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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鳴舟抱著貓,朝里面走去,這個俱樂部內(nèi)部的空間還挺大,柳舒茵觀察著里面的東西,發(fā)現(xiàn)掛了蠻多的沙袋,中間還有一個大概是擂臺的東西?上面有兩個人在對打,其他人在旁邊看,叫好歡呼或喪氣抱怨,蠻熱鬧的,葉鳴舟從他們旁邊走過,伸手將柳舒茵張望的腦袋按到了懷里。 柳舒茵被他按著脖子,想動都動不了,直到越過了他們,葉鳴舟才放開她的脖子。 柳舒茵再伸長脖子,已經(jīng)看不到那些人了,悶葫蘆寬闊的胸膛阻擋了她的視線,她忽然想到那個女孩子叫悶葫蘆老板,當(dāng)時就有些詫異,原來悶葫蘆是這個店的老板嗎?既然是老板,那應(yīng)該挺有錢的啊,她想到家里那臺至今沒有插上電的冰箱,和晚上也不怎么開燈的客廳,破舊得露出里面大片海綿芯的沙發(fā)…………可能這就是節(jié)儉吧?他給她買的貓糧也不便宜,雖然沒有她在寵物店里吃得那么好,但口感也不錯,很細(xì)膩的味道,那么多袋,應(yīng)該要不少錢了,他從沒有苛待過她,還買了罐頭和新鮮的魚,去廚房守著煮魚給她吃,想著悶葫蘆對她的點點滴滴,柳舒茵心底一陣暖流淌過。 悶葫蘆抱著她路過那些人,走到了一個房間里,房間不大,里面只有一張床,上面鋪著藍(lán)色的床單,柳舒茵抬頭看向了悶葫蘆,姿勢的關(guān)系,她只能看見他帶著些許胡子茬子的下巴。 他又想干嘛呢?柳舒茵發(fā)覺她有這種疑問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一直都不是很看得懂悶葫蘆的做法,偏偏他什么都不說,也許是覺得她聽不懂,不想浪費什么口舌。 悶葫蘆進(jìn)了房間,就將她放到了床上,床上冰冷的很,柳舒茵踩著,就知道這就是床板上鋪了一床單而已,又硬又冷,很不舒服。 葉鳴舟看那半大的貓瑟瑟發(fā)抖著,爪子彎起,又小心地兜著爪子趴下蜷縮成一團(tuán)的樣子,伸手將床頭搭著的外套,丟到了床上,一手提著柳舒茵,放到了那件外套上。 柳舒茵愣了很久,她的目光落到面無表情坐下來調(diào)整姿勢最后以仰躺的姿勢閉上眼睛睡覺的悶葫蘆,心里某個地方柔軟了起來。 這個悶葫蘆呀………… 爪子下的外套是挺柔軟的質(zhì)地,阻隔了床板冰冷的寒意,蹲久了也暖和起來了。 柳舒茵的目光落到了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的悶葫蘆身上,說實話,貓身上有毛,天然的保暖品,但他可沒有什么保暖的東西,這里有床,居然連個被子沒有,至少肚子得蓋住呀,會著涼的啊!柳舒茵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犧牲自己換來的舒適溫暖,她站了起來,盯著他,想著做點什么。 就拿他的外套蓋一蓋吧,柳舒茵想著,馬上就行動了起來,她咬住外套的一角,輕輕地踩到悶葫蘆的小腹上,將外套扯著蓋上了他的胸口,肚子也沒有遺漏。 柳舒茵鉆進(jìn)衣服里,趴在他的小腹上,瞇上了眼睛,悶葫蘆身上暖烘烘的,好舒服啊,這樣子兩個人都不會冷了吧?柳舒茵蹭了蹭他的衣服,舒了一口氣,慢慢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柳舒茵醒來時,悶葫蘆已經(jīng)不見了,他的衣服將她裹成了一團(tuán),只留了半張臉在衣服外頭,柳舒茵一時之間居然還出不來,包得太緊了。 