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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成兩排,安靜無聲,連表情都近乎一模一樣。唯有中間的那個高大的身軀卻是完全相反的一身醒目的黑衣。在一片北域的冰雪風(fēng)光里,男子的黑與周圍的環(huán)境形成強烈的對比,給人造成極大的視力沖擊。至少,李羌笛的眼睛就微微瞇了瞇。黑帝斯拉過少年,迎了上去。阿刻羅斯,好久不見!來人沒有表情,臉色更像是一座沒有生命的冰雕。比起黑帝斯的冷峻嚴謹,沉穩(wěn)霸氣,這位北域之主更像是他身后的冰雪,還沒有靠近,僅僅只是遠遠看一眼,便覺得迎面撲來的是北國的飄雪,寒冷刺骨。他,真真正正繼承了北域的意志,一如北國給人的感覺。來人淡淡的瞥了一眼男人身側(cè)好奇打量他的少年,語氣一如既往的沒有溫度:黑帝斯,你來了。聽不出是喜,還是怒。李羌笛以前沒有見過這位北域之主,最多從黑帝斯口里聽到一言片語的。出于男人強烈的占有欲和嫉妒,他也不可能對著自己的心上人一直訴說別人怎么怎么好,讓羌笛對阿刻羅斯感興趣。因此,李羌笛從北域之主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什么。倒是跟阿刻羅斯頗有交情,兩人的性情也算相投的黑帝斯知道,阿刻羅斯此時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算溫和的了。彼此打過招呼后,注意到阿刻羅斯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憔悴和疲憊,黑帝斯知道,這段時間他心里恐怕并不如他外面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平靜。他不由大吃一驚。阿刻羅斯,你怎么變成這樣了,難道情況真的那么嚴重?說到卡瑪洛納斯,這位北域之主嘆息一聲,回轉(zhuǎn)身看向背后的巨大山脈。黑帝斯,這次,說不定真的你沒有把握?黑帝斯皺眉,握住少年的手不由一緊。卡瑪洛納斯被譽為世界的屋脊,要是它真的撐不住,那男人低頭看了羌笛一眼。我已經(jīng)讓北域的術(shù)師都去穩(wěn)定山脊了,也不知道他們可以撐多久。希望,這次只是有驚無險,不然李羌笛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黑帝斯身邊靜靜的聽著他們談話。順著兩人擔(dān)憂的視線,他也看向冰雪之宮背后那連綿起伏的雪山。不知為何,他覺得那座山脈隱隱的似乎在躁動,有什么在聲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讓他過去。少年輕輕蹙眉。這是個什么情況?他以前可沒有來過這里啊。李羌笛回過頭,突然看向他背后那座屹立在那里神情慈悲卻表情冷漠如雪的女神雕像。她的手里握著的那根權(quán)杖,怎么那么眼熟?不說這些了,黑帝斯,進來吧。男人轉(zhuǎn)身,當(dāng)先向著身后的宮殿走去。黑帝斯輕輕帶著少年,也跟著走了進去。只是,李羌笛一邊走一邊還在苦苦的思索,他到底曾經(jīng)在什么地方看見過跟那根權(quán)杖很相似的東西?北域?qū)m殿之上,那高高的冰雪之地,原本平靜的天氣,似乎狂暴起來,呼嘯的北風(fēng)錚錚作響。第五日,南方的人和西方領(lǐng)域的人同時來了。時隔差不多大半個月,李羌笛再次在北域的地界上看見那位南方溫文爾雅的領(lǐng)主。只是,對比起昔日的風(fēng)流俊美,意氣風(fēng)發(fā),此刻的維托里奧臉色可是要難看得多,也要憔悴得多,眼眶下的黑眼圈是遮都遮不住。[]看到北域之主身邊的黑帝斯,維托里奧眼睛都快紅了。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以至于這位東方的公爵大人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單方面的對他背后下黑手啊。對他實施政治威壓也就算了,干嘛還挑撥他的手下。短短大半個月來,維托里奧覺得自己瞬間蒼老了不少。站在其他幾位俊美強壯的領(lǐng)主之間,他的身板格外的憔悴,看得李羌笛對他都有些同情。這次南方前來的人,也有那位叫西努哈克的人魚殿下。他穿得不如北國的人那樣厚重,依然一襲人魚飄逸的華服。李羌笛本來還有些疑惑,那位人魚殿下可不像是元素體質(zhì)的人,他在他身上沒有感覺到力量的波動。不過,當(dāng)少年的視線看到那位人魚殿下腰上帶著的火焰石的時候,他瞬間明白了。火焰石,對于北域的人魚來說,那可完全不陌生。當(dāng)初他跟黑帝斯到達北域的第二天,黑帝斯就給了他一盒,現(xiàn)在都沒有派上用場呢。倒是西努哈克身邊一直站著寸步不離的高大青年,讓李羌笛格外的多注視了幾眼。他沒有見過他,顯然上次來東方的時候那位南方領(lǐng)主沒有帶上他。只是不知道這次,他陪同維托里奧過來又彰顯出怎樣的作用。至少,比起那位南方領(lǐng)主的溫和退讓,這位身上明顯有著軍人氣質(zhì)的男人可要狠厲不少。李羌笛抬頭,看向身邊的黑帝斯。卻發(fā)現(xiàn),男人嘴角竟然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黑帝斯,到底在搞什么鬼?第三章:冰雪之嘆北域,茫茫雪山,冰雪之都。原本臣民都習(xí)慣了的天氣,最近似乎有些躁動,以至于人心也開始不安起來。清晨,李羌笛照樣沖到洗漱間里去吐一吐,待到覺得好多了,他這才揉了揉肚子,開始洗漱。黑帝斯焦急的站在他身邊,眼里明顯布滿擔(dān)憂。羌笛,你這個樣子不行,讓醫(yī)師來看看好不好?他知道少年不喜歡看病,可總是這樣也不行啊。每次看到羌笛吐得厲害,他的心臟就開始緊縮,比少年的模樣還要難受。黑帝斯,我又沒病,只是有些水土不服,適應(yīng)個幾天就好了。我不要看醫(yī)師,堅決不要。少年的態(tài)度很堅決,一臉沒得商量,黑帝斯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不知道該拿任性的少年怎么辦才好。他也沒有想到,羌笛竟然會不適應(yīng)北域的環(huán)境,出現(xiàn)嚴重嘔吐的癥狀。還好,人沒有虛脫。除了時不時吐幾下,這幾天羌笛的臉色倒是很好,紅潤紅潤的,看得他也放心不少。對了,黑帝斯,你們昨天四域聚集在一起討論得怎么樣了,拿出方案了嗎?唉,卡瑪洛納斯震動,想要制止談何容易。他們又不是伊西絲謨神,即使本身實力強大,也沒有強到超出人類范疇的地步,哪里控制得了北域的屋脊。這樣啊。那怎么辦?阿刻羅斯說,先去卡瑪洛納斯雪山上面看看,看看是否是哪里出了什么問題,造成了雪山的不穩(wěn)定。我們幾人商量了一下,覺得也只有這樣,必須先找準問題才能徹底解決。哦。李羌笛低頭,兩根手指捏著自己的下巴,沉思。羌笛,今天我要出去,你好好呆在房間里知道嗎?不要等我,我可能回來得要晚一點。摸了摸少年柔軟順滑的長發(fā),男人一邊交代著,眼神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