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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手里。不知道黑帝斯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他當(dāng)超級易碎的玻璃看護著,走哪里都有人跟著,真是讓他消受不起的伺候。難道,他現(xiàn)在的模樣看起來就那樣羸弱,一副會隨時掛掉的模樣嗎?李羌笛疑惑不解那個男人的態(tài)度。不過,相處下來,李羌笛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真是個面冷心熱的大好人啊,至少對他好得沒話說,看得李羌笛每每都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在把自己當(dāng)兒子疼吧,是吧是吧?那樣無條件的寵溺,連他老爸老媽都沒有這么對他縱容過,這讓差不多二十多歲已經(jīng)快畢業(yè)出來工作的他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說起來,這座華貴龐大的府邸貌似除了那個男人外就沒有其他的主子了,也沒有看到那個男人有什么親人生活在這里。一邊想著,前方他已經(jīng)可以隱隱的感覺到水元素那不同尋常的活躍了。第三十三章:收回海蚌這是一個占地面積看得讓李羌笛驚嘆不已的室內(nèi)游泳池。輕輕打開外面的門走進去后,看到這個室內(nèi)游泳池那少說也有著幾百平方的面積,李羌笛心里頓時又是一陣憤憤:貴族真奢侈啊,他以前大學(xué)的時候只能住幾十平方的宿舍有木有,而且還是和好幾個人一起擠。不過,或許是這段時間見慣了貴族的奢華,李羌笛僅僅只是怨念了一下便不再注意。他走過去,目光深深的看向游泳池底。或許是感覺到了主人的到來,水底的海蚌輕輕的顫動起來,然后緊緊閉合的海蚌慢慢的打開,似乎著急著想要它守護了幾千年的主人回去。感覺到對方傳來的焦急和欣喜,李羌笛不由輕輕笑了起來。他傳過去一道安撫的神念,輕輕撫平海蚌這段時間因為他被帶走的驚慌和擔(dān)憂。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沒人,很好。少年一個漂亮的跳躍,化為魚尾的亮麗尾巴在水中劃過一道絢麗的色澤。他向著水底游去,在靠近海蚌的時候伸手輕輕撫摸著水底那雪白美麗的蚌殼。如流云一般的繁復(fù)衣飾輕輕貼在身上,沒有一點不適。李羌笛曾經(jīng)試驗過,他身上的衣服不同于一般的人類衣飾,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在水中不僅不會束縛他的動作,反而讓他的身體更加的輕盈優(yōu)美。這件衣裳似乎能夠水火不侵,一旦他從水底離開上了岸,身上的衣服依然干干爽爽,飄逸華美,一點都看不出曾經(jīng)浸在水里過的樣子。好奇了一陣,沒有找到原因的李羌笛便不在注意。反正,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得益的也是他。抬頭望了望水面那粼粼的波光,少年踟躕了一會兒,覺得機不可失,便不在猶豫。伸手把頸上的水晶項鏈取下來,李羌笛看著項鏈中央左右兩個晶瑩剔透的美麗東珠,以及東珠中央那缺了一塊的地方,咬了咬牙,把手輕輕貼在對他傳來一陣陣依戀喜悅的海蚌上。然后,就只見能夠裝下兩三個他那么大的海蚌突然縮小。一陣熒光過后,出現(xiàn)在少年雪白纖細的手掌中央的,是一個靜靜躺在那里晶瑩剔透的美麗貝殼。大小,正合適。怕時間過得太久有人進來,李羌笛動手把手掌中的海蚌輕輕嵌進他的項鏈里,重新戴在脖子上,便不再停留游了上去。撐著手臂從游泳池里爬上來,少年甩了甩漂浮在水里的長發(fā),從岸上站了起來。銀白色的魚尾一離開水便化為了雙腿,李羌笛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的水池,轉(zhuǎn)身離開。外面,岔路口,他走了幾分鐘便看見當(dāng)初讓等在那里的男人一臉著急慌亂的模樣,不時的抬起頭看向他來的方向。看到少年出來后,男人頓時松了一口氣,笑得憨傻的迎了過來。蓮華少爺,你出來了!嗯。對了,你帶我再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吧。少年笑了起來,長及膝蓋的青絲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輕輕揚起,美得如墜入凡間的精靈,看得他對面的大個子一陣失神。好美對了,我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一路走來都顧著看風(fēng)景認路了,他竟然忘記了這回事,怪不得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協(xié)調(diào)呢,原來是每每想要喊人的時候都不知道張口該喊什么。收回了自己的東西,李羌笛心情很好,不由跟身邊老實樸質(zhì)的男人聊了起來。我、我是奴隸,沒有名字,不、不過,我以前還沒有進公爵府的時候,大家都叫我阿愣的。大個子似乎很緊張,看著少年的表情充滿了手足無措,粗黑的臉似乎想要表達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說的忐忑。奴隸?李羌笛一愣,腳步不由自主的頓住。這個時代,竟然還有奴隸?他抬起頭望著眼前這個比他高了差不多兩個頭的男人,心里有些發(fā)緊。自己如果沒有被黑帝斯帶回來,他是不是也會淪落為別人手里的奴隸,毫無自由?從來沒有哪一刻他如此深刻的意識到,所謂的貴族統(tǒng)治究竟代表著什么。蓮華少爺,你怎么了?他是不是說錯了什么,或者因為身份的關(guān)系阿愣明亮的眼神慢慢黯淡了下來。啊,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心里有些糾結(jié)罷了。對了阿愣,前面是哪里?。繘]有注意到男子的表情,李羌笛晃了晃頭,把腦海里那些突然升騰起的想法放下,看著面前那錦繡的花簇回過頭問著身后的阿愣。那是御苑,是老公爵大人最喜歡的地方。老公爵大人離開后這里便很少有人來,公爵大人平時不喜歡這些風(fēng)雅詩意的東西,所以除了花匠時不時的來打理一番,整個御苑都空了下來。御苑?下午,差不多快到晚餐的時間,李羌笛這才慢悠悠意猶未盡的從外面回來。羌笛!嗨,黑帝斯,你回來了。少年一愣,抬起頭就看見男人一身挺拔俊朗的軍裝大步走過來,看得李羌笛心底有些微微的羨慕。軍裝啊,看起來真帥!尤其是穿在男人那近二米的精壯修長的高大身軀上,更是顯得堅毅殺伐。低頭看了看自己如今的小身板,李羌笛微微嘆了一口氣。看來他是撐不起軍裝那凜冽的氣勢的,自己就算穿上也不像是軍人,徒惹傷感罷了。嗯,我回來了。下午在家玩得好嗎?黑帝斯顯然是剛回來,身上的衣著還沒有來得及換,便急著尋找少年的影子。看到少年從門口進來,男人冷硬的面龐柔和下來,低頭摸了摸少年的長發(fā),低聲的說道。不錯。對了,我去了御苑,你不會怪我吧?李羌笛問得有些小心翼翼。那里畢竟是黑帝斯的父親最喜歡的地方,黑帝斯都不怎么去過,說不定是怕觸景傷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