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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后者向她再三解釋,她那時候只是被施茜下了藥,并非本意所為。 “而且,皇后這次出事,責任在臣幾個身上?!苯獓[之說,“連續(xù)兩晚都沒出問題,是臣一時大意了,臣原先以為,他們是舊齊的人,就算目標是臣等,無論如何也不會對皇后下手的,卻沒想到他們用了這種卑劣手段?!?/br> 厲婷婷坐在床上,她埋著頭,半晌,才嘶啞著嗓子說:“他們?yōu)槭裁匆@樣做?” 姜嘯之想了想,審慎道:“皇后,即便在所謂復齊義軍里面,也不是人人都擁護湘王爺?shù)?。楚州并不是一片同仇敵愾的樂土,舊齊的那些人之間,同樣也有權謀和爭斗?!?/br> 厲婷婷明白他的意思,給她下藥、污蔑她清白的幕后黑手,不可能是元晟或者秦子澗,一定是元晟在舊齊那群人里的政敵,他們不甘心讓元晟一人獨攬義軍大權,所以想采取這種骯臟手段,毀掉這個義軍領袖的名譽。 “一群喪家之犬連自己的家都保不住的廢物竟然還在為這點兒權力你爭我奪天知道這權力還能存在多久他們死有余辜” 姜嘯之默然了片刻,才道:“皇后,有人的地方就有權力爭斗,連野狗,都會為一點兒碎骨頭互相撕咬。更何況湘王如今統(tǒng)領了十萬義軍,又有楚、皖兩個州縣的勢力范圍……有人會眼紅,這不奇怪。” “……你們早就知道施茜是舊齊的人了,對吧?”厲婷婷忽然啞聲道。 姜嘯之點了點頭:“可是我們不清楚她的背后指使又是誰。但她不太對勁,這一點臣與蕭錚早就覺察到了?!?/br> “那你為什么還要答應來演這場戲?”厲婷婷的眼圈都紅了,“又何苦把我拖來?” 姜嘯之的臉上浮現(xiàn)出歉意:“是施茜的要求,臣與蕭錚不能不答應,因為……她手里有把柄?!?/br> “什么把柄?” “蕭錚在找的一樣東西?!苯獓[之頓了頓,“其實這兩天,我們一直在找那樣東西。” 厲婷婷已經(jīng)不想問是什么東西了,她被憤怒和羞辱煎熬著,已經(jīng)對姜嘯之他們的行為喪失了全部興趣。 “說來說去,我還是你們的一顆棋子?!彼煅实溃暗绞裁磿r候都夾在齊延中間,總是擺脫不了這種事” 姜嘯之沉吟良久,才道:“皇后,昨晚的事,臣不會告訴任何人?;屎蟛挥眯膽延欣?,更不用一直把它放在心上。您是受害者,皇后與臣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任何人敢污蔑您?!?/br> 厲婷婷一低頭,卻落下兩串清澈的淚水。 第兩百二十二章 收費章節(jié)(12點) 第兩百二十二章 回到家之后,厲婷婷的情緒低落了很久,她不想說話,也不想見任何人,雖然照常上班,也照常做飯,但每天都是早早出門,晚餐之后,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出來。 錦衣衛(wèi)們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雖然他們并不知道那天晚上的細節(jié),只知道發(fā)生了刺殺案件,皇后差點受傷。 真正受傷的是姜嘯之,左臂包扎了紗布,好久都不得勁。 蕭錚沒有同他們一起回來,姜嘯之和厲婷婷說,他去追查另一條線索了。 “那,施茜她人呢?”厲婷婷終于忍不住問。 姜嘯之垂下眼簾:“死了。她想殺蕭錚,不過……沒得手。” 厲婷婷忽然覺得沒來由的一陣痛楚,雖然施茜害過她,讓她差點陷入不白之冤,但是想到人已經(jīng)死了,而且她也不是幕后最大的指使,按照姜嘯之的話來說,施茜是一顆過了河的卒子,這么一來,厲婷婷對她的怨恨也就不那么強烈了,再一想到,施茜竟然死在蕭錚手里,這讓厲婷婷覺得很痛苦,更糟糕的是,她都不知道這一場慘劇過后,自己究竟該去恨誰。 半個月之后,蕭錚回來了,看那樣子,他一無所獲。 很罕見的,這位平日里永遠朝氣蓬勃的都指揮僉事,也陷入到漫長的沉默和低潮中,他變得很少出門,開始長久的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蕭錚的房間甚至都沒有床,那兒像個化學實驗室,到處都是裝香料的瓶瓶罐罐。誰也不知道他在房間里干嘛,但是錦衣衛(wèi)們都明白,蕭僉事最近心情很不好。 從未有過的低氣壓,籠罩了這棟房子。偶爾游迅開個玩笑,說哆啦A夢是不是因為打噴嚏,掉了一顆螺絲釘。游麟就趕緊呵斥住弟弟,叫他不要在這種時候開這種無聊玩笑。 兄弟倆是在廚房幫忙時說的這番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落在了厲婷婷耳朵里,她忽然心里一動。 厲婷婷伸手摸了摸,施茜給她的那串金項鏈,還在她的脖子上,不知為何,厲婷婷一直沒有取下來。 施茜在生前,曾經(jīng)拜托她把金項鏈交給蕭錚,但出于某種緣故,厲婷婷沒有幫她辦這件事。她并不是因為痛恨施茜,所以才不履行承諾。 她是不知道該如何與蕭錚談起施茜,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語氣,什么表情,在那個男人面前說出這個名字。 夜晚,厲婷婷坐在燈下,久久撫摸著那條金鏈。冰冷的雞心墜垂在她的手里,沉甸甸的,像一顆死去的心。 這畢竟是人家的東西,厲婷婷嘆了口氣,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愿意面對,她也得找機會把它交給蕭錚。 等了兩個禮拜,某個晚上,厲婷婷終于找到了機會:蕭錚從外面回來,獨自在廚房里煮茶。 厲婷婷下樓來,她走到廚房那張長桌前,坐下來。 “蕭錚,咱們可以談談么?”她輕聲問。 蕭錚有點意外,他點點頭,轉(zhuǎn)身把沖好了的茶杯放在桌上,在厲婷婷對面坐了下來。 “皇后有什么事?” 厲婷婷猶豫片刻,她從脖頸上,取下金鏈。 “有一樣東西,是人家拜托我交給你的?!彼吐曊f著,將金鏈放在蕭錚的面前。 目光落在那條金鏈上,蕭錚的瞳孔一縮 他認出了這金鏈 “……施茜她,就是,出事的那天傍晚,拜托我把這東西給你?!眳栨面脪暝?,說出了那個名字,“很抱歉,我拖拖拉拉這么久,都沒拿出來。” 蕭錚垂下眼簾,過了一會兒,他竟把金鏈推了回來。 “我不想要?!?/br> 厲婷婷吃了一驚 “我不想再看見她的東西?!笔掑P靜靜道,“我也不想再想起這個人?!?/br> 他的語氣那么平淡,淚水卻迅速浮上了厲婷婷的眼睛 “你別這樣?!彼p聲哀求道,“人已經(jīng)死了,不管她有多對不起你……” 蕭錚抬起眼睛,平靜地望著厲婷婷:“皇后,我和她之間,不存在什么對不起?!?/br> “……” “她早就知道這結(jié)果,我也知道?!笔掑P繼續(xù)說,“彼此都心知肚明,沒什么可怨恨的。結(jié)束了就是結(jié)束了,我不想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