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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中午出發(fā)下午吃飯的時候便到了。到達天狼市恰好遇上了沙漠里的黑風(fēng)暴,鋪天蓋地的黃沙將打在防護罩上,有種悲涼的末世感,壯觀極了。沈年和蔡玨是以參觀學(xué)生的身份申請通過安檢進入天狼市的。每個進入天狼市參觀的人都會獲得一張晶卡,這張晶卡代表著你的權(quán)限。權(quán)限不同晶卡等級不同可以去的地方呆的天數(shù)也不同。晶卡綁定著每個人的銀行賬戶,在天狼市的消費都是自動劃賬的。天狼市不大,但是市中心卻是異常繁華,路上到處都是穿著制服的軍人。沈年拉著東張西望的蔡玨目不斜視的走在路上。蔡玨是個制服控,上輩子迷穿軍裝的沈年迷得不要不要,沈年的顏值身材和氣質(zhì)套上聯(lián)邦軍裝,蔡玨覺得自己看一眼都能硬,沈年要是再說句話他就能射。食色性也,雖然這軍轉(zhuǎn)穿在別人身上可能沒有沈年那樣對蔡玨有異常的吸引力,但是蔡玨也是非常愿意多看幾眼的。自古參軍的選拔就跟選美似的,選出來的就算顏值不行身材也是一流的,天狼市這種軍事城市,滿街的衣架子,賞心悅目極了。沈年把東張西望的蔡玨拽到面前。蔡玨抬眼瞅著沈年,“怎么了?”沈年的臉雖然是慣常的沒有表情,但是蔡玨還是覺得他表情很臭。“等我拿到通知書我也會有?!鄙蚰暾f。“有什么???”蔡玨有點莫名其妙。沈年抿著嘴不說話,蔡玨愣了一會想到了。沈年是在跟他說等他拿了通知書就會有制服,讓他別亂看了,再簡潔點就是沈年他吃醋了。“你吃醋了?”蔡玨明知故問。沒想到沈年特別自然沒有任何別扭的點了點頭承認(rèn)了。“吃醋很難受,”沈年摟著蔡玨的腰,非常嚴(yán)肅的說,“玨玨你不能這么對我。”蔡玨其實非常喜歡沈年看他時的樣子,沈年有那種特殊的自閉癥,雖然這些年看起來跟社會融合完全沒有障礙,但是蔡玨知道,沈年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子里,只不過這個房子是透明的他可以清楚的看著外面發(fā)生的事情。當(dāng)你以為你已經(jīng)走進了他的世界,只需向前一步就會發(fā)現(xiàn)橫在之間的那道透明的壁壘。無論外面是怎樣的聲色犬馬,沈年的世界里都只有蔡玨一個人,沈年所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情,唯一的來源就是蔡玨。所以每當(dāng)沈年看著蔡玨,蔡玨就覺得自己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最最明亮的那顆星辰。沈年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他每一個落盡蔡玨眼里的專注眼神都像是在為蔡玨念著這個世界上最深情的情詩。蔡玨笑了,他指著自己的嘴唇,“那你親我一個我就答應(yīng)不看別人?!?/br>沈年俯下身子,一吻落在蔡玨唇上。還是沈年慣常的沒有絲毫逾越的親吻,止于雙唇相碰。蔡玨對著沈年的下唇狠狠咬了一口,大概是因為疼沈年微微皺眉。蔡玨舌尖舔了舔沈年唇上的血跡便放開了他。“我也蓋個章?!辈太k笑得賊兮兮的。沈年領(lǐng)著蔡玨到了一家酒店,從拿到晶卡的那一刻,天狼市就會為參觀者安排好住宿的地方。天狼市本身就在他們的行程安排里,只不過提前了兩天,沈年先帶著蔡玨來了,兩天之后本也會帶著連濯衣和沈大沈二趕來。