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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地雙眼后,傅成蹊使壞般地沖他歪嘴一笑,隨后漠然地轉回了頭。老媽小心翼翼地幫傅成蹊換下睡衣后,坐到他身邊,摸著他的頭發(fā)柔聲道:“成蹊,你真的要跟你爸一直作對下去嗎?”“媽,我再說一遍?!备党甚杼痤^,看著面前的書桌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早就跟他斷絕關系了?!?/br>老媽嘆了口氣,又道:“我知道??赡羌露家呀?jīng)過去這么久了。你爸從那之后也沒有再….再犯過錯。而且這些年他為你們兄弟倆付出的也夠多了。你就算為了mama,為了咱們這個家,少在外面惹點兒事,讓他也省省心吧?!?/br>老媽見傅成蹊沉默不語,接著道:“你知道,昨晚你們學校調出監(jiān)控錄像,發(fā)現(xiàn)帶頭打人的是你之后,當晚你們副校長就給你爸打來了電話。你爸在電話里跟人家好一頓道歉,才把這事兒壓下去了。不然這會兒你還能在家里呆著?成蹊,你爸好歹也是個快五十歲的人了,而且在外面又有身份又有地位。你讓他低聲下氣地去跟個學校領導道歉,他心里能不窩火么。所以mama拜托你,就算你不想原諒他,但也別再跟他作對了,行嗎?”傅成蹊低著頭,腦子里像過電影般地回放起了十幾年前的那一幕。那個總在別人面前夸他小兒子天資聰明,把他當成希望和驕傲的父親,轉過身便摟上了別的女人,口口聲聲地承諾離婚,承諾將他們娘仨掃地出門。而那天,正好是他九歲的生日。傅成蹊耳邊似乎又響起了老爸賤兮兮地甜言蜜語和那女人yin|蕩地笑聲。他用力搖了搖頭,瞪著老媽,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根本不是為了我!他甚至都不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他出軌的事!這些年來他所做地一切都是為了彌補你和維護他自己的面子!媽,從你十年前逼我保守這個秘密開始,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這種局面!”“成....”“不用再安慰我了。反正都已經(jīng)這么過了十年了?!备党甚枥湫σ宦?,不以為然地說:“等著吧。拜他所賜,以后還會有更讓他惡心的事兒!”年華閉店時已是晚上十點多了。這一整天,他除了烤面包之外,又做了六款蛋糕。從上午十點一直忙到了晚上十點,著實把他累的夠嗆。索性今晚小混混不來sao擾他,否則他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伺候那個小兔崽子了。年華簡單地泡了杯泡面后,便歪在床頭刷起了本市的大學城論壇。忽然,一個題目為“你們聽說昨晚S大發(fā)生的群毆事件了嗎?”的帖子進入了他的視線。年華蹭地一聲坐了起來。他飛快地打開帖子,就見樓主在主樓里把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還原了一遍,隨后寫道:“今天S大出告示了,說打人的那幫人都是校外人員。但我聽我一個同學說,帶頭打架的那個人是S大學生會主席傅成說的弟弟傅成蹊。所以想問一下當時還有誰在場?帶頭打人的那個人真是傅成蹊嗎?”“傅成蹊?”年華眉頭一皺,手指往下一劃,只見幾個最贊回復道:-我是S大學生,昨晚就在現(xiàn)場。但你要問我有沒有傅成蹊,我還真不知道。在我們學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認識傅成說。但認識他弟弟的人,估計都不到百分之一吧。-同意樓上。樓主你要不說這個人,我都忘了傅成說還有個雙胞胎弟弟。-這樓里的一些人要提傅成蹊就提傅成蹊,能不要再帶傅成說出場了么!雖然他們兩個人是雙胞胎,但人品都完全不一樣好么!一個流氓混混一個學生會主席,不知道有什么好比的!真是!每次一提傅成蹊就把傅成說拎出來遛一遍。粉絲心里真日了狗了!年華嘖了一聲,又往下劃拉了幾頁,后面已完全變成了粉絲和黑子的對罵戰(zhàn)。各種骯臟不堪地字眼讓他心里一陣煩躁,最后索性退出了論壇。年華丟開手機,拿過桌上已泡發(fā)地不成樣地泡面。他來回攪動了幾下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連忙放下泡面,拿起手機打開了微博。男神果然沒有任何更新。年華想了想,點開私信寫道:-男神大大,你喜歡吃甜點嗎?我會做各種各樣的面包和蛋糕。如果你喜歡的話,我想給你寄一些。聽說吃甜食能讓人心情好,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快快樂樂的。作者有話要說:你男神沒少吃好咩~笑而不語第8章桃花不說話午夜時分,一條僻靜的小胡同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他扶著墻,低著頭,一瘸一拐慢慢地挪著步子。就在此時,一束刺眼地光猛然打到了他身上。那人一驚,迅速抬起了頭。待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黑影從摩托車邁了下來后,他接著轉回身,一手扒著墻,一手摁著大腿,急急地往胡同外逃去。結果沒走出幾步,就聽身后傳來了一句陰森森地聲音:“劉爽,你還想再挨一棍子么?!?/br>劉爽一怔,立刻停了下來。隨著身后腳步聲愈發(fā)臨近,他緊張地渾身顫抖了起來。“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一定盡快把錢還上。兩個月,只要兩個月就可以。求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吧!”“抬起頭來?!睂Ψ街萌糌杪劦孛畹馈?/br>劉爽緩緩抬起頭,畏懼地看著面前這個比他高了一頭多的男人。那人雖戴著口罩和帽子,但劉爽只看眉眼,便認出了他就是那天帶頭打他的人。只見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隨后從皮衣內側的口袋里掏出一個鼓囊囊的信封,丟到了他身上。“用它去還債。以后沒本事就別再瞎借錢了!”說完他剛要離開,劉爽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問道:“大哥,你….你那天讓我假裝暈倒,是為了幫我對嗎?”那人沒回話,直接甩開他的胳膊走掉了。劉爽看著手里的信封,聽著摩托車漸漸遠去的聲音,抑制不住地哭出了聲。端端帶著傅成蹊回到出租屋的樓下時,已是后半夜。他停下車,一腳撐地穩(wěn)住車身后,摘下頭盔,輕輕晃了晃肩膀說道:“哎,好社會主義混混,到地兒了?!?/br>傅成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慢慢直起身子嘟囔道:“媽的,困死老子了。”說完便搖搖晃晃地從摩托車上邁了下來。端端笑了笑,抬手一指樓上某戶問道:“你是怎么著,這幾天就先住這兒了么?”“嗯,手好之前我打算一直跟這兒住著了。”傅成蹊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又抬起頭說道:“對了,昨天我跟關哥商量了一下。酒吧那邊我先暫停一個星期,等手恢復地好一點兒后再去。但是你們不用跟著我歇工。耽誤一個星期也少賺挺多錢呢。你們就聽何暢的安排,該怎么來怎么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