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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凍死了。所以,他才會莫名地想要深澤。「明天,明天我就會去了。」「那真是太好了。否則一下子三個人辭職,可會讓人吃不消的。」「三個人?還有誰辭職?」即便還沒完全清醒,和貴仍對他的話感到好奇。「前幾天小山跟町田大打出手,接著兩人都離職了。町田還因此受傷斷了肋骨。」「是嗎…」小山是之前企圖侵犯自己的男子,而町田則是當(dāng)時伸出援手的人。他們會打架,絕對事出有因。「為什么打架?」「——誰知道……八成是感情因素吧。不過無論如何,都跟你沒關(guān)系。」深澤滿不在乎的聲音讓和貴瞬間想起了什么,但最后仍不敵夢鄉(xiāng)的召喚。「你的手……jian舒服……」被慵懶又甜美的倦意徹底淹沒前,和貴低聲嘟噥。再一下下就好……好喜歡這樣的感覺。「好像有人來接你了?!?/br>不知何時已換好衣服的深澤,貼在和貴耳邊低喃。「……這么快?」和貴支起上身打了個呵欠。和深澤之間的情事總是很無趣,和貴依舊沒得到絲毫快感。那天之后,并沒有任何變化。第一次被伏見擁抱的那個夜晚,和貴得到的并非快樂,而是扭曲的喜悅與興奮。他為自己并未沈溺于rou欲的歡愉感到狂喜。原來讓你陶醉的就是這種東西?。磕憔褪潜贿@種東西所囚?。靠杀母赣H。一想到這里,和貴就覺得很可笑。從那天起,即使和數(shù)不清的人交媾、被多少人貫穿身體,都只得到表面的快樂,絲毫無法影響他的內(nèi)心。因此,他才能徹底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輕蔑忱于這般膚淺欲望的父親。但深澤卻不同。他完全沒被和貴給予的悅樂污染,依舊用那對懇切的眸子望著自己。害得和貴因苦無方法理解他而感到焦慮。明知過分拘泥在深澤身上很愚蠢,但他越是不為所動,和貴就越無法放手。對和貴來說,他無法視穿的男人不啻是礙眼的存在。明明已發(fā)生過那么多次關(guān)系,為什么仍無法了解他?看來要得到深澤,只得使出殺手锏了?「——深澤。」和貴毫不在意地伸展光裸的四肢,深澤目光無措地別過頭。「你還記得我要你發(fā)誓成為我的人嗎?」「清澗寺,那實在……」的確,深澤當(dāng)時并未答應(yīng)。其間他沒說半句甜言蜜語,只是和貴單方面強迫罷了。「你不發(fā)誓也無所謂。不過既然跟我睡了,就該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br>和貴傲然地宣告。深澤生性認真,只消這么說,他就不會拒絕了。「所以你得跟我meimei——鞠子結(jié)婚。不過,當(dāng)然是要入贅?!?/br>這主意實在太出色了!招贅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來踐踏清澗寺一族向來自豪的貴族血脈。「請恕我辦不到?!?/br>不料,深澤卻斬釘截鐵地拒絕。「為什么?」「難道你忘了,除非宮內(nèi)大臣許可,否則一般人無法與貴族締結(jié)親事?找只是個貧困的農(nóng)家子弟啊?!?/br>「……你還真清楚呢?!?/br>「那是常識?!?/br>恐怕不止于此吧。和貴直覺地認為。深澤擁有絕頂?shù)闹腔郏蛟S那就是至今仍無法卸下他最后一道防線的主因。「大臣的許可只是形式罷了?,F(xiàn)在跟平民結(jié)婚的貴族比比皆是,頂多只覺得沒面子。如果你有意中人就算了,不過就我所知應(yīng)該沒有吧?」深澤沒有回答。「要成為政治家,財力跟人脈是必備條件。我家的財閥聲勢雖日漸低下,但只要能重新振作,必能助你一臂之力。」「我不認為你是認真的。再者,我也不可能同意你的想法?!?/br>為什么深澤會這么頑固!外表明明溫和,內(nèi)心卻似乎相當(dāng)固執(zhí)。「就連小孩子也知道,貧窮的農(nóng)家子弟跟貴族哪個聽起來比較響亮。」和貴的話里不自覺地摻著輕蔑。「你怎能要自己的meimei跟不喜歡的男人結(jié)婚?她未免太可憐了。這樣根本是把她當(dāng)成道具看待???」和貴的胸口猛一陣痛。他竟想將國貴和自己無力背負的重擔(dān)轉(zhuǎn)嫁別鞠子身上!面對深澤嚴厲的指責(zé),無言反駁的和貴反倒惱羞成怒地說:「你不聽我的話嗎?」說完深澤便朝和貴伸出手,想拉他起床。氣憤的和貴隨即拍開。他豈會接受不聽命自己的男人所伸出的援手。「我送你到外面?!?/br>「不用了?!?/br>「那起碼帶把傘出去?!?/br>深澤早一步走到玄關(guān),拿回一把傘。「——那是……」「這是今天早上還回來的,剛好讓你用?!?/br>胃部深處突然涌起一股熱,和貴登時說不出話來。——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能如此純粹,憑一股儍勁相信這世界是美好的?所以才不致淪為和貴這種人的附屬品?「晚安了,清澗寺?!?/br>不顧深澤柔聲道別,和貴頭也不回地走出他的住處。才踏出大門沒多久,便看到熟悉的家用車停在眼前。一坐進去,車子便發(fā)動前進。沒想到看似單純的深澤這么難以攻陷,和貴不由得感到焦慮。一想到世上竟有人不按自己的意思行事,就覺得難以忍受。「……奇怪?」成田突然一聲輕呼,和貴跟著抬起頭。他踩了煞車讓車子在雨中緩慢滑行。「怎么了?」和貴看了下自家大門,卻瞧不出哪里不對勁。「沒有,只是門口好像站了一個人。雨下得這么大,不曉得是誰?」和貴眉頭輕皺仔細盯著窗外看,果然看到大門前站了個人。天氣這么冷又下著大雨,虧他還撐得住。成田用車頭燈照向?qū)Ψ剑吹侥侨说拈L相,和貴不由得一驚。盡管對方瘦了一大圈,和貴仍依稀認出他就是之前釣過的金主尾口男爵。由于他怎樣都無法喜歡尾口,借過一次錢就沒再跟他出去過了。注意到和貴的尾口隨即跑了過來,拼命拍打著速度緩慢的轎車窗戶。即使他不這么做,和貴也因疲倦而相當(dāng)不耐煩了。「我在這里下車,等一下你送尾口男爵回家吧。」說完,便要司機打開門讓他下車。不科尾口突然湊過來抓住他的手。「和貴……」手勁之強讓和貴痛得皺起眉頭。「做什么?」「我有話跟你說?!?/br>「但我卻無話可說。」「我們不是約好等我拋棄一切,你就要成為我的人嗎?」和貴實在想不起自己曾跟他做過這樣的約定。「我決定跟妻子分手,也不要男爵的地位了。所以,成為我的人吧?!?/br>「我從沒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