酒店也是沈年托關(guān)系提前安排好的,依舊是最好的位置最好的房間。蔡玨本性宅的要死,但凡有一點累的感覺他就不想出門。進到房間就窩在沙發(fā)上不想動,沈年叫了客房服務(wù)送來了晚餐。在天狼市游客和現(xiàn)役軍人能拿到的食物是不同的,現(xiàn)役軍人每天的各個營養(yǎng)成分?jǐn)z入都是有嚴(yán)格的規(guī)定的,所以他們的購買食物也是不能隨便的,每天的淀粉脂肪包括酒精的攝入都有控量,一旦超過便會被店家拒絕供應(yīng)這一類食品。游客就沒有這種顧慮了,吃飯就是怎么喜歡怎么來,只要錢夠在在天狼市你能吃到一切想吃的食物。吃飯的時候沈年到陽臺接了個通訊,掛斷回來之后臉色就有點不好看,蔡玨想一下就猜了個大概。應(yīng)該是沈年來天狼市的事情讓他爸知道了,打個電話慰問一下什么的。“沈叔叔的通訊?”蔡玨剝了個桔子。沈年點點頭,而后又說,“不能再吃桔子了,會上火?!?/br>蔡玨白了沈年一眼,拿著剝好的桔子做到沈年旁邊,舉到他嘴前,“我給你剝的。”砂糖橘,小小的,沈年一口就吞掉了一個。“甜吧?”沈年點點頭。蔡玨也高興,伸手又拿了一個開始剝,“那再吃一個?!?/br>“沈叔叔找你干嘛?就慰問一下么?”蔡玨把桔子放到沈年手里。沈戰(zhàn)就像是沈年的雷區(qū),只要聽見這個名字沈年就會變現(xiàn)的非常厭惡,對就是厭惡。沈年前一秒還在為蔡玨給自己剝的的桔子而開心,聽到沈戰(zhàn)下一秒眼神里就出現(xiàn)了掩蓋不了的厭惡。蔡玨知道自己應(yīng)該勸勸沈年,不要那么討厭沈戰(zhàn)畢竟也是給你一半基因的人。但是蔡玨一點也不想勸,因為他也十分的惡心沈戰(zhàn)。從來沒見過害怕自己兒子一心想要除掉兒子的父親,沈戰(zhàn)外表看起是個威風(fēng)凜凜冷面無情的聯(lián)邦將軍,不過內(nèi)在,蔡玨只想報以兩三聲冷笑——孬種一個。“他叫我過去跟他見個面。”沈年把桔子塞進嘴里,甜而微酸的桔子讓他被沈戰(zhàn)打擾的心情好了很多。蔡玨:“去哪見啊,你這一年都沒見著他了吧。”沈年點頭,報出來一個飯店的名字。“請你吃飯啊,挺好的,你去唄。”蔡玨又剝了桔子沈年準(zhǔn)備去接,蔡玨立馬填進了自己嘴里,“是不是不讓帶我?”“嗯,”沈年回答,“所以我不想去?!?/br>“去吧,”蔡玨向后一仰,靠在沙發(fā)背上,“我等你回來。”沈年走了之后蔡玨就開始琢磨,沈戰(zhàn)最不愛見的就是沈年,一年見面的次數(shù)不超過一個巴掌還都是逢年過節(jié)不得不見的那種。今年更是因為方諾的事情跟沈爺爺鬧翻了,于是連逢年過節(jié)不得不見的那幾次都沒有了。沈戰(zhàn)請沈年吃飯百分之百的黃鼠狼跟雞拜年不安好心。好心沒有,那壞心蔡玨用指甲蓋都能想出來,無非兩件事,第一件方諾,方諾只比沈年小一歲還是兩歲,反正是快成年了,認(rèn)祖歸宗這件事迫在眉睫,沈爺爺不松口,沈戰(zhàn)就只好找沈年這個突破口了;第二件嘛,沈年跟蔡玨這竹馬竹馬的關(guān)系,大家都是知道的,既然沈戰(zhàn)不讓沈年帶著自己,那大概,蔡玨想這個當(dāng)?shù)膽?yīng)該是想給沈年介紹對象了。想到第二件事,蔡玨吹了聲口哨。他算是知道方諾那不要臉又猥瑣的性情是遺傳誰的了。風(fēng)沙肆虐的季節(jié),沙石拍到在防護罩上,激起流光浮動的漣漪,將天狼市的夜空染上一層奇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