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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黑得純, 黑得深的眼睛上,她輕聲道:“我知道啊?!?/br> 葉鳴舟沉默,過了一會兒,又問:“從哪兒看的?” 柳舒茵“咳”了一聲, “網(wǎng)上。” 葉鳴舟呼出一口氣,說:“你想好了?” “想好了!”柳舒茵的音量立即提高了,聽起來頗有幾分迫不及待的樣子,她似乎也察覺到了, 她干笑了兩聲,說:“我早就想好了,嗯,既然談戀愛,這種事肯定不可避免的嘛,每次接吻你都躲我,以為我不知道呢?不要忍啊,看著你忍我也不舒服…………”她叭叭叭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葉鳴舟的眼珠子越來越暗。 “你會的話,教教我?!比~鳴舟忽然壓低了聲音說,他的嗓音已經(jīng)沙啞了起來。 “昂?你還不會?”柳舒茵呆愣了一會兒,問。 “嗯?!比~鳴舟說。 柳舒茵沉默了一下,說:“好,我教你!”她后面提高了聲音,似乎想給自己勇氣。 她可不止會打嘴炮!她理論合格了才會跟葉鳴舟這么說的! 不過得關(guān)燈,她還是有點害怕,柳舒茵想去關(guān)燈,葉鳴舟握住她的手,說:“過年不能關(guān)燈?!?/br> “…………”她把這事兒給忘了。 葉鳴舟彎起唇角看著她,也沒有說話,柳舒茵瞥見他唇邊的笑,忿忿起來,絕對是故意的!不過她不怕!有被子呢! 她拉高了被子,將她和葉鳴舟全都用被子蓋住,兩個人一下子就落進了黑暗之中。 柳舒茵說:“首先要親親,然后再…………” 話沒說完,她就親住了葉鳴舟,葉鳴舟沒有回應(yīng)她,連嘴唇都沒有張開,“你怎么沒反應(yīng)?”她有些退縮了,感覺他是在看她笑話。 “我在學?!比~鳴舟一本正經(jīng)加嚴肅認真地說。 外面的春晚還在放著,聲音有些大,但在這個空間,兩個人都只聽得到對方的聲音。 “真的?”柳舒茵質(zhì)疑地問。 “嗯?!比~鳴舟肯定地應(yīng)了一聲還不夠,他身子向前傾去,嘴唇對嘴唇地親了一下她,“繼續(xù),柳老師?!彼f著這話,聲音含著模糊的笑音。 柳老師??柳舒茵一個激靈,更加興奮了,她在黑暗的被子里脫掉了葉鳴舟的衣服,手臂一甩,將毛衣甩到了外面,又開始解他的褲子,“你要學的東西可多了,老師慢慢教你!讓你知道什么叫學海無涯!” “…………”葉鳴舟在黑暗中無聲地笑了起來,什么孩子,現(xiàn)在的她,什么都有了。 寒冷的冬夜里,這個不大的房間卻始終充斥著溫暖的氣息,此時除了溫暖,還有一股躁動的氣息,像是火,又像是柔軟的水,漸漸沸騰起來。 柳舒茵這個老師顯然做得很不稱職,她除了前期如狼似虎奮力勇進,到了后面見了實物簡直要嚇尿,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她想硬是搭上那根箭,結(jié)果痛得軟倒在葉鳴舟身邊,直到這個時候,學生才反客為主,開始用實際行動教會小柳老師什么叫學海無涯。 兩個人整夜都在無涯的學海里劃著槳搖擺著小船蕩啊蕩,蕩到了凌晨,蕩過了新年。 小柳和老葉同志成功在今晚脫離了女孩/老男孩的行列,成為了真正的成人,另,小柳遺忘的超市袋子老葉同志今晚拿出來了,老葉說是潤/滑劑和套套,避免受傷和避孕,老葉顯然是高瞻遠矚的男人。 * 柳舒茵的體質(zhì)沒那么嬌弱,干了一晚上那事兒,她第二天還能爬起來,葉鳴舟已經(jīng)做好了粥,正要送進來,看見她出來,眼睛緩慢地眨了一下,低聲問:“還痛嗎?” 