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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求生毅力驚人的女童,其他已經(jīng)全部死亡。元麓想不通前途大好的問今怎么會接連作惡,陸寒霜卻從似曾相識的手法中,串聯(lián)出因果。問今煉尸傀,不過是因孤軍奮戰(zhàn),需要補充人手。陷害元麓cao縱他滅凌家滿門,是想除掉下一代最有天資的凌峰。排位前百的弟子進秘境,是為了鏟除優(yōu)秀的新生代弟子,造成圈內(nèi)人才斷層。弟子們?nèi)姼矝],各派各家悲痛欲絕,驚動閉關的真人們提早出關,必然影響修為,問今的下一步,很可能是趁虛向真人們下手。自此,本土道圈上無頂梁,下午繼任者,再不足為懼,守著靈石寶山也不會擔心養(yǎng)虎為患,問今自可高枕無憂,一點點掌控道圈,等待另一個位面接盤。這次另一個位面的臥底,一如既往地將前一任的卑鄙繼承下來。難怪兩人乍見時,他洞視對方紫府會引起問今迅速反應,興許還有更深的秘密藏著。女弟子見陸寒霜表情思量,眸色卻越來越黑沉陰翳,仿佛有嗞嗞怨氣冒出,比瘋癲的師父更令人懼怕恐怖,渾身顫抖。陸掌門該不會怒上心頭,把師父就地正法吧?!“無需多想?!标懞ы?,“我非元真派掌門,亦不是道門首腦,不會越俎代庖,替你們清理門戶?!?/br>女弟子面色微喜。“不過。”陸寒霜垂眸。問今稱病不來,未必是真病,許是為了制造“不敵”元麓又“不在場”的理由,提供把前百弟子一網(wǎng)打盡的機會。陸寒霜彎下腰,在女弟子耳邊細語一番,女弟子震驚抬頭,陸寒霜眸光微涼,“若想替你師父翻案,就做好我安排的事。”陸寒霜布下一個陣法,不斷索取元麓的力量封印他自己,如此,待元麓解除封印時,便是他油盡燈枯時。轉身步出石洞,環(huán)視一圈,眾弟子望著他的目光皆是敬仰中藏著畏懼。陸寒霜讓蕭衍過來,交待幾句。蕭衍轉身通知各家弟子,“傷筋動骨不宜奔波,諸位還請在秘境里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等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去,周圍里遍布靈草,正好可以隨意取用?!?/br>眾弟子齊齊愣住!養(yǎng)好再回去,這可要好幾個月呢?陸掌門這是打得什么算盤。然而,陸寒霜不會給他們解釋,鳴海就眼睜睜看著,陸掌門帶著幾位弟子與單獨拎出來的女弟子施施然離開,頭也不回,果真晾著他們不管。有人連滾帶爬跟上,還沒出秘境就被無形阻礙攔住,悠悠傳來一個聲音,“諸位暫且安心養(yǎng)傷,時間夠了,我自會通知各家長輩來接。”眾人傻眼!……龍山,元真派。消息傳回,震驚全門,百名優(yōu)秀弟子竟然被困秘境不知生死,只有零星幾位從元麓魔爪逃出?弟子房內(nèi),問今正極為小心地擦拭一卷掛畫。畫紙輕薄如翼,并非本地能造出的材料。且水火不侵,纖塵不染,可問今待之如寶,日日清理。畫上墨色暈染,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正倚在窗前賞蓮,另一個高挑的溫潤男人執(zhí)梳,站于男子身后,為他挽發(fā)梳頭,垂落的目光極盡溫柔。可惜男子毫無所覺,亦或根本不去關心,只百無聊賴望著蓮花開敗,雪發(fā)飄飄,神情淺淡,仿佛世間萬物少有可堪入眼的。問今目光滑過溫潤男人,透出幾分厭色,待拂過雪發(fā)男子,神色漸柔。門外喧鬧不止,他充耳不聞。一個年長于問今的師侄闖進,“你快跟我走,出大事了!”問今早有預料,并不著急,繼續(xù)例行公事擦畫。不疾不徐的樣子讓來叫人的弟子火燒眉毛,“都這時候了,你怎么還光顧著擦你那破畫。”剛嘴快說完,師侄立刻感到脖子一涼,立馬輕拍嘴巴求饒,“好吧好吧,我嘴賤,你的畫寶貝,大寶貝,誰都舍不得讓碰,當初小師妹偷你畫時你都差點翻臉不認人……”嘟囔幾句,見問今懶得理他,上去拉他胳膊,“算我求你了小師叔,咱趕快去大殿看看吧?!?/br>問今任由拉扯,不動如山,直到擦完整副畫才高抬尊腳,步出門外,徹底把師侄弄得沒脾氣了。一路走向大殿,門派弟子們恭敬問好,問今只點頭示意,吝嗇言語的模樣與陸寒霜當日在島國遇到的聒噪年輕人截然不同。殿中,元松代掌門悲憤拍桌,碎了好幾張都止不住驚怒。旁邊元枝正扶著差點暈厥的妻子安慰。元松沖進門的問今點頭,示意他坐在下首,讓底下逃出秘境的女弟子繼續(xù)說。問今聽了幾句,顰起眉,“你是說,逃出來的除了你,還有仙隱宗的人?!?/br>女弟子點頭,“我們一見元麓,就慌了手腳往外逃……仙隱宗捏碎弟子牌,說他們師父會有感應……那些仙隱宗弟子沒什么見識,從一開始就躲在人群后面不敢冒頭,只有逃跑的時候沖在最前面。恰好仙隱宗掌門愛徒心切,及時出現(xiàn)在秘境外,強力破開秘境,接應了仙隱宗的幾位弟子,我跑得比旁人稍快,才躲過一劫被陸掌門救下。再等掌門想救其他人,那位有不知用什么方法關閉秘境,我也不知道里面現(xiàn)在什么情況,不過與元麓困在一起,大概兇多吉少,難逃魔掌了。”不對,這事聽著不對。難道元麓突然清醒違抗他下的命令,困住弟子好免除他的進一步迫害?問今眉頭微皺,盯著底下女弟子。女弟子冷汗津津,愣是不敢表露分毫,所幸說的話半真半假,除了看著有些緊張,倒沒有什么異常。“陸寒霜?!眴柦竦湍钪@個名字,先不說元麓如何,這個突然冒出聽上去實力高深的人留著是個麻煩,必須想辦法打壓、處理了才好。第44章陰陽殺陣秘境一事造成圈內(nèi)地震,事關重大,各家代掌門不敢隱瞞閉關的真人們,傳音進去,真人們吐血的吐血,出關的出關,小小道圈一團亂象。余震一直波及向西,傳進佛門。陸寒霜出了秘境,讓弟子們回去養(yǎng)傷,孤身向西行,上聞聽山入無名寺,尋癡嗔法師論道。青檀老樹,一方石桌,兩人對坐清談。癡嗔法師不問,陸寒霜也絕口不提來意,兩人一個道學淵博,一個體悟高深,相談甚歡。待呈上河沙卜尺,開始推演世勢。一個算天地大劫,一個知位面融合,諸多想法不謀而合,更是相見恨晚。等兩人說下興頭,日暮已西斜,余輝撒落陸寒霜肩頭。對面青年執(zhí)杯抿茶,蒼睫垂落,霞光勾勒下,如寒霜似冰雪的面容仿佛滲出血色,隱現(xiàn)戾氣。法師收撿如星河灑落的盤中沙,裝起卜尺,嘆了口氣,“……真沒想到,陸掌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