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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喜歡的味道是燒飴糖的香味兒,那種甜甜的味道,比最高級的蛋糕房散發(fā)的香味還讓他著迷。后來這飴糖味兒就淡了,他成年了,喜歡上了別的東西:寶劍,名馬,還有女人。所以鐘愛的味道也逐漸變成了成熟的麝香味。 一想到回到那邊,不得不忍耐那又剛又硬的汽油味,姜嘯之就覺得太陽xue隱約疼痛。 然而差不多該動身了。 他叫來黑豹,又把剩下的事囑咐了他一番,然后告訴他,自己今晚就過去。 “梁王那邊,再沒動靜了么?”他問。 黑豹搖搖頭:“之前和順兒接洽的那個人,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br> 姜嘯之默不作聲,燈火掩映下,他茶青色的瞳仁閃爍。 雖然順兒死了,但姜嘯之并不覺得有多安心,他甚至覺得事情可能并非如此,梁王那邊再怎么急于行事,也不會做得如此明目張膽,這件事,里面有不對頭的東西。 難道說,還有第三雙眼睛,在注視著他而他還不知道? 姜嘯之想起一些朦朧模糊的猜測,疑團曾經(jīng)在他心里存在,后來雖然有所消散,卻一直都沒有徹底掃除。那都是些很不好的猜測,是有關(guān)他自己,也有關(guān)養(yǎng)父的…… 然后他不再多想,只吩咐黑豹下去,自己則起身,拿過那張房卡。 半個時辰之后,結(jié)綠看書房依然亮著燈,她想起姜嘯之說他今晚就得動身,時間已經(jīng)不早,卻還沒動靜。結(jié)綠心中疑惑,便進書房探看。 書房里沒有人,她的主人已經(jīng)離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 !回到那邊,耀眼的陽光扎進姜嘯之的眼睛,讓他微微有些刺痛。 他站在賓館門口,發(fā)現(xiàn)這邊仍舊是上午十點。 在賓館那個宗恒長期租用的房間里,姜嘯之改變了裝束,然后找了賓館內(nèi)部的美容美發(fā)設(shè)施剪去頭發(fā),兩個小時后,姜嘯之又恢復(fù)了回華胤之前的樣子。 他攔了一輛的士回到住處,蕭錚不在,游氏兄弟被宗恒叫走了,據(jù)說宗恪要在藍灣雅苑辦聚會,需要他們幫忙。于是家里只剩丁威和裴峻倆人。 姜嘯之得知最近沒發(fā)生什么,這才放下心來。他覺得很疲倦,于是回房睡覺“倒時差”。 他在下午五點左右醒來,蕭錚已經(jīng)回來了,說他今天去外頭看房子,順便和厲婷婷見了面。 “下官和皇后在談判,大人?!笔掑P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今次是第三次談判,下官說,這么大的事兒,大人不在這邊,下官一個人定不下來,必須等您回來,再做定奪?!?/br> 姜嘯之困惑:“你和她在談什么事?” “皇后希望我們給她負擔(dān)房租,大人?!笔掑P笑了笑,“她認為我們有這個義務(wù)?!?/br> 姜嘯之哭笑不得! “誰說我們有這個義務(wù)?!”他罵道,“這女人,腦子壞掉了!” 蕭錚今天穿著那件井遙送給他的花襯衣,最近天氣熱得不像話,他把袖子卷起來,脖子上又掛了一串樣式粗獷的金鏈……于是愈發(fā)顯得這男人不倫不類,活像黑社會。 游麟在廚房做飯,他在燒他唯一會做的番茄牛腩煲,牛腩是超市里買的熟食,游麟大概放了好些番茄醬。濃郁的被燒熱的酸甜氣息,從廚房飄散過來,沖進姜嘯之的鼻孔。 這屋子實在太小了。