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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說道:“昨夜晚膳之后就一直呆在馬廄里?!?/br> 葉軒挑眉:“可曾出過蘇府?” 江魁堅定道:“沒有?!?/br> 葉軒見他如此從容淡定,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他又說道:“昨夜有飛賊闖入大理寺,被我一劍刺中胸口。江兄弟還請脫下袍子,這樣才能證明你的清白?!?/br> 花梨又在旁邊嚷嚷起來:“你要脫就脫,你以為你是誰???” 蘇云低聲喝道:“花梨,不得無禮!”她轉(zhuǎn)而對著葉軒說道,“葉大人,若是江魁脫下袍子身上沒有傷口又該如何?” 冬寧又叫了起來:“沒有就沒有,你還想怎么樣?” 葉軒卻是堅定道:“若是他沒有傷口,我便向姑娘道歉。”昨夜他明明感覺到刺中了那人的胸膛,而且分明看見對方身上有鮮血流出的,他絕對不可能看錯的! 蘇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著痕跡的笑容:“好,有葉大人這句話,江魁,你就褪下袍子讓他看一眼吧?!?/br> 江魁幾乎毫不猶豫地解開了袍子。 在場大理寺的官兵,包括葉軒在內(nèi),看到他□□的胸膛之后,都是面有驚詫。 這是一個極為強壯的胸膛,上面有傷口! 一條條橫七豎八的鞭痕加上一些利器留下的疤痕,看得人觸目驚心!但全部都是陳年傷疤,絕對不可能是昨夜新留下來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們這些傻瓜搞錯了!”蘇巡居然放肆地大笑起來。 花梨冷笑道:“哼,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還不快點向我家小姐賠禮道歉!” 大理寺的官吏表情都是尷尬和氣憤。冬寧更是抗議道:“不對,這里面肯定有詐!” 葉軒依舊面無表情,但是他微微抿了抿嘴唇,看得出他也在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事情的發(fā)展確實出乎他的意外,他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力產(chǎn)生了懷疑。 不過,他仍是慢慢地轉(zhuǎn)過身,走向蘇云,正要開口,卻被蘇云攔住了,她很平靜地說道:“葉大人如今總該相信我們鏢師的清白了吧。不過,葉大人無需向我道歉,若是要道歉,還請對江魁說吧?!?/br> 葉軒果真對著江魁抱拳一揖:“是在下誤會了,還請江兄弟原諒!”他一字一字地說出這句話,鄭重而嚴(yán)肅,倒像是對自己的責(zé)備。 “既然賊人不在蘇府上,那蘇姑娘,恕我們打攪了。告辭了!”說罷,葉軒匆匆?guī)穗x開。 待他們走后,花梨這才笑得人仰馬翻:“這個葉大人,瞧他剛才的表情,真是有趣。這一次丟臉和丟大了!” 蘇巡好奇地打探:“姐,你們是不是瞞著我晚上偷偷溜出去了?為什么不帶上我呢?” 蘇云正色道:“胡說,誰說我們出去了?剛才大理寺的人不是也說錯怪我們了嗎?”她并不想讓自己的弟弟卷入這樁錯綜復(fù)雜又充滿危險的事情之中。 可是蘇巡仍舊糾纏不放:“jiejie,你至少得告訴我,你們怎么騙過大理寺的呀?他不是說江魁被刺了一劍嗎?” 蘇云瞟了他一眼:“別聽他們瞎說。好了,你該回去練字了!” 蘇巡悶悶不樂地離開了。 花梨卻對著江魁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這有什么難的?