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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這么對付歐陽坤,歐陽玨看在眼里,確實是有點反胃。但他不打算勸阻。 一家都被滅了門,白清讓歐陽坤在地牢里臭上兩天,又有什么不得了?這還遠不到解恨的程度呢。 但是這種詭異的報復(fù)方法,還真像是白清那個ai會想出來的。 歐陽坤身上的傷,很快就痊愈了。 要不是懼怕“春雨落海棠”,他早就沖破頭頂?shù)臇艡谔幼吡恕?/br> 他知道,歐陽一門已經(jīng)完了,歐陽玨都告訴他了:莫伊松殺了他的那些弟子,聚集在聚賢莊上,妄圖討伐白家的那些人,也收到了白清的威脅。 他已經(jīng)成了光桿司令了。 但是歐陽坤仍舊不死心。他相信,只要一息尚存,他就有翻身的機會!他當年被哥哥趕出家門,比這落魄多了,最后,還不是卷土回來了? 且耐心等著看看,看那個白清到底要干什么他把自己養(yǎng)得這么健康,總不會是為了最后一刀捅死他吧? 第七天早上。 一睜開眼睛,歐陽坤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沒聽見外頭歐陽玨的動靜。 他喊了兩聲,也沒人答應(yīng)。 又等了一會兒,應(yīng)是早飯時分了,按照慣例,歐陽玨應(yīng)該打開鐵柵欄,將飯盒放下來才對,但是此刻別說飯盒,連鬼影子都沒見著一個。 歐陽坤又叫了兩聲,沒人來應(yīng)。 他的心有點慌。 難道說白清不想再養(yǎng)著他了?白清已經(jīng)決定干脆餓死他?! 想到此,歐陽坤大罵起來:“白清!你這個縮頭烏龜!有本事放老子出來呀!” 就這么罵了幾聲,仍然沒有動靜,歐陽坤停下來了。 他現(xiàn)在確定,外頭沒人了。 歐陽坤的一顆心,沉到了底! 他勉強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盤腿坐在地上,又耐心等了許久。 眼看著地牢里的光柱越來越強,日頭漸漸攀上中天,再過一會兒,就是正午了,地牢里也熱起來,歐陽坤的心真的慌了。 不給飯吃沒什么,難道他們連水也停止供應(yīng)了?! 白清是想把自己活活渴死! 想到這兒,歐陽坤再忍不住,他顧不上“春雨落海棠”的威脅,奮力躍起,用掌擊打那鐵柵欄:“放我出去!” 一掌擊過去,那鐵柵欄應(yīng)聲而飛! 歐陽坤懵了,這是怎么回事?! 暗器呢?春雨落海棠呢? 沒有。 外頭絲毫動靜也沒有。 難道說……有人來救他,把那倆給收拾了? 歐陽坤欣喜若狂!管那兩個跑哪兒去了,眼下是逃走的好機會,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他一提氣,高高躍起,竟從那窗口竄了出來! 等站在地面上,歐陽坤深深吸了口氣:這是這么多天來,他呼吸到的第一口新鮮空氣。 既然出來了,就得趕緊離開,然后找地方清潔一下身體…… 但是此刻,歐陽坤卻停在了當?shù)亍?/br> 這是一處狹小的背山平地,天氣晴好,陽光燦爛,鳥鳴幽幽,野花芬芳。四周環(huán)境一切都很正常,唯一詭異的,是他面前的東西 他的面前,是一個大概可容納三、五人的池子,池子是蓄滿的,然而那里面卻并不是清澈干凈的水。 那是一池子彌漫著刺鼻的古怪味道的黑色液體。 歐陽坤遲疑著,慢慢走到池邊,他疑惑地打量著池子里的黑水,不知那究竟是什么,池子的上方,搭著一條長形木板,約有三、四步寬,二十多步長。 又看了看四周,歐陽坤明白了,此刻他站在山脊相夾的一處死角,身后沒有退路,如果想從這兒出去,就必須從池子上面的木板走過去。 正疑惑這池子里到底是什么,就看見,從對面走來一行人。 歐陽坤定睛一看,是白清和歐陽玨。 歐陽玨道:“叔公,您出來了???” 歐陽坤哼了一聲:“你們又想搗什么鬼?” “搗鬼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接下來,是完全不搗鬼的事情?!卑浊遄叩匠剡?,臉色有點僵硬呆板,他看著池對岸的歐陽坤,“晚輩想向歐陽掌門請教您的絕學(xué),希望前輩不吝賜教?!?/br> 他說著,抽出那根銀色的軟鞭。 歐陽坤慘笑:“請教我?你就是這么請教我的?” 午后的熱風(fēng)吹拂著山坳,歐陽坤身上骯臟可怖,那身長衣衫早已脫去,他的臉上,手上腳上,無一處不是黑糊糊、臟兮兮的。看起來哪里還有一點武林泰斗的派頭?活脫脫是個腐臭不堪的老乞頭。 白清淡淡地說:“您往后退兩步,左邊那叢杜鵑花里,有您的劍?!?/br> 歐陽坤一怔,轉(zhuǎn)身走到杜鵑花旁,彎腰伸手一摸,果然是他的那柄青鋒劍! 武器到手,歐陽坤的膽子壯了,他擎劍走回到池邊,一笑:“世侄想要怎么比試?” “你我就在這木板上對決。”白清說,“掉下去,就算輸。” “嗯,那如果掉下去的是你呢?”歐陽坤故意說,“如果我贏了呢?” “前輩贏了,自然可以順利走過木板,離開這兒?!卑浊逭f著,轉(zhuǎn)頭看那幾個:“玨少爺,到時候您按照我剛才說的,回去報個信?!?/br> 歐陽玨點了點頭。 歐陽坤徹底放下心來。 既然歐陽玨點頭,說明他們是來真的,剛才白清那番話并不是誆騙他。 提著劍,走上木板,歐陽坤看著白清迎面走過來,只見他向自己施以一禮,然后提鞭凝神不動,那意思十分明顯,是請自己先動招。 歐陽坤心里冷笑,他明白了,白清的性格還是太刻板,他不想偷襲,還是想堂堂正正贏了自己。 那真是好極了! 歐陽坤也不急著動手,他提著劍,靜靜站在木板另一頭。 山谷里,靜得無人一般,連鳥鳴聲都停下來了。 歐陽玨聽見一種奇怪的噼啪聲,像木頭在火中發(fā)出的輕微迸裂聲,旋即明白過來了,那是歐陽坤周身骨骼發(fā)出的響聲! 他忽然低頭往池子里看,那黑色的液體本來平靜如鏡,但是就在歐陽坤所處的那一塊,厚重的液體泛起微微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