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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昂起頭來,想去親吻秦子澗。 “受涼,就這么嚴重么?”秦子澗笑了笑,“那,這兒呢?” 他的手順著男人的軀體,一直摸到腿部。 “這兒,還能動么?” “開玩笑,如果不能動,那我來這兒干嘛?”男人還試圖想努力一下,但是嘗試之后,他臉上的表情漸漸僵住了。 “嗯,胳膊和腿腳都不能動了,那,這兒呢?”秦子澗又將手擱在他的脖頸處。 男人驚恐地發(fā)覺,他渾身都不能動了 “我……我這是……” “糟糕,是不是中風了呢?”秦子澗看著他,笑笑地問。 程菱薇大氣也不敢出地盯著面前這一幕 “小蕊,小蕊……”男人掙扎著,喘著氣,“快打急救電話” 他最后那句話,像溺水之人的絕望哀號,男人努力搖晃著胳膊,近似癱瘓的肢體,碰到了床頭的手機。 “啪”的一聲,手機跌在了地上。 秦子澗翻身下來,他拾起手機,卻沒動。 “打急救電話,就得開機,你不怕一開機,會有人sao擾咱們的黃金時刻么?” 男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死死盯著面前的秦子澗,臉漲得通紅 扔下手機,秦子澗從床上下來,好整以暇地穿上裙子,套好外衣,他一直走到衣柜前,打開門。 “行了,可以出來了。”他淡淡地說。 程菱薇驚恐地望著他 “我點了他渾身多處xue位,又點了他的啞xue,24小時之內,他的聲帶是廢掉的?!彼f,“只不過,你依然不要發(fā)出聲音。知道么?” 程菱薇緊張地點了點頭 看見衣柜里竟然鉆出一個人來,男人的眼神里,頓時浮現(xiàn)出巨大的驚恐 “沒關系,她不認識你?!鼻刈訚旧踔翛_著那男人笑,“我只是讓她來參觀的。” 秦子澗拿下假發(fā),摸了摸剃得短短的頭發(fā),這時候他不憋著嗓子了,也不再做出那種女性的扭捏的樣態(tài)了,于是他自身原有的特征就浮現(xiàn)出來了,現(xiàn)在誰都看得出來,他是個男人 床上的男人,臉上的血色褪盡 秦子澗指了指床邊的椅子,讓程菱薇坐下來,然后,他自己也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來。 他從懷里,掏出一封信。 “許先生,這封信是你妻子寫給你的,她叮囑我,要在您臨終之時,一字一句念給您聽?!鼻刈訚菊f完,又探頭看了看對方,“您,準備好了么?” 渾身癱軟無力的男人,很明顯被“臨終”那兩個字給嚇著了,他下垂的胖腮幫開始發(fā)抖雖然無法出聲,也無法動彈,但是程菱薇依然看得出,他在竭盡全力掙扎,男人的臉都憋得發(fā)紫了。 “那么,我就開始了。”秦子澗撕開信皮展開信紙,他清了清嗓子,像小學生念課文那樣,一板一眼地念了起來,“親愛的……” 這是信的開頭,秦子澗念到這兒,搖了搖頭:“都要你的命了,她還在這么稱呼你,她們女人真是令人恐懼的生物,對不對?” 男人無法回答。 目光回到信紙上,秦子澗繼續(xù)念起來:“……當你聽見這封信的內容時,恐怕你離死亡已經不遠了。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何時,但我相信,總有這么一天。也許你會問,為什么我要這么做,為什么我會這么狠心地對你,原因,我不想解釋,因為你從來沒有意識到,你又是如何狠毒地對待我和小雅的。” 信并不長,內容也并不復雜,程菱薇在旁邊,慢慢全都聽懂了。 原來眼前這個“許先生”,早年開公司的時候,依仗著岳父的財力和勢力,走上了發(fā)達之路。然而在岳父去世之后,他暗中做手腳,將妻家原本的資產,一點一滴挪到了自己的名下,當然,為了防止夫妻共有財產,他又把那一部分資金全都改了名。不僅如此,這兩年間,他拋棄了妻女,另結新歡,甚至貪污公司資金去討好“二奶”。他用巧妙的方式,將賬面上屬于夫妻的共同財產折騰了個一干二凈,使得公司在外表呈現(xiàn)即將破產的危機狀態(tài),然后在這種關鍵時刻,他提出了離婚。 這是相當了得的如意算盤,在這種情況下離婚,前妻幾乎得不到什么錢,而等到離婚成功,那些隱藏在暗中的資金,就可以歸許先生一個人所有了。 本來程菱薇還滿心揣著忐忑不安,等聽完了這封信,她忽然站起身,整個人顯得怒不可遏 秦子澗看出她的沖動,他一把按住她的手,沖她搖了搖頭。 忍了忍,程菱薇才回到椅子里。 “……你隱藏起來的我們共有的資產,我現(xiàn)在正在努力調查,也許能回來一部分,也許最終回不來。”秦子澗念道,“不過就算回不來,我也不是太難過,因為幾年前你曾買過保險,后來,我將保單額度增大,所以一旦你出事,這筆錢也相當可觀了。另外,關于你身邊那個狐貍精?!?/br> 秦子澗念到這兒,放下手,搖搖頭:“你看,女人這種動物是很偏執(zhí)的,自己婚姻出問題,先要怪罪另一個女人。這兒我先聲明一下啊,這狐貍精三個字,我是不贊同的,你那個小三要真成了精,又怎么會輕易就敗在我的手下?” 他說完,又繼續(xù)埋頭念信:“……另外,關于你身邊那個狐貍精,我拜托了專業(yè)人士去對付(秦子澗用手指了指自己),現(xiàn)在想來,她恐怕已經嘗到被拋棄、人財兩空的滋味了吧?如果是那樣,我也就安心了。我和小雅往后的生活,你不用擔心,拿到了錢,我們即刻出國,手續(xù)方面已經在進行中了,若無問題,我們母女就不再回來了。最后,感謝你自始至終的偽裝,讓所有人都認定我們是一對模范夫婦、相濡以沫的伴侶,這么多年,我始終在扮演賢妻良母以及受虐狂的角色,現(xiàn)在應該是我拿片酬的時候了。等你死了,一個拖著孩子的寡婦,她的痛哭和悲哀也會得到所有人的同情——親愛的,你說,那是不是非常棒的事情呢?” 信念到這兒,秦子澗停下來,他又看了看末尾:“哦,漏念了兩個字:再見?!?/br> 全文完。 他疊好了信,站起身來,走到床邊。男人的臉呈現(xiàn)出古怪的鐵灰色,他的眼睛瞪得那么大,就好像眼眶都要爆裂了。 “現(xiàn)在呢,咱們就來討論一下你的死亡?!鼻刈訚酒届o地看著他,“在我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你一掌,讓你死得痛快,我也方便。然而你妻子卻不同意,她要我取出你的心臟來,看看它是什么顏色,起初我以為她是使用語文修辭手法,如今不是流行這說法么?‘心是紅的眼是黑的,眼睛一紅心就黑了’,結果她說,不是修辭,她說的就是字面的意思?!?/br> 豆大的汗珠,從男人額頭滾落 “你害怕了?”秦子澗笑道,“女人真是一種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