就憑師兄的縮骨功還有他身上那件金絲甲,還怕躲不過葉軒那一劍?” 說起金絲甲,那還是蘇云特別請了一位天竺的能工巧匠給鏢師們特制的。不僅刀槍不入,表面還圍著一圈特殊膠體,膠體在被刺中之后還可以釋放出類似血液的紅色液體,以擾亂敵人視聽,讓他們誤以為得手,從而放松戒備。這樣就讓鏢師們有了還手的余地。 而江魁骨骼柔軟,被刺中之時就已經(jīng)將胸骨悄悄往后移位,因此葉軒的寶劍根本沒有傷他分毫。 ☆、錦盒中的秘密 魏浩然雖然已死,但他的死卻成為一個疑團,那些闖入大理寺暗殺魏浩然的究竟是什么人?那個神秘的蒙面人為什么明明可以殺死自己,在關(guān)鍵的時候卻又收手了?她當(dāng)時易容成鄭玉伯的樣子,莫非那個蒙面人認(rèn)得先父? 蘇云在書房中來回挪步,希望能夠理出一些頭緒來,可始終都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她腳下被什么東西拌了一下,她低頭一看,正是魏夫人為了求她幫忙而送來的那只書畫箱子。 她一直不曾打開箱子,如今得空,她從里面取出了書畫錦盒,一一瀏覽。 果然有沈成輝那副猛虎下山的丹青,還有不少書法大家的杰作,其中大多數(shù)都是魏浩然貪贓枉法時收受的賄賂之資。 蘇云將書畫都取了出來,最后看到箱底有一只正正方方,用黃色絲巾包裹的錦盒,絲巾上繡著一把劈山破土而出的利劍,盒子的形狀和模樣都與別的盒子不同。蘇云打開一看,里面并非什么書畫,而是一本紅色封皮的書。 蘇云隨手翻看了兩頁,上面全是一些描繪風(fēng)景的詩作,看不出什么特別的。她正要將書合上,卻突然摸到封皮處似乎有什么鼓鼓囊囊的東西。她多了一個心眼,將封皮處細(xì)細(xì)打量,居然發(fā)現(xiàn)了一道細(xì)小的開口。她用指甲將那個開口挑開,里面露出來一張折得整整齊齊的白紙,她將白紙展開一看,上面畫著一座形似筆架的高山,氣勢磅礴,巍峨壯觀,只是在畫卷上卻有很多個紅點,像是被人用紅筆點上去的,將畫卷的意境都給破壞了,蘇云往下看去,只見此畫的落款人為“哥舒達(dá)”。 蘇云猛然一驚,她突然記起來當(dāng)年官府從鄭玉伯房中搜出他與突厥密謀造反的信箋,落款人也是“哥舒達(dá)”。當(dāng)日只有魏浩然來過父親的書房,而那個叫哥舒達(dá)的突厥人也正是魏浩然向父親引薦的。 事后他們才明白,一切都是魏浩然安排的詭計,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指使哥舒達(dá)誣陷父親。不過,這個哥舒達(dá)之后也罪責(zé)難逃而被砍了頭。 可是,魏浩然為什么要如此秘密地留著哥舒達(dá)的這副畫?此畫看起來不同尋常,難道里面藏著什么蹊蹺?不知道魏浩然口中所說的幕后主使與這畫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際,花梨與江魁敲門進(jìn)來。 花梨拉著蘇云興奮地說道:“小姐,你讓我們打聽的事情已經(jīng)有眉目了?!?/br> 蘇云眼睛一亮:“哦?快說來聽聽?!?/br> 花梨說道:“昨夜闖入大理寺的那群蒙面人已經(jīng)出城了!” 蘇云有些詫異:“那時候天色已暗,城門不是早已關(guān)閉了嗎?他們?nèi)绾翁用摰模侩y道他們能飛天不成?” 江魁開口道:“他們不會飛天,但會遁地?!?/br> 蘇云挑眉道:“遁地?” 江魁點點頭:“恩,我在大理寺偷聽到幾個官差在房中議事,原來他們在大理寺的西面發(fā)現(xiàn)了一條地道,已經(jīng)確認(rèn)就是那些蒙面人挖的,地道一直通往城外,里面還有許多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