乎乎地站這兒和你說話?!?/br>打開門,秦時雨指指沙發(fā)的位置,說,“你先坐,我把東西拿到廚房去。”說著,他從鞋架上拿了雙拖鞋給他,那是他十塊錢淘來給肖烈天的,結(jié)果那家伙天天赤腳,根本沒穿過,接著他自己也換了雙拖鞋閃進廚房,容晉擰眉看著面前的拖鞋,盯了好一會兒才換上,秦時雨到已經(jīng)從廚房出來了,順手打開飲水機開關(guān),他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見容晉還站在便問,“你想站著和我說話?”容晉的視線始終停留在自己腳穿的拖鞋上,聽他這么說便順勢坐在離他最近的位置,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越來越胖了?!?/br>秦時雨陡然色變,皺眉伸手就摸自己肚子,萬分緊張地捏捏rou,“真胖了?不可能!”容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是以前太瘦了,現(xiàn)在正好。”“……你故意的吧?”秦時雨很鄙視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嚇人的語氣啊那是……”容晉非常淡定地搖頭說,“我不是有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