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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然地報告今日行程邊觀察深澤,卻看不出對方臉色有絲毫變化。「我知道了。記得蓮田議員很喜歡天婦羅料理,餐廳決定好了嗎?」「我訂了筑地的越前?!?/br>「他偏愛江戶前口味,銀座的喜樂似乎比較好。」「知道了,我馬上改訂?!?/br>對話到此結(jié)束。「對了……」和貴懷著些許緊張看向深澤,只見他沈穩(wěn)笑道:「冬貴先生要我替他挑選新和服。我不太清楚他適合什么樣式,能否請你幫忙?」嗯。和貴漫聲應(yīng)道。「另外就是,鞠子禮服的賬單送來了,順便跟你說一聲?!?/br>「鞠子?真是稀奇呢。」「畢竟她也到了對舞會感興趣的年紀(jì)了?!?/br>「原來如此,還有其它事嗎?」「就這樣了?!?/br>之后兩人便不再交談,只有沉重的寂靜彌漫整個空間。和貴為此焦慮雜安。為什么他只字不提昨晚的事?難道他打算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還是壓根兒沒想過要道歉?——我也差不多對這無聊的戲碼感到厭倦了。腦海里突然閃過這句話。難道說,那才是深澤的本性!?初次發(fā)生關(guān)系以及之后的無數(shù)次交歡,深澤都只是在裝乖?難道深澤一直冷眼觀察著跨在他身上扭腰的自己???強烈的懊悔與憤怒令胃部猛烈翻騰,和貴不由得緊緊咬住下唇。和貴倒了杯白蘭地大口猛灌。烈酒的燒灼感從食道緩緩蔓延至體內(nèi)各處。已經(jīng)若無其事地過了三天。從那天起,內(nèi)心就飽受煎熬。被一股酒精無法治愈的強烈饑渴所折磨。「唉呀,你在喝睡前酒嗎?」見一樓的會客室還有亮光,伏見探頭往里瞧。「叔叔?!?/br>盡管頭發(fā)有些凌亂,臉上透著倦意,仍不減他出眾的外型。他拿走和貴手中的杯子,喝了口杯中液體。「……如果你想喝,我可以再拿個杯子?!?/br>「你不高興我喝掉你的酒?」伏見嘲諷似地笑道,手抵著桌面望進和貴眼里。「那么,我就還給你吧。」伏見再次含了口白蘭地,伸手抬起和貴細致的下巴。溫?zé)岬囊后w從兩張交疊的唇間流淌下來。「嗯……」父親就在二樓,道貴及傭人們也都還沒睡。明知隨時可能被誰撞見,和貴仍忘情地渴求伏見的吻。希望能藉此喚回那天晚上焚燒每條神經(jīng)般的頂級悅樂。「……呼?!?/br>豐厚的舌頭卷住和貴后放肆逗弄,接著用力吸吮。伏見的吻雖然極度yin糜,卻仍保有紳士風(fēng)度,激情之余不忘尊重和貴的意思。他要的不是這種溫柔的吻。讓和貴跌落欲望深淵的,是更yin浪、更邪惡,卻比什么都甘美的激吻。這跟深澤那一晚的吻全然不同。無法得到滿足的欲望徹底蘇醒,他感覺指尖熱了起來。深澤彷佛什么都沒發(fā)生般,徹底忽視那晚的情事,以致和貴每天都郁郁寡歡。「——心情不好嗎?是因為小鞠他們出去了,你放心不下嗎?」即使鹿鳴館的時代早已結(jié)束,財政界仍保有舉辦華麗晚宴或舞會的習(xí)慣。由于這類社交活動對工作有一定程度的幫助,深澤才會帶鞠子出席吧?以跳舞為主的舞會必須攜伴出席,怕麻煩的和貴干脆選擇缺席。「他們最近感情很不錯,真是太好了。現(xiàn)在這個家要是少了你跟深澤,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呢,如果小鞠不反對,不如趁早讓他們完婚吧?」「嗯……」和貴不是滋味地回應(yīng)。盡管不明顯,但深澤的確一點一滴在占領(lǐng)這個家。只是萬萬沒想到,連伏見也認同深澤的作法。再這樣下去,哪天要是深澤不在,這個家不就癱瘓不起了!?那是一股近乎預(yù)感的不祥念頭。禁不住幾乎滿溢的強烈情感沖擊,和貴不由得抓住伏見的手腕。「和貴……」那個男人實在太恐怖了!他到底想要什么?「——抱歉,我身體不太舒服,想先去休息了?!?/br>「是嗎,那就晚安了?!?/br>和貴站起身,將白蘭地酒瓶放回玻璃柜里。他努力想將深澤幻夢似一閃而逝的體溫、吐息趕出腦中。他跟深澤是為了互相利用才走在一起的,沒想到自己卻徹頭徹尾被騙了!?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并非意外,更不是一時興起。和貴心里的疑惑幾乎已變成確信,卻仍不敢當(dāng)面向深澤求證。明明他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諸多端倪,自己卻沒能看透!和貴實在為愚蠢的自己感到氣憤。然而他最感憤怒和恐懼的,并非深澤不變的態(tài)度,而是沈溺于快樂、放肆展露下流樣貌的自己。至今他從未因情交陶醉忘我,也不相信真有令人銷魂的rou體歡愉存在。所以,和貴才會那樣輕蔑自己的父親。他一直相信自己跟父親不同,不可能耽溺于rou欲。不管兩人長得再怎么像,本質(zhì)依舊不同。然而這份自信,卻有了瞬間的動搖。說不定自己也跟父親一樣,有著一副yin蕩的軀體!否則怎會那么輕易就陷溺在深澤手中?「不可能……」和貴輕咂了下舌走向樓梯。就在這時,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令他停下腳步。原來是管家內(nèi)藤打開大門,恭迎自舞會回來的深澤與鞠子。「歡迎二位回來。」「我回來了。」「小鞠,你回來啦!」一陣急促腳步聲響起,是道貴從房里沖了出來。他跑過和貴身邊,快步走下樓梯。「舞會好玩嗎?」「實在太有趣了!直巳真的很會跳舞呢!」她的手輕輕環(huán)住深澤的,撒嬌似地望著他。「那是鞠子很會帶舞的關(guān)系?!?/br>凝視著她的深澤說道。和貴見狀,不禁有種胸口被射穿的錯覺。八成是喝醉了才會胡思亂想。和貴如此安慰著自己。「而且,直巳認識好多人喔。真怕自己做了什么失禮的事。」「沒有的事,能陪伴如此美麗的小姐出席,是我的榮幸。」一身正式裝扮的深澤,和穿著時下流行晚禮服的鞠子站在一起,簡直天造地設(shè)。看來他們鐵定在今晚的舞會上,掀起莫大的話題。或許是之前和貴建議,身著晚宴服時最好別戴眼鏡,深澤今晚取下了眼鏡。端整的面容令和貴不禁看得入神。「直巳沒戴眼鏡明明很帥氣,為什么平常都不這樣?」「因為有需要啊,我向來不做沒意義的事?!?/br>這時,深澤突然抬起頭。那冷淡的眼神找到了站在樓梯上的和貴。——然后露出微笑。「??!」見不習(xí)慣穿長禮服的鞠子就要摔倒,他連忙伸手抱住。「沒事吧,鞠子?」「沒事。不好意思,直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