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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個氣質讓人很舒服的女人??雌饋砟昙o比他們略大,談不上多靚麗,但皮膚甚是光滑,一雙丹鳳眼,臉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卷發(fā)在腦后松松挽著,相當別致。她有種媚入骨髓的女人味,沖著曲同秋微微一笑,就把他弄得臉紅了。女人見了滿臉通紅的曲同秋,有些意外:「真清秀啊,這么害羞,我還以為你的朋友都跟你一樣是早熟款的呢?!谷螌庍h微笑:「妳不是最喜歡照顧小弟弟嗎?」曲同秋緊張地坐了下來,兩人互相自我介紹,彼此大概認識了,才知道對方與他竟是同鄉(xiāng),已經(jīng)工作了,比他大了好幾歲,但溫婉甜美的面容,并看不出真實的年齡差距。心知這就是任寧遠介紹給他的女朋友,一顆心都緊張得快要蹦出喉嚨口。他不擅長和女人交往,一開始都不知該聊什么話題才好,生怕冷場。幸而任寧遠在一邊幫忙,雖然話不多,但淡淡點撥幾句,對話就能很順利地進行下去,一頓飯倒也吃得融洽。飯后任寧遠結了帳,便告辭先離開了。送女性回家這樣的重任自然是交給曲同秋,曲同秋便小心翼翼,陪楊妙坐進出租車。他對楊妙已經(jīng)很有好感了,兩人雖然所處環(huán)境大不一樣,卻談得來。一路聊下來,覺得她是讓他很舒服很喜歡的類型。并不奢望對方就一定能看上自己,但哪怕作朋友也是好的。送楊妙回到她的住處,在樓下分手的時候,她說:「你們好像快期末考試了吧?功課會不會不輕松?」「也不會,我都復習得差不多了?!骨锲綍r都很認真,到考試的時候就不必臨時抱佛腳。「那這樣,」她微笑著,「明天有時間可以再見面嗎?」曲同秋高興得一顆心都怦怦跳,面紅耳赤地連連點頭,把她也逗笑了,用手點了他額頭一下:「小朋友就是可愛啊?!骨锏昧巳绱撕眠\,目送她上了樓,轉頭就飛奔回去,只想立刻去告訴任寧遠。任寧遠果真是有魔力,簡直就像無所不能的阿拉丁神燈一樣,許下的愿望都幫他實現(xiàn)了。然而任寧遠卻還沒回到公寓,曲同秋在門外興奮難抑地等了好一會兒,到了半夜,也不見他回來。又沒電話可打,想到宿舍管理的門禁,只得先回學校去了。此后任寧遠似乎忙碌起來,曲同秋很難碰到他閑暇的時候,去他的公寓,也是吃閉門羹居多。而楊妙那邊,兩人的交往漸漸熱絡。姐弟戀的感覺很不壞,楊妙是很有魅力的女人,又喜歡他的青澀老實和真誠勤懇,慢慢的,曲同秋閑下來的時間便都是帶著書去她家里了。熟了才知道,楊妙的工作是夜總會的陪酒小姐。這令曲同秋一時有些意外。然而女人笑著說「陪酒小姐可不是妓女啊」的時候,那份淡定的坦誠又讓他放松下來。畢竟是任寧遠介紹給他的人,他會因為相信任寧遠而相信楊妙。何況楊妙這樣的女人,會讓他覺得這職業(yè)遠沒有自己固有印象中的那般輕賤。她通情達理,懂生活,有情調,有精明利落的時候,也有天真可愛的一面,能有這樣的女朋友,已經(jīng)是他的幸運了,職業(yè)又有什么關系呢?聽楊妙對他講夜總會里的奇聞軼事,告訴他要怎樣伶牙俐齒才能躲酒又多勸酒,令客人多開名貴的酒,甚至覺得她比他這個大學生要懂得多得多。沒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時間雖不長,但曲同秋已經(jīng)開始在認真戀愛。無論楊妙那邊對他究竟是什么程度的感情,初戀總是令人心如鹿撞,整個世界都變得明朗美妙了。這種快樂的事情,他忍不住要跟任寧遠分享。任寧遠偶爾有空與他相處,就會耐心聽他嘮叨各種二人相處的趣事,而后微笑著說句「喜歡就好」。曲同秋坐在他腳邊的墊子上,抬頭和他說話,看著他沉靜俊朗的面容,這種時候就會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和楊妙交往以來,曲同秋開始在深夜到夜總會去等她下班,再護送她回家。其實楊妙是場上老手,身段靈活,深知進退,比他圓滑老練不知多少,總笑著說根本不需要他解圍,更不放心他來這種場所。但年輕女性單身夜行總是危險的,他有保護和照顧女友的義務。去了幾次,他已混得臉熟,保安看他站得辛苦,也會放他進去,讓他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找個位置坐著等。這回曲同秋等得比平時要久,看了幾次手表,又伸長脖子望了好一會兒,才終于看見穿著露肩酒紅短裙,盤著好看頭發(fā)的女人身影,便高興地迎了上去。「今天比較晚下班呢,沒事吧?」「沒事,我們回去吧。」曲同秋答應著,正要把帶來的外套給她披上,肩頭忽然一緊,反應過來之前就被大力往后扯開,差點被甩飛出去。曲同秋撞倒旁邊的桌子,再狼狽地爬起來的模樣很窩囊,以至于襲擊他的男人看都沒看他一眼。掃清了障礙,男人便酒意nongnong地對著楊妙嘻笑道:「楊小姐……」男人又高又壯,長得鼻高目深,外國人的面孔,更比曲同秋高了一個頭不止,胳膊上肌rou虬結。曲同秋見他伸出一雙大手要去抓楊妙纖巧的肩膀,就跟老鷹抓小雞一樣,慌得忙沖上去,擠進兩人中間,喊道:「你要做什么?!」男人看他擋在楊妙身前,覺得很好笑地呵呵兩聲,伸手像趕蒼蠅一般揮了曲同秋一巴掌:「滾開,少管閑事?!骨锉怀榈妙^昏目眩,偏偏躲不開,在楊妙的驚叫聲中又挨了一下,被左右開弓,結結實實地打了一頓耳光。旁觀的眾人原本甚是緊張,以為會看到英雄救美的一幕,哪知道他這么沒用,挨打也挨得滑稽,不由爆出一陣笑聲。男人兩三下就打算把這不自量力的小子解決了,曲同秋無還手之力,但死活不讓他空出手去占楊妙的便宜,男人怎么也甩不開他,很是惱怒,又搧了他兩下,罵道:「哪來的小丑,找死嗎?」「他是我男朋友?!拐f話的人是楊妙。纖細嬌柔的女人對著那種兇神惡煞的壯漢,非但毫無懼色,還母雞護小雞似的伸手摟住曲同秋的肩膀,這一切都讓曲同秋羞慚不已。男人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放開嗓門哈哈笑了起來,一臉的鄙夷,倒也不再糾纏。曲同秋在一片竊笑聲中被楊妙扶著出了大門,滿臉通紅,也不知是打腫了還是羞愧的緣故。「進來吧。」回到家,楊妙摸索著按下墻上的開關,開了燈,便牽住那正低著頭站在門外的小男生的手,把他拉進來。「很疼嗎?」被這么詢問,曲同秋搖搖頭,越發(fā)覺得羞愧難當。楊妙溫柔地捧著他的臉:「來,我看看傷到哪里了?!辜毧戳艘环姛o大礙,便去拿出冰塊來替他敷腫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