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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的難受,抬腳把他踢開一些:“往邊上去點兒,自己睡,別粘著我?!?/br>桑止伸手把他的手握住,按在自己懷里:“大哥,我明兒就要走了。”“你還來勁了是吧?在說話我攆你出去了?!彼行┰甑爻榛刈约旱氖郑骸拔也粌H要攆你出去,還得叫大家伙兒都來看看你那光屁股樣兒?!?/br>桑止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桑廣皺眉看他:“笑什么笑?朕不許你笑,閉嘴。”桑止抱著桑廣笑得止不住,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他趴在桑止身上,看著他的眼睛:“大哥,你給我個準話,你到底讓不讓我走?我只要你一句話,肝腦涂地都是愿意的?!?/br>桑廣皺著眉看他,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桑廣抬手在他后腦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走哪去?這天下都是朕的你想走哪去?”桑止心里那口氣終于松了下來,漫出一種甜蜜地酸楚感,他在桑廣肩上蹭了蹭,小聲問他:“你能抱抱我嗎?”桑廣不耐煩地抬起手臂摟住他:“好好好,抱,抱就是了?!彼咽执钤谏V寡?,隨著他的呼吸緩緩起伏,心里煩躁的感覺終是慢慢平息了下來。桑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覺得跟做夢似的,桑廣已經(jīng)起來上朝去了,桑止在在床上翻了幾圈站起身來,整個人像踩在棉花上似的。這感覺不太對啊,他咂咂嘴,抬手往自己腕上摸了摸,發(fā)現(xiàn)自己大概是昨晚淋雨淋得發(fā)起燒來了。外面伺候的宮女聽見他醒了,垂著頭上來伺候他更衣,一不小心瞥見他潮紅的臉,驚得忙問:“王爺,可要傳御醫(yī)來?”桑止擺擺手:“備轎子送本王回去?!?/br>宮女不敢耽擱,喏了一聲忙往外傳,小心伺候著桑止上轎子回去。何太妃一早就在那等著了,她連東西都收拾打點好了,準備待桑止一回來往太皇太后那兒請個安,這事兒就算成了,她心里各個算盤打得極好,卻萬萬沒想到盼來個發(fā)著燒的桑止。桑止這會兒都燒的有些迷糊了,他慢吞吞地磨蹭到何太妃身邊,眼睛半睜半閉的,啞著嗓子叫了一聲娘親,何太妃忙伸手扶住他:“這是怎么了?怎得燒得這樣熱起來了?”她摸摸桑止的額頭,試探性地問:“我兒喝一副藥,在車上先歇著可行嗎?”桑止垂了眼,慢慢跪下去,硬打起精神仰頭看著何太妃:“母親,我不打算走了,我想留在這。”何太妃又急又惱,指著桑止罵道:“你這孽障,是非要氣死我不成嗎?”她見桑止垂著頭一聲不吭,臉又燒得通紅,忍不住跪坐在他身邊,邊捏著拳頭打他的背邊哭道:“你這是何苦,這是何苦啊!巴巴兒地攆著人家,當年奪皇位的時候也是想著法兒地為他鋪路,焉知人家是不是畫個餅逗著你的呢?”太妃哭著罵了一會兒,狠著心將他丟在那里:“你且自個兒想想罷,可是要將這命盡丟給他去!”桑止跪在那,他眼前昏沉沉的,心里卻清明著,他自己也說不清自己這究竟是圖的什么,那人一句話就能將他這幾日反復(fù)做的念頭全部推翻了去,他像魔怔了一樣,只想靠那個人近一些,再近一些。他垂著頭,太陽漸漸地曬過來了,照得他頭暈眼花,骨子里卻生出寒意,牙齒咯咯地哆嗦著,幾乎要支撐不住倒在地上的時候,他感覺有個人靠了過來,那人在他額頭上摸了摸,隱約說了句什么,接著他覺得自己的身子一下輕了起來,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意識過來自己這是被抱起來了,他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扯著嘴角露出個笑來:“大哥,你來了啊?!?/br>桑廣嗯了一聲,抱著他上了轎子:“不是叫你躺床上多睡會兒?怎么跑這來了?”桑止往他懷里埋了埋,眼眶都是酸的,說話也禁不住帶著些委屈:“你什么都不跟我說,叫我怎么猜得到?!?/br>桑廣垂著眼,抬手在他背上撫了撫:“先在我那養(yǎng)病吧,在我那沒人罰你跪?!?/br>桑止皺了皺眉:“你那宮女手腳不靈便?!?/br>“我將她們都遣去別處了?!鄙V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來:“去我那住著吧?!?/br>桑止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瀲滟的雙眸彎起來:“好?!?/br>桑止的病拖了小半月才好。這不能怪他,實在是桑廣也從沒伺候過人,桑止又非要躺他懷里,難為新帝遇上這么難辦的事兒,一手拿著藥碗還得攬著桑止,一手還得拿著折子看,一不小心就灑他一臉;后來他想了個法兒,在地上鋪上厚毯子,叫桑止趴他腿上自己抱著碗喝藥,他批他的折子,結(jié)果桑止灑他一腿。什么也別說了,這肯定是故意的。桑廣低頭瞪他,桑止就笑著仰起頭親他,親到后來桑廣只要覺得腿上一熱就自動自覺地低頭親親這個不省心的玩意兒。這都叫什么事兒。就這么亂七八糟地過了三年,孝期也差不多守滿了,老太太那里又開始不安分了,想方設(shè)法地想叫皇帝趕緊娶個親,好叫老人家能含飴弄孫享享清福。桑止沒說話,他其實心里也不太有底,桑廣雖說一直也沒往宮里收新人,但也沒對他說什么,有時候他甚至覺得一覺醒來桑廣就要叫他收拾包袱滾回自己的封地去了。畢竟在好吃的東西,吃上三年也會膩味了吧。更何況這東西還是上趕著求他來吃的。半個月后桑止擔心的事還是找上了門來。夏日的荷花開得嬌艷,紅的粉的白的,嬌艷艷里又帶著清許,桑止走得急,一不小心叫邊上的花枝絆了一下,剛剛站起來正瞧著前面皇帝桑廣下了朝正往這慢慢地走,王公公跟在他旁邊,桑廣略低了頭與他說著什么。兩人之間隔著曲曲折折的水廊,桑廣大約是看不見他的,桑止倚在那棵樹邊上,想等他過來再打招呼,卻看見一個杏黃色衣衫的宮女端著什么東西往那走,快走到桑廣邊上的時候不知怎得兩腿一軟,一聲驚呼跌下水去,所幸那水并不很深,撲騰了兩下被王公公拽了上來,只是遭這水一浸,她身上夏日輕薄的衣服全粘在了身上,更顯出那凹凸有致的曲線來,臉上又是一副受驚的神情,偷偷地瞥一眼桑廣,又慌地低了頭,貝齒輕咬著嘴唇,眼淚要掉不掉地掛在睫毛上,端得一副梨花帶雨的嬌軟模樣兒,沖桑廣福了福身子:“多謝皇上相救?!?/br>桑廣淡淡道:“救你的是王公公,并不是朕。你到這里來做什么?”這宮女怯怯地說:“這里荷花開得好,奴婢來這里摘些送去給太妃娘娘,誰知一不小心,竟掉下水去?!?/br>桑廣瞥她一眼:“摘花你明明托著茶碗,這會兒又說是來摘花,摘了插丨你這茶碗里不成?”宮女說不出話來,只扯了扯身上濕透的衣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