費了點時間從那外套里出來,柳舒茵跳下了床,門還關(guān)著,她出不去,但要呆在這里,她不想,悶葫蘆去做什么了?不會把她給忘了吧?柳舒茵想到有這個可能,心底就有些焦躁、不安。 就在她扒門的時候,門開了,高大的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背對著光的樣子看起來格外陰沉,嚇了她一跳。 “出來?!蹦腥碎_口道。 …………這是第一句,悶葫蘆跟她說的話。 柳舒茵踱過去,男人彎腰一把將她抱進(jìn)懷里,他抱貓的手法一向有些粗魯,很多時候都會弄疼她,但因為不是很疼,柳舒茵都盡量讓自己不去在意,然而這次,她發(fā)現(xiàn)他動作溫柔了不少,手掌用的力氣也恰到好處,剛好在她能夠接受的范圍里。 葉鳴舟一手抱著貓,一手拎起床板上的外套,隨意地甩了甩,披到了自己身上,手指扯著合攏了外套,為懷里還有些瑟瑟發(fā)抖的她阻隔了冰涼的空氣。 暖、暖和了…… 柳舒茵抱著他的手臂,輕輕地蹭了蹭,蹭完她就察覺到他的身體頓了一下,隨即一只有些冰涼的大手從衣服下面伸進(jìn)來,準(zhǔn)確地蓋住她的腦袋,用著輕柔的力度,摸著她的腦袋。 這是他第一次摸她。 柳舒茵呼出一口氣,抱緊了男人的手臂,眼睛瞇了起來。 ***** 回到了家,柳舒茵被男人放了下來,她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打了個哆嗦,扭頭看男人,見他沒有打開客廳里的燈的打算,心里默念了一句我就知道。 在這種黑不溜秋的地方,做什么都不方便,燈的電費也花不了多少啊。柳舒茵有這個疑惑,她看著高大的男人在黑暗的客廳里好像也能看清一樣拐過了沙發(fā),走進(jìn)了廚房,打開了廚房里的燈。 廚房里的光線也不明亮,很昏暗,也只是看得清的程度而已,柳舒茵倚靠在門框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悶葫蘆在做晚飯,她都能猜到晚飯他會吃什么,無非就是雞蛋的幾樣做法配大米飯。 這樣吃會營養(yǎng)不良的吧?說起來她就是營養(yǎng)不良,還貧血,暈倒這種電視里才會出現(xiàn)的事情,在她身上也發(fā)生了,還丟臉丟到班主任那里去了。 唉,這樣可不行啊,得好好吃飯啊,柳舒茵看著男人每天單調(diào)的飲食,心底又焦躁起來,恨不得給男人做一頓好吃的,讓他明白,天底下好吃的多了去了,犯不著天天吃雞蛋??!那東西雖然好,吃多了也會聞著味就吐的呀! …………不過,居然是在做面條。 沒一會兒,柳舒茵看著往燒開的水里下細(xì)面的男人,有些詫異,不過總歸沒有去吃那一直吃不厭的雞蛋,吃面也好。 很快面條就做好了,柳舒茵聞到味道,很香。 將面端到客廳,男人才將燈打開,客廳的燈比廚房里的燈要明亮許多,是白色的燈光,男人走到柜子面前,伸手拿下了柜子上的貓糧袋子,朝就在腳邊的盤里倒了滿得冒尖尖的貓糧,又換了一遍清水,才坐到桌子旁邊吃晚飯。 她也想吃面條。 柳舒茵望著他,一時沒有動彈。 明天他不在的時候,做面條吃吧,一直吃同個口味的貓糧,也會膩的。 她吃完了貓糧,回頭再看餐桌那邊,悶葫蘆已經(jīng)不見了,她舔了舔嘴邊的水,走了幾步,就看見悶葫蘆手里抓著一團(tuán)皺巴巴的短袖從房間里走出來,對上她,也不繞個彎,直接張腿從她頭頂上方跨了過去。 柳舒茵伸起黑爪子拍了拍腦袋,看著悶葫蘆關(guān)掉了客廳里的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