痛?當然痛,她想起昨晚自己先熬不住,他剛進去就嗷嗷叫著不來了的事情,覺得有些丟臉,沒想到她的一鼓作氣會敗在了尺寸一時之間匹配不了這一步上。 有潤/滑劑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早點拿出來,就是等著看她笑話啊,她忿忿地想著,說:“痛死了!” 葉鳴舟無聲地笑了起來,他給她拉開椅子,說:“坐吧。” 柳舒茵“哎呦”著捏著腰走過去坐了下來,她忽然想到什么,嘿嘿嘿地笑了起來,“你知道嗎!你這一場可是做了兩年誒!” 葉鳴舟看她,柳舒茵怕他不懂,繼續(xù)道:“你看,從昨天到今天,從去年到今年?!?/br> “………………” “好厲害的呀!葉大大!”柳舒茵夸贊他道。 “………………”葉鳴舟給她遞了一雙筷子,“吃飯?!?/br> 昨晚的菜還剩了很多,兩個人都吃不完,不過大部分都是葷菜,早晨吃也膩,葉鳴舟只拿了容易下粥的菜出來。 柳舒茵喝著粥,肚子里慢慢地舒服起來,身子也熱了一些。 她看著葉鳴舟垂著眼睛的模樣,臉上笑瞇瞇的,欣喜和愉悅充斥著她的大腦,并流向四肢百骸,激起一陣淡淡的酥麻,其實昨晚的事對她來說,還是有些沖擊的,一時之間也沒什么真實感,但只要一回憶,就都是甜得發(fā)膩的味道,讓人從心底打顫。 她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她心里明白的很,只不過她心甘情愿,并覺得得到的東西遠比失去的多,她也沒什么可后悔的,這是她昨天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也是這一年讓人喜悅的開始。 吃完早飯,葉鳴舟去洗碗,柳舒茵去葉鳴舟房間找毛毛,毛毛昨晚被她帶到了葉鳴舟房間睡覺,它很聰明,自己也會開門,昨晚她叫得有些大聲,它自己開了門跑了出來,沖著她的門叫,似乎下一秒就要過來開門了,柳舒茵壓住了聲音,忍著不叫,葉鳴舟在她耳邊說他鎖門了,她才放松下來,不過后面她也不敢再發(fā)出聲音,葉鳴舟因為這個,還故意使了壞,故意要讓她發(fā)出聲音…………柳舒茵想到這個,臉紅了起來,她摸了摸半瞇著眼睛半夢半醒的大狗腦袋,小聲說:“沒想到他還有那種心眼。” “嗚?”大狗哼唧了一聲,做夢一樣地伸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 “不過挺可愛的?!绷嬉鹱匝宰哉Z道。 “汪……?”大狗回應(yīng)了一聲,眼睛都沒睜開。 “這么困哇?那你先睡著,我晚點過來呀?!绷嬉鹫f著,又摸了摸它的腦門,起身出去了。 新一年早上,葉鳴舟下了樓,晚上放煙花的紅色紙碎落了滿地,葉鳴舟將它們掃到了一堆,用簸萁裝好,倒進了垃圾桶。 柳舒茵從窗臺上低頭看他,唇邊泛開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寒假的尾聲在柳舒茵的幾晚通宵中就這么過去了,她好歹補完了作業(yè),原本也不是來不及,但自從新年后,有了比寫作業(yè)更重要更有吸引力的事情,她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她現(xiàn)在和葉鳴舟完全就是處于熱戀的狀態(tài),兩個人每天都要黏在一起才好,一刻都不想離開對方的樣子,這倒讓回來后的王爭時刻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