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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一篇昆蟲觀察日記,拿了全國一等獎,連同他的照片一同登上了北京的報紙雜志。然后他爺爺就把關(guān)于他的那一頁裁剪下來夾在平時看的書里當(dāng)書簽,一直到他過世,陳棟楠整理遺物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善落淚的他為此哭得泣不成聲。與爺孫那種深厚的感情不同,他對父母反倒是有些生疏的,打小爸媽工作很忙,他只得住在爺爺家,周末能接回家住,即便是雙休日,也不意味著全家人有空一起出游踏青,此起彼伏的手機(jī)聲幾乎貫穿了整個周末,陳棟楠的印象里,爸爸mama似乎有打不完的電話,做不完的工作,不過他依舊期待著那一周僅有的兩天。對于那個年紀(jì)的小孩,一星期一次見面好比鵲橋相會,足夠他歡呼雀躍。尤其他還是個自尊心極強(qiáng)的小孩,也許是被人夸到大,性格里有著無法抹去的濃厚優(yōu)越感,頭幾年家長會他父母一個沒來害得他被班上人嘲笑,他能氣得在家絕食抗議。一直到他初一那年,爺爺肺癌去世,他才從老四合院搬了出來,住進(jìn)了東城區(qū)的新家。那個家很新,新到處處散發(fā)著冰冷的味道,完全不像人住的屋子。他媽請了一個鐘點(diǎn)工惠姨給他做午餐和晚餐,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接觸了網(wǎng)絡(luò)游戲。一開始也不能說是沉迷,陳棟楠只是閑得無聊,做完作業(yè)之后,打開電腦玩兩個小時,什么賽車射擊掃雷之類的,或者就簡簡單單刷刷論壇帖子。有點(diǎn)像那種被困在家的小狗,每天等著爸爸mama回來,寂寞的時候一個人抱著玩具瞎玩。后來有一天,他的父親深夜歸來,他從房間出來看到喝得酩酊大醉的爸爸癱在沙發(fā)上嘴里不停地叫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他聽的很清楚,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自那天起,他發(fā)現(xiàn)了原來父親還有另外一個家。在城市的另一端。更可笑的是,他的母親也一樣。父母二人的感情早已淡漠疏離,只是為了一個“看似圓滿”的家庭,才保持著貌合神離的關(guān)系。那一瞬間,陳棟楠感覺到破天荒的煩躁,好像被所有人拋棄了,爸爸mama從沒有真正的需要過他。不久之后,他就賭氣地從家里搬了出來,住回了爺爺留給他的老四合院,他抗拒爸媽的示好,不愿意再回去居住,開始拼命地打游戲,沉迷于各類排行榜的第一。他甚至還網(wǎng)戀過,跟一個不知道姓甚名誰的姑娘語音了半年,給她充錢,幫她買想要的裝備,不過那個人有一天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連號也賣了??赡茏允贾两K就是個騙子,陳棟楠大約知道,心情也無非是更煩躁了一些。陳棟楠依舊要在學(xué)校維持他的面子,他漂亮的成績單讓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男神,他不想被任何同齡人指摘,也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復(fù)雜而難堪的家庭,他甚至打電話威脅過父母要他們把自己的另一個家庭趕出北京,以免被別人看到。他只想好過一點(diǎn),至少看起來過得很好。反正父母都在演戲,演的很恩愛,那自己也能維持這份家庭美滿的樣子吧。他想要一直被人夸贊羨慕著。然而,這樣也沒能維持多久,初三的下學(xué)期,他的父母決定離婚。他過甚的優(yōu)越感和自尊心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可短短的一年里,自己仿佛再也沒有值得炫耀的資本,哪怕他在虛擬世界里拼命地喊打喊殺,還是填不滿內(nèi)心的窟窿,他不再是可憐兮兮困在家里的小狗,而是一頭受傷了的不知道舔舐傷口的猛獸。他的父母決定離婚,而離婚官司卻打了一年半,這件事情陳棟楠說起來不免有些想發(fā)笑。“笑什么?是因為財產(chǎn)糾紛嗎?”孫昴聽到這一段有些膽顫心驚,他看到男人臉上浮現(xiàn)出了久違的陰冷的微笑,神情嘲弄而兇狠。如果說童年的經(jīng)歷只是讓陳棟楠看起來落寞且心酸,那么此刻的男人截然不同,渾身散發(fā)著令人不舒服的陰暗。“財產(chǎn)自然是一方面,不過他們爭的最兇的是我?!标悧濋叩匾宦暲湫?,“明明往日從不在我身上花費(fèi)心思,這會兒倒是打起感情牌了,個個都說我是他們驕傲的兒子。我看,要是我沒那么好,怕就是個包袱,誰也不想要了?!?/br>“不會吧我覺得,你父母應(yīng)該是——”“你懂什么!”陳棟楠大聲地打斷了他,“我爺爺留給我的是地價最貴的那棟房子,他們想要的豈止是我?!?/br>“額結(jié)果你跟了誰?”“我爸?!标悧濋恍嫉胤藗€白眼,“其實跟誰都一樣,那個房子我是不會給他們?nèi)魏稳说??!?/br>“那你之后還是一個人住嗎?”“這個嘛”陳棟楠頓了頓,他挑起眉毛,略顯輕佻,“是也不是?!?/br>“嗯?”“因為我學(xué)會了zuoai?!?/br>說這話的陳棟楠神情很輕松,那是唯一讓他寬解的時光,女人豐滿的胸部和溫柔的體態(tài)讓他感到溫暖,女人們雪白的肌膚發(fā)自內(nèi)心的呻吟,讓他感覺到了很強(qiáng)的存在感。他可以順從欲望,也可以征服欲望。一開始,他在上聊天,像初中網(wǎng)戀一樣,和附近的大學(xué)生聊不堪入目的東西,還好高中的他已經(jīng)變得英俊而成熟,不需要太費(fèi)功夫就能把那些女人哄上床。也有同齡人找上他,不過被他蠻不在乎地拒絕了,那些人只想和他戀愛,偏偏他完全沒有興趣,抽屜里收到滿疊的情書,但他基本都扔掉了。戀愛實在是很無聊。精蟲上腦的年紀(jì)只想匍匐在豐滿的rou體上,那些成熟的大jiejie們比高中生更加漂亮,更加會打扮,更加通曉彼此舒服的姿勢。他約到過年紀(jì)最大的保持關(guān)系最久的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少婦,那個女人的老公做建筑的,常年在外地跑項目,她成熟性感,溫柔體貼,帶著他進(jìn)入了完全不同的領(lǐng)域。高二開始的每個周末,她都會穿著各種性感風(fēng)sao的內(nèi)衣在他的胯間主動起伏著,用豐滿的雪白奶子擠壓著他的jiba,誘惑著他揮灑年輕人的jingye。他第一次知道koujiao的滋味,濕熱的口腔毫不亞于水淋淋的xiaoxue,緊緊地包裹著他,爽的腳趾都要痙攣。甚至,對方還會玩一些的小情趣,陳棟楠猶記自己第一次看到鞭子不知道往哪兒揮的尷尬情形,但女人卻溫柔的鼓勵她,搖晃著飽滿挺翹的屁股,示意著他方向。雖然和正兒八經(jīng)的調(diào)教相距甚遠(yuǎn),但也算是入了個門。陳棟楠很迷戀這種感覺,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那種主宰的地位,他可以控制著別人在欲望的深淵里掙扎,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這樣的關(guān)系持續(xù)了兩年多,一直到那女人的老公升職回北京定居才結(jié)束。“你喜歡她?”孫昴看著陳棟楠一臉回味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