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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 “小姐,堅持住,我們救你上去!”江魁等人合力將他們倆一同拖了上去。 入口已經變成了一個小洞,就在他們蜂擁出洞之后的那一刻,又一顆巨石砸落,將地宮入口死死封住。 里面隱約傳出一片哀嚎,那是神策軍殘兵最后發(fā)出的聲響。 他們的罪惡與陰謀隨著地宮一同被深埋地下。 …… ☆、及笄 承徽十五年,六月十八,蘇府張燈結彩,布置一新,氣派非凡的府邸頓時平添了一份喜氣。 蘇云的一頭烏發(fā)旖旎散落肩頭,她正用一把玉梳子漫不經心地替自己梳理長發(fā),目光時不時往窗外張望,心想:花梨這丫頭,說去取胭脂的,怎么到這會兒還不見人影? 突然,窗外傳來了嘈雜人聲,似有爭吵,緊接著又有打斗之聲。 怎么回事? 蘇云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匆匆替自己挽了一個髻,身子已經到了閨房的門外。 院落之中,一黑一紅兩個身影飛旋翻轉,凌冽生風,正斗得不可開交??蓱z那些嬌滴滴的繁花錦枝被兩人的拳腳所傷,七零八落地凋零了一地。 蘇云微微蹙眉:今日可是她十五歲及笄的生日,居然有人敢在她府里撒野? 她凝神一看,那紅衣的正是府上的鏢師阿文,而黑衣的那人……怎么看上去有些像金州啊?令狐越的影衛(wèi)怎么跑這兒來了? 她又朝旁邊掃了一眼,卻見花梨鬼鬼祟祟地躲在廊柱后頭,臉泛桃花、唇角勾笑、眉目含情地望著那兩個奮戰(zhàn)的青年。 莫非又是這個小丫頭搞的鬼? 蘇云不急著喝止他們,倒是悄無聲息地從樹叢后繞到了花梨的背后,只聽花梨自言自語地竊笑:“這兩個男人是為我而決斗,這可如何是好呢?我到底要幫那一邊才好呀?嘿嘿嘿……” 蘇云“……” 她冷不防在花梨耳邊輕道:“那你是希望阿文贏,還是金州贏呢?” 花梨嚇了一跳,回頭看見了蘇云,羞澀地眨眨眼,捂住胸口嬌嗔道:“小姐,你差點兒嚇死我了!” 蘇云懶洋洋地飄她一眼,輕聲道:“他們倆怎么打起來了?又是你的杰作?” 花梨的袖口往身后藏了藏,明明嘴角的笑容難以遮掩,卻欲蓋彌彰道:“我……我哪兒知道呀?” “你不知道?好吧,別看了,賓客們都快到了,快回房替我梳妝去吧?!碧K云說罷轉身往閨房走去,花梨不情不愿地跟著她,一雙眼睛卻始終不離那兩個青年。 蘇云突然一轉身,兩指猛地在花梨的肩頭戳了一記。一條半人長的白蛇從她袖口滑了出來,急急忙忙想往樹蔭中溜去。 花梨忙不迭地俯身抓起蛇捧在了胸口,還輕撫著蛇頭,嘟著嘴道:“小白,你疼不疼呀?”說著還幽怨地瞪了蘇云一眼,“小姐,你作何要打小白呀?” 蘇云真是覺得又氣又好笑。她忍住笑,有些無奈道:“你這又是搞的哪一出啊?” 花梨笑得有些神秘,卻低頭咬唇似有羞澀之意。 蘇云看著她這副反常的忸怩樣子,又望望那兩個青年,一時有些不解。 忽然,阿文使出了絕招,飛撲到了金州身上。誰曾想,金州猛然發(fā)力,將他扛于肩上,一手制住阿文的手,一手制住他的腳,原地打了幾個轉之后,像扔一塊破布似地將他甩出老遠。 阿文踉蹌落地,俊秀的臉上已多了幾塊淤青。他心知不是金州的對手,嘴上卻不饒人,指著痛聲大罵起來:“你這個混蛋,竟然敢輕-薄師妹,你快點向她道歉!否則今天休想從這里走出去?!?/br> 金州毫發(fā)未損,他面無表情地拍了拍肩頭的灰,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似的。 蘇云盯著花梨的眼睛,那丫頭分明就是在偷笑啊,哪里像是被人輕-薄之后的反應? 她輕描淡寫地問道:“你被人非-禮啦?” 花梨用肩膀嬌羞地撞她一下:“小姐,沒有沒有,是誤會了啦?!?/br> “誤會?” 金州轉身欲走,阿文不甘心又撲了過去,眼看著金州撩起一腳,就要踹在他的身上。 蘇云實在看不下去了,高喝一聲:“住手!” 金州與阿文果然收手。 蘇云對著阿文訓道:“金州是客人,我們蘇府是這樣教你待客之道的嗎?” 阿文看到花梨躲在蘇云身后,有些尷尬地看著他。他低下頭,倔強道:“我沒有錯,誰讓他輕-薄師妹的!” 蘇云挑眉:“發(fā)生什么了?” 阿文義憤填膺:“這個混蛋剛才強行抱住了師妹,師妹尖叫了,他還死抓著她不放。”他指著金州的鼻子,“你說,我有沒有冤枉你?” 蘇云也見過金州很多次,她眼中這個青年來去無影,寡言少語,也不曾流露過一絲內心情感。怎么看也不像會做那種事情的人。 此時金州的表情依舊紋絲不動,好似發(fā)生的事情與他毫不相干。 她看向金州,盈盈笑道:“金州,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呢?” 金州本來并不打算替自己辯解的,他這樣獨來獨往的影衛(wèi),根本全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不過,看在蘇云的面子上,他硬聲道:“方才有一條蛇從花叢里鉆了出來,然后這位姑娘就突然尖叫著朝我撲了過來,還緊緊摟著我不放。我已經叫她松開了,但是她卻怎么也不肯松手。后來那個男的就不問青紅皂白沖過來和我打起來了。事情就是這么簡單?!?/br> 事情這么簡單?事情一點兒都不簡單好么,這□□裸就是一個陰謀啊! 這下蘇云全明白了,她狠狠瞪了一眼花梨。這丫頭怎么可能會怕蛇?分明就是她故意借蛇撲倒人家。她開始有些同情那個還被蒙在鼓里的金州了。 阿文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他似乎也意識到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可愛的小師妹。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小師妹那么單純善良,雖然喜歡花花綠綠的蛇,可是怎么可能故意往男人身上撲呢?不會的!不會的! 花梨摸了摸鼻子,看著阿文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些過意不去,她笑得頗為勉強,軟綿綿地討好道:“師哥,這真的是一場誤會,你先回去吧,回頭我親自給你敷藥,好不好?” 阿文臉色更白了,他衣袖一甩,頭也不回地走掉了。看起來這回真的生氣了。 花梨正想著怎么和金州套近乎,沒想到他卻抱拳道:“在下告辭!”說著一溜煙地走了。令狐越還在迎賓室,他一定是往那里去了。 花梨戀戀不舍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目光似水,曖昧不清。 蘇云拿她逗趣:“怎么?春天都過了,又思春了?還往人家懷里撲?不怕傷你阿文師兄的心嗎?” 花梨煞有介事地說:“小姐,你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