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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花來,杜衡結(jié)出紅色的果子,清泉從石頭縫中汩汩的流出來。剎那間,這一片深林從寒冬到了春夏交接之時。一只有著奇怪花紋的貍貓從山林中走了出來,跳到石頭上,站在老龍神的身邊,打量了老龍神一番,然后舔了幾口泉水,跳進(jìn)草叢中。隨后,赤色豹子慢悠悠的走出來,豹子腰膀圓闊。小舅舅第一眼看到的是赤豹背上的山鬼。山鬼頭戴著杜衡編織成的花環(huán),上面是蘭花木蓮花。山鬼坦然的赤,裸,身體,坐在赤豹上。他一點也不覺得不自在。小舅舅心中想,仿佛他天生不需要衣物蔽體,就應(yīng)這樣在山林中生存一樣。小舅舅想到,我竟然也覺得是這樣的。山鬼坐在赤豹背上朝著老龍神慢慢的靠近,她的眼中含情,直接能吹醒三月的桃花。她走到老龍神面前,從赤紅的豹子上跳了下去,見到老龍神這幅模樣,也是極其喜歡的,眼中的情誼更深了一些。山鬼樓抱住老龍神的脖子,脖頸與老龍神的脖頸相依。小舅舅又伸手捂住珍珠的眼睛,這都快要親上了!老龍神感覺到山鬼含住了他的耳朵,在他的耳邊柔情蜜意的說:“我心悅你,你愿陪我留在山林中嗎?”饒是老龍神臉皮再厚,也有些受不住。小舅舅還在空中看著呢。要是在過去,這山鬼的皮相不錯,長得有幾分味道,睡了也就睡了,現(xiàn)在不行,他可算是半個有家室的妖。老龍神彬彬有禮的推開山鬼:“冒昧打擾,我此次來是有事相求。”山鬼又要纏上來:“求什么事都是可以的,我只要你陪著我。”老龍神點頭:“這也并不是不可以。”他深情款款的握住山鬼的手:“我一見你,就被你的容貌折服,你是山中的仙人嗎,我這心中已經(jīng)容不下其他,皆是你的音容笑貌,我是十分樂意留下來陪著你的?!?/br>老龍神久經(jīng)沙場,對于甜言蜜語十分在行,山鬼又多情,一時間看上去郎情妾意,十分甜蜜。小舅舅倒是想把手里的包裹砸下去,最好砸在老龍神的腦門上,讓他清醒清醒。老龍神從山鬼的頭上摘下一朵蘭花來,嗅嗅,又重新插到山鬼的頭上:“不過,家中親人有重疾,需要你的幾滴血,等到家中親人重疾痊愈,我再來陪你?!?/br>山鬼半信半疑,不能全信。老龍神知道她的心思,他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送到山鬼的手中:“我知道你是山中的仙人,要是我久不回來,你可以去尋我,我叫做百迦羅?!?/br>就這樣,百迦羅為老龍神欠下了一筆風(fēng)流債。山鬼心中不信,覺得還是風(fēng)流快活一番是實事。老龍神自然不肯。一個肆意勾、引,一個彬彬有禮,過了幾招之后,山鬼自然敗下陣來。她想騎著赤豹轉(zhuǎn)身就走,又舍不得,她從來沒有見過老龍神這樣的男子,執(zhí)念更深。山鬼摘下一片大草葉,咬破手指,滴了些血在上面,遞到老龍神手中,然后跳到赤豹身上,將老龍神送給她的玉佩掛在赤豹的耳朵上,慢慢的朝著深林走回去。赤豹每走一步,開花的芝蘭,木蓮消失了,結(jié)果的杜衡消失了,石縫兒中汩汩的清泉消失了。長著古怪花紋的貍貓跟在赤豹身后不見了。山鬼的聲音在山林中回響:“我等回來?!?/br>現(xiàn)在這座山又恢復(fù)了原樣,草木干枯,灰褐色的枝干上也看不到鳥兒的身影。老龍神打了個呼哨,金雕俯沖下去,飛到老龍神面前,老龍神跳上去。小舅舅松開捂住珍珠眼睛的手,拍拍老龍神的臉蛋:“宴老板好艷福啊?!?/br>老龍神小心的把山鬼的血收起來:“我的艷福不就是小舅舅你嗎?”想起老龍神方才的風(fēng)采來,小舅舅轉(zhuǎn)過身去,將老龍神的頭發(fā)梳起來,衣衫收攏好,腰帶也系上:“別這么說,要說艷福,對于你我,還是你擔(dān)得起艷福這兩個字。”老龍神聽過小舅舅語氣有點不對勁:“其實本來應(yīng)該更快一些,抓住山鬼,弄幾滴血出來輕而易舉,只是山鬼是個多情心軟的妖怪,不如說些甜言蜜語騙一騙?!?/br>山鬼多情,反倒時常會被人類欺騙,經(jīng)常在山上等待著看中的人回來尋她。等得人不來,傷心難過一陣,看見新的符合心意的,就不再難過。小舅舅想了想,輕聲嘟囔:“那她到底算是多情還是無情啊,她不認(rèn)識你嗎,我看很多妖怪都知道你是龍神。”老龍神笑起來:“她只管在深林中多情,哪管外面世事如何?!?/br>金雕飛的又平又穩(wěn),眼看就要到半壁店了。=☆、龍腦香...香閣妖粉使用指南龍腦香出去這么一會兒,半壁店的天氣又變了個樣兒。出門的時候,是黑云密布,現(xiàn)在刮起狂風(fēng),將天上的黑云都吹散了,可也沒有露出藍(lán)色的天來,天灰蒙蒙的,看著難受。狂風(fēng)太大,吹得院墻的上的磚瓦都掉下幾塊。俞秀山從金雕上跳下來,抱著珍珠就往房間中跑,他覺得自己和珍珠也要被大風(fēng)刮走了。老龍神紋絲不動的站在狂風(fēng)中,金雕小心翼翼的問他:“我能走了嗎,我看也沒有我什么事兒了?!?/br>老龍神給了金雕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金雕立刻顫顫巍巍的說:“您別動手,我自己栓我自己,我馬上把自己栓起來,栓到井臺上是嗎?”金雕一邊說話,一邊動手把繩子栓到自己的脖子上,他覺得自己又像是一只狗了。狂風(fēng)吹起金雕的羽毛,整只雕在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老龍神滿意的回到屋里,小舅舅已經(jīng)用被子把珍珠裹了起來,裹得珍珠就露出一張圓圓的胖臉。老龍神盤坐在椅子上看陶娘留下的那張紙,他拿著毛筆蘸了點墨水在山鬼血八滴那兒畫了一個勾。小舅舅抱著珍珠靠近他,歪著頭問:“寫什么呢?”珍珠學(xué)著小舅舅的語氣也問:“寫什么呢?”老龍神撂下毛筆:“我憂心忡忡,就這么點東西,按我的能耐,很快就能弄到,我有點不想去了?!?/br>小舅舅數(shù)了數(shù):“是啊,就這么幾樣?xùn)|西,要是東西再多一點,我們就慢慢找啊,找個十年八年的,或者找我的一輩子。”一時間,沒有話說,俞秀山抱著珍珠盯著老龍神看,總有一種多看一眼是一眼,多說一句說一句的感覺。沉默了半晌,小舅舅嘆了口氣:“去吧,我陪著你呢?!?/br>老龍神握緊小舅舅的手:“不想去?!?/br>小舅舅看著他的模樣笑起來:“我看過很多書的,書上的英雄都沒有你這樣的兒女情長的,他們說離開妻女,就離開妻女,說去死,就去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