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書迷正在閱讀:金牌經(jīng)紀、濃烈的狂情夜晚(H)、重生成了反派BOSS的師兄、皇家小青梅、遇到老公是撩還是被撩、調(diào)教性奴(H)、我不是人魚你死開、幸好你還在這里、天下之浮萍、時間的玫瑰
更加分散得可憐,連普通的「肥」都算不上。被打得太厲害,曲同秋出于求生本能,拼命爬到附近的桌子底下躲著,嘴巴都快被淌下來的血糊住了,只能哀求:「饒、饒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他知道把莊維給放走了,楚漠一定會發(fā)火,但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楚漠一把掀翻桌子,看他嚇得拼命往后縮,叫人把他按住,抬腿又卯足力氣踢了他兩腳。正中心口,踢得他叫都叫不出來。「媽的我讓你占現(xiàn)成便宜!」至今仍然沒有任何人站出來阻止,眾人只是圍觀著議論紛紛。大家都好事,爭先恐后探著腦袋看熱鬧,唯恐錯過一個細節(jié),事后與人八卦分享也定然不會有所遺漏。但又怕事,在學(xué)校查證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口徑一致說沒看見,記不清。就算有人覺得不滿,他也不會有勇氣說什么。即使像莊維那樣個性耿直,他卻又沒能力做什么。曲同秋被打得太慘,覺得自己牙齒都要掉了。只能縮成一團,希望早一點暈過去,暈過去就不知道痛了。然而卻一直清醒著,每一下踢打,都讓耳朵痛得嗡嗡響。痛得全身都發(fā)燙,那些拳腳似乎帶著火似的。臉上已經(jīng)又是血又是眼淚鼻涕,狼狽不堪,毆打在一個瞬間卻突然毫無預(yù)兆地停止了,四周也安靜了許多。曲同秋臉朝下趴著,縮著不敢動,聽見一個聲音在冷冰冰地說:「你夠了吧。」人群里起了一陣驚呼聲。曲同秋抬起發(fā)腫的眼皮,看見那個聲音的主人在自己眼前站著,抬手揍了楚漠,一拳打在他下巴上。看起來似乎沒怎么用力,楚漠卻往后踉蹌了一下。「他夠老實了,你還想怎么樣?」那人還是那么不慍不火,但食堂里卻變得鴉雀無聲,「楚漠,凡事都要有個限度。」雖然下面很可能還有熱鬧可看,任寧遠對楚漠,將會是更大的熱鬧八卦。但沒人敢再圍觀了,大家都急忙散去。偌大的食堂,除了餐臺后的員工,其它人幾乎都漸漸走得干干凈凈。在曲同秋搖晃模糊的視線里,任寧遠似乎對著他彎下腰來。「你還能走嗎?」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漸漸看得清任寧遠皺起來的眉毛:「很嚴重啊,叫救護車吧?!骨镉X得那樣太夸張了,印象里救護車是病危的人才有權(quán)利動用的,他會因為自己被打的程度還夠不上叫救護車而惶恐,忙連連搖頭。「這樣,那我?guī)闳メt(yī)院?!挂皇执┻^他脖下,一手穿過腿彎,做了個要抱他起來的動作。只有抱小孩子或者女人才會這樣,曲同秋感覺到他手上用力,嚇了一跳,頓時瞪圓了眼睛望著他。任寧遠微微用力,便收了力道,把手縮回去,笑著說:「嗯,你確實有點重呢?!骨锊唤魂囆呃?。但聽他在調(diào)侃,也覺得情況沒那么慘了,心情輕松了一點,身上似乎不再那么痛。任寧遠扶起他,而后轉(zhuǎn)了身,示意他趴上來。曲同秋想不到他居然要背他,頓時受寵若驚,戰(zhàn)戰(zhàn)兢兢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任寧遠這回倒是輕松便站了起來,背著他走出去,還能騰出一只手打電話叫了車。坐進車里,任寧遠扶他坐好,還把肩膀借給他靠,曲同秋突然害怕自己腦袋會太沉,便半靠半撐地歪著腦袋。任寧遠看了他一眼,輕微把他往下壓了壓,讓他順勢躺在自己腿上,笑道:「放心,你還不至于?!