姜嘯之突然想,他今天回來,丁威裴峻他們就只能去睡長沙發(fā)了。 而且其中一個。注定得打地鋪。 “我們可以給她付房租。”蕭錚突然說,“不過。那樣一來大家就得住在一起?!?/br> “什么意思?”姜嘯之回過神來。 蕭錚轉(zhuǎn)過身,從茶幾上拿過藍色文件夾,打開來,將里面的照片給姜嘯之看。 “單獨別墅,八個房間,可以把其中一兩間給皇后住。”蕭錚說,“這樣。咱們的住房問題也可以解決了?!?/br> 姜嘯之瞠目結(jié)舌望著那張照片。房子似乎在市郊,暗紅色的磚墻,門口一片碧綠竹子,看起來寧靜幽雅。 “這得多少錢?”姜嘯之回到現(xiàn)實里。 蕭錚咧嘴一笑:“不要錢?!?/br> “……” “下官的一個,呃,朋友,出國了,拜托下官幫她看房子?!笔掑P說,“至少三年之內(nèi),她回不來?!?/br> “女的?” 蕭錚一點頭:“嗯?!?/br> 姜嘯之深深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而且下官答應(yīng)了她,等她回國就結(jié)婚?!?/br> “什么?!” “她不會回國的,大人,咱們也不可能在這兒呆三年?!笔掑P的臉上毫無慚愧之色。 姜嘯之倒是慚愧起來。他覺得這都是自己的錯,宗恪交給他的預(yù)算其實很充裕,可他沒把錢花在該花的地方,盡拿去買車啊買音響啊一人一個蘋果機了。 他這個當(dāng)家人,把錢都浪費在那些新奇無用的玩意上了,結(jié)果呢?弄得下屬要和女人上床來換住處…… “大人!您在胡思亂想什么呢!”蕭錚皺起眉頭,他已經(jīng)發(fā)覺姜嘯之的思路去了某個荒謬的地方,“這明明是不花錢的好事兒,反正人家信任咱們,也不介意我們住進去。” 姜嘯之咳嗽兩聲,拿手指摸了摸鼻梁:“蕭錚,你覺得這樣……妥當(dāng)?” “房子放在那兒,現(xiàn)成的。只不過得交物業(yè)費和水電煤氣費。”蕭錚像外國人那樣聳聳肩,“不住白不住。長期沒人住的房子,反而會壞掉?!?/br> “好吧,算你神通廣大?!苯獓[之無可奈何,一發(fā)愁房子,馬上就有房子出現(xiàn),他覺得蕭錚真的快成哆啦A夢了。 “那么,皇后又是怎么回事?”姜嘯之又問。 蕭錚笑了笑:“屬下曾對她說,房租沒有,空房倒是有兩間,皇后自己斟酌著辦。” 姜嘯之皺眉:“讓她住進來,好么?” “確有不便。但是屬下覺得,讓她滿世界跑,咱們滿世界搬家,那也一樣不是個事兒啊。萬一她心血來潮跑國外去,那咱們就更抓瞎了,咱們得想辦法把皇后定在此處。況且,關(guān)于丹珠,陛下一直覺得恐怕皇后有所隱瞞……” 姜嘯之一怔:“你是指……” “本來就這樣搶過來,也未嘗不可。”蕭錚道,“然而一來,陛下不愿咱們多傷人命、有損天良,皇后雖然有罪,陛下仍舊不忍傷她,這個基礎(chǔ)是改變不了的。即便是皇后的養(yǎng)父母,陛下希望,咱們最好也不要去動;二來,丹珠和皇后之間,到底存在著什么樣特殊的聯(lián)系,這一點咱們不清楚,甚至有可能丹珠因為皇后,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而咱們不知道。這個樣子送回舜天,會不會有意外呢?” 姜嘯之點頭,宗恪考慮的對,二者的聯(lián)系是肯定有的,不然那么慘重的車禍,厲婷婷居然毫發(fā)無傷,這不是正常情理會發(fā)生的事,再說,什么事兒摻和上云敏,那就不見得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