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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是繡著金線的銀紅色,在光線好的地方, 閃閃發(fā)亮, 質(zhì)感驚人。 小寧氏則是穿著二十四破的花間裙, 層層繁復(fù)的褶皺也全部是繡金線描了蝶戲蓮紋的花樣, 華麗非凡, 在眾多京師貴婦云集的衣香鬢影里,一樣十分的顯眼。 這么一件做工講究的裙子,便是秀坊里的熟練繡娘, 也得至少繡三個月。 第一項(xiàng)衣裳, 兩人相互打量了一番, 各自心中有了計較, 算是勉強(qiáng)二人持平。 第二項(xiàng)便是首飾, 周氏戴著整套的珍珠綴各色毫無雜質(zhì)的寶石的頭面,尤其是最上面的步搖,更是鑲嵌著一整顆比拇指還大的東珠,在日光下流光溢彩。 寧氏雖然戴著的是一整套紫金的燒藍(lán)頭面,和二十四破的花間裙相映爭輝,燒藍(lán)的瓔珞項(xiàng)圈整一排都綴著綠成一汪水的翡翠,配著同樣質(zhì)地水潤細(xì)膩的翡翠耳鐺。 雖然同樣出眾,但是和周氏的東珠比,便稍落下風(fēng)。 “原來是常國公夫人?。 ?/br> 比較過衣飾裙釵,周氏小勝了一局,因而心中得意滿足,嘴上淡淡的招呼著,臉上揚(yáng)起的表情卻是透著一股子高傲的味道。 “我方才看到您從黃字班出來?莫非你家顏姐兒是分在了黃字班上?嗨,我還想讓我們家月姐兒開學(xué)后和顏姐兒好好相處,說不得能做個閨中密友呢,卻原來不同班吶,偏巧我們月姐兒在天字班上……” 常國公夫人小寧氏最見不得周氏得意了,尤其是周氏高高在上的意味兒,更讓她覺得扎眼,便捂著嘴笑道。 本來穿衣打扮上周氏贏回一局后心理正痛快著,卻被小寧氏又以孩子扳回來,尤其是人家的女兒在天字班,是自己考上的,而許顏華卻在黃字班,是皇上特許的名額。 因而從來不允許自己有任何一項(xiàng)地方不如的人的周氏,便如小寧氏所愿,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說起來,常國公夫人小寧氏是周氏的親嫂子寧氏的堂妹,兩人年紀(jì)相仿,更是早年間就相熟。 只是周氏是作為掌上明珠被寵大的,性子最是不讓人的,小寧氏也是個眼睛素來往天上看的,平生最恨有人比她更加傲氣,故而當(dāng)初在閨中時就彼此有些不太對付。 后來一個做了侯夫人,一個做了國公夫人,更是彼此間暗中較著一股勁兒,互相爭長記短。 小寧氏入門五年生了兩個兒子,而周氏成親五年既無身孕還多了一個庶長子,當(dāng)時小寧氏知道后差點(diǎn)沒躲在屋里笑破肚子,要不是周氏許久不出來交際,她更要好好刺周氏幾下。 只是周氏也有一樣好處,勇毅侯除了孟氏外女色上看的極淡,便是對孟氏也不曾有什么超過的舉止,內(nèi)宅里極為安生。 而常國公卻風(fēng)流好色不說,還男女不忌,身邊妖嬈的婢女和清俊的小廝能站一屋子。 更有后來周氏終歸是兒女雙全了,兩人也算是各有輸贏,誰也沒一直占上風(fēng)。 如今小寧氏早就知道周氏的親女兒顏姐兒,大概得去黃字班,因而故意在這里等著,就為了能夠不動聲色的扎周氏一下。 當(dāng)初知道周氏親生的女兒都能弄丟了,讓長女在商戶上了十來年,小寧氏很是暗地里嘲笑了周氏一番,見過傻的,沒腦子的,但是無腦如周婷這樣的,她卻是從來沒見過。 甚至這樁丟了孩子的笑話,能讓小寧氏連笑十年的。 并且那日去周家參加老周氏的壽宴回來時,小寧氏聽自家女兒們說起來,似乎那顏姐兒也不是好性兒的,竟是絲毫不能讓人的,與那周氏年輕時竟是一模一樣的任性又無禮。 有這么個親女兒,再想想似乎那周氏更喜歡的是養(yǎng)女,那個真正的商戶小娘子,小寧氏就覺得周氏真的是笑話不斷。 “月姐兒終于也去了天字班?要是早上一年,還能和我們宜姐兒做同學(xué)呢。你們家德哥兒聽說親事終于定了?那孩子其實(shí)也是個有出息的,就是生的黑一些,小郎君外表根本不重要的!” 周氏縱然覺得許顏華在黃字班給自己落了臉,但是卻不肯在小寧氏面前低頭示弱,想到自己一貫當(dāng)做親生女兒般的宜姐兒,這才心里好過了些,同時又嘲諷了回去。 小寧氏聽到周氏說起了兒子的事,心里也不快起來。 她的嫡長子德哥兒今年已經(jīng)十八歲了,放在其他勛貴人家里早都成親了,偏偏德哥兒生的膚色天生黝黑,當(dāng)年郎衛(wèi)便沒有被選上,后來定親時也不斷的被挑剔,原本小寧氏想兒子娶jiejie寧氏的女兒蕓姐兒。 周家名門大族,有這一門岳家兒子會增添很多助力不說,蕓姐兒自身也是各方面都拿得出手來。 只是寧氏卻也嫌棄德哥兒長得黑,不體面,并且是走武官的路子,而且寧氏一向是覺得小寧氏和周氏都是一路的人,誰也不比誰強(qiáng)一些的,有這樣的婆婆在,寧氏心疼女兒要受委屈,便婉拒了。 所以小寧氏為了兒子的婚事,對于寧氏的做派相當(dāng)看不上,差點(diǎn)兩人要惱了,后來好不容易德哥兒定了楊家女,也不比周家女差太多,小寧氏這才揚(yáng)眉吐氣起來。 小寧氏看家兒子自然是樣樣好,但是周氏這話明顯的就不對勁兒,句句不離外表,故意來說給小寧氏聽。 “我兒已經(jīng)出仕為官,位列羽林中郎將,自然是有出息的。不過你也別急,你們家大郎君只比我兒小幾歲,以后也會有出息的?!?/br> 小寧氏自己也想不透,周氏為什么蠢到會留個庶長子來添堵,但是她看著周氏不高興,卻只有心里更樂的,只當(dāng)是周氏蠢出新樣子,眼下故意提起了許伯揚(yáng)道。 “哼!不若你還是cao心cao心你家的小郎君吧,倒和我們家騏哥兒同年呢,將來若有你們家大郎君的幾分出息,你這個做嫡母的也就享福了。” 京師貴胄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什么**秘密的若是知道的人多了,便也不是秘密,有心打聽,誰家有什么事,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故而周氏也不遑多讓,就和誰沒有庶子似的,直接說起了常國公的庶子。 因?yàn)樾幨仙膬号际桥判性谇邦^的,常國公這幾年卻很寵愛小兒女,膝下的這個排行行五的小郎君又是寵姬所生,格外的寵愛有加。 周氏和小寧氏互相傷害了一番后,心里都不太痛快,彼此更是看不順眼,假笑著看了看天色,告辭后各自鉆進(jìn)了馬車。 周氏這邊想著今晚回家后一定要囑咐許顏華,在女學(xué)里千萬要爭一口氣,別給自己丟臉,要是功課太差,小寧氏下次見了她定又要來扎她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