骨镎\惶誠恐地躺了一會兒,囁嚅道:「老大……」「嗯?是很痛嗎?」「不,不會?!惯@已經(jīng)是大學(xué)的第二個學(xué)期,被欺負也算歷史悠久,都生出慣性來了。沒有人為他說過話。而第一個居然會是任寧遠。曲同秋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么大的面子,這么好的運氣。除了受寵若驚,更覺得感動又感激。任寧遠是他永遠都該追隨的人。由任寧遠陪著去醫(yī)院,覺得一切都順利而且便捷,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檢查了。眼眶瘀青,但沒傷到眼球,牙齒還好也只是輕微的松動,流了那么多血,鼻梁骨倒也沒斷,身上也一樣,傷處無數(shù),但慶幸的是沒有致命的和會留下后遺癥的。真是他的運氣。曲同秋知道自己死不了了,看任寧遠沒有馬上帶他離開的意思,忐忑道:「老大……」「如果你沒有特別想趕回去上課,就老實住院吧。」「不不不,我沒到那種地步……」想到在醫(yī)院燒錢的速度他就害怕。挨打便算了,還要破財。雪上加霜,手都冰冰涼任寧遠也不說話,只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在他胸口戳了一下,曲同秋立刻痛得「哎喲」彎了腰「你看,都這樣了。回去也上不了課,又不會有人伺候你。不如在這里休養(yǎng)幾天。「老大,我……」「費用我來付,」任寧遠笑道,「你不用擔(dān)心,你沒欠我。我每一毛都會向楚漠討回來的。不提身上的痛的話,曲同秋倒算是過了幾天好日子。宿舍里的人和班里其它同學(xué)陸陸續(xù)續(xù)來探望他,詢問傷勢的時候大家趁機發(fā)泄積怨,大講了一通楚漠的壞話,齊聲怒罵之,很是痛快。無人探訪的時候,身邊也有任寧遠帶給他看的一些雜志和書,可以安寧地打發(fā)時間。連呂陽都來了,唯獨莊維沒出現(xiàn)過。他不來也好,免得尷尬。曲同秋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面對面而臉上不抽搐。這么安然過了一段時間,除了傷口疼痛之外,也稱得上好吃好睡。盡管醫(yī)院食物清淡,曲同秋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胖回來了。任寧遠來看他的時候帶了一些糖,把曲同秋高興壞了。近來身上好了很多,一旦病痛下去,食欲就回來了,但護士也只給他小孩子吃的小糖豆,把他饞得不行。任寧遠在他床邊坐著,端詳了他一會兒,用拇指和曲起的食指檢驗似的捏了一下他的臉,笑著說:「嗯,有起色,看起來好多了,住得還習(xí)慣嗎?」曲同秋忙應(yīng)道:「我已經(jīng)全好了,想出院?!谷螌庍h點點頭:「也是,醫(yī)院終究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么歡迎你出院?!宫嵥闁|西收拾了個小包裹,辦好手續(xù),走出醫(yī)院大門的時候,曲同秋發(fā)現(xiàn)面前停了輛車。似是要載他們,但又不像那些批平日也難得一坐的出租車。任寧遠在車窗上敲了敲,而后拉開門,前面駕駛位上的男人也把棒球帽拿下來,曲同秋這才看清楚那是楚漠。這簡直就跟驚悚片場景一樣,曲同秋心頭猛地一顫,差點轉(zhuǎn)身就跑,卻被一把拉住。「別這樣,」任寧遠有些啼笑皆非,「他來接我們的?!埂浮埂赋译x醫(yī)院不遠,開車來也方便?!骨飳嵲诒淮蚺铝?,還是僵著,笑得怪可憐,死活不肯往車里坐。「不怕,楚漠還要跟你道歉來的?!勾搜砸怀觯粌H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