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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的煩躁,陳棟楠表現(xiàn)出來的認真與日俱增,他的壓力也一路飆升,有種對方好像真的想要追求他的狗屁錯覺。比起孫昴復(fù)雜的念頭,男人倒是無所謂,吻了吻他的額頭,把床頭燈一關(guān),溫柔地從后面摟著孫昴,“好了,天也不再早了,咱們睡覺吧?!?/br>孫昴從震驚中回不過神,男人處理分手這件事如同睡前撒了泡尿那么簡單,甚至連多閑聊幾句的念頭都沒有。黑暗中對方的呼吸靠得特別近,陳棟楠喜歡像抱枕那樣摟著他,一條腿攀在他的腰上,頭埋在肩膀上,姿勢格外親昵熱乎。一開始這樣睡孫昴是不太樂意的,男人的體重又不輕,半個身子都掛在身上,睡覺總覺得喘不過氣,然而他受虐體質(zhì)適應(yīng)能力過強,如今也漸漸喜歡上了這種壓迫式的睡姿,不被男人這么抱著,還有點不太習(xí)慣。困意很快襲來,臨閉眼的時候?qū)O昴還想著,既然他都分了,自己為什么還要躺在這張床上,但沒等他細想,就隨著對方平穩(wěn)的呼吸聲墜入夢鄉(xiāng)。夢里他回到了高中時候,很久沒見的傅子姍穿著青春洋溢的校服,單馬尾扎得特別高,手指不停地撥弄著額頭的劉海。她捧著本數(shù)學(xué)書在問自己題目,班上的人都在起哄,他的臉特別紅,可還是按捺住羞澀,耐心地把答案講了出來。他還夢到了文藝匯演的時候,子姍和班上的女生在那兒跳,她站在隊伍的最前面,長發(fā)直落到腰,穿著雪白色的古風(fēng)長裙,手里拿著扇子在舞臺上旋轉(zhuǎn)。他在臺下特別專注地看著,一直舉著手機在錄像,酸了也不想拿下來,表演結(jié)束的時候,好哥們兒把他推到子姍前面慫恿他表白,他卻烏龜式地摸著腦袋只夸她跳的最好看。他夢到高考結(jié)束表白的那天,他漲紅著臉,花光了他全部的勇氣,在電影院散場后的門口表了白,那絕對是他最緊張的時候,比高考還要局促不安,直到對方同樣羞澀的點了點頭,他才敢長長地呼了口氣。男人有時候真的跳不出初戀的坎,他明明知道大學(xué)的彼此都變了太多,又或者說,在一起的那一刻才是真正了解彼此的開始,對方愛玩愛鬧,而他自卑怯懦,兩塊型號不同的齒輪在他一個人的努力之下硬是磨合了三年。他夢到了很多高中時的子姍,全部都是他最初喜歡的模樣。他自卑地暗戀著她,也特別得意對方看他那與眾不同的眼光,這種不挑明的曖昧構(gòu)成了他所有青澀的時光。孫昴帶著感慨的夢在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被打斷了。陳棟楠和他幾乎是同一時刻醒來,兩個人面面相覷地揉著惺忪的眼睛,陳棟楠把枕頭下面的手機拿出來一看,屏幕上顯示著才早上六點半。“誰這么早啊?!庇衅鸫矚獾哪腥孙@然是有點惱火了,平白無故地被吵醒,而且他穿衣服的過程中,這惱人的敲門聲一直沒停,他不耐煩地朝著門外大吼一聲,“敲你媽逼的敲啊!”“怎么回事啊,是誰???宿管阿姨嗎?”孫昴打了個哈欠,他睡在靠墻的那一側(cè)懶得起身,把被子往上一拉捂著耳朵,瞇著眼睛迷糊地說道,“你去開個門吧,我再睡會兒?!?/br>“cao他媽的一大早就事多。”陳棟楠把恤穿好,面色不悅地下床開門。卻沒想到他一拉開門把手,門外站著風(fēng)塵仆仆的傅子姍,她手上拖著行李箱,一副剛剛下飛機也沒有睡好的神色,沉著臉看著他。陳棟楠有一絲吃驚,但他沒有慌亂,立刻冷靜地問道,“你怎么來了?”“你房里有人是吧?!?/br>“你來干什么?”“她是誰?”傅子姍完全無視陳棟楠的問題,她只顧著自己的想法,“我聽到說話聲音了。她是誰?!”“是誰也不關(guān)你的事情?!?/br>女人沒有說話,她眼睛兇惡地瞪了陳棟楠一眼,然后趁其不意,狠狠地踩了一腳穿著人字拖的男人,將他用力一推,飛奔到床前,一把掀開被子。本來還在蒙頭大睡的孫昴突然感覺身子一涼,他的后腦勺被一雙冰涼的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回過頭,那一刻,不管是他,還是傅子姍都怔住了。“孫,孫昴?怎么,怎么會是你?”“子姍?你,你怎么在這兒?”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陳棟楠從門外跑過來,他看到孫昴半裸著一臉懵逼地坐在床上,第一時間將被子往他身上一拉,回頭罵道,“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不,不是他,他為什么會在你的床上”傅子姍瞠目結(jié)舌,她昨晚收到微信徹夜沒睡,渾身顫抖坐著火車一路趕回北京,本來想找男人討個說法,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場面。孫昴目瞪口呆地回不過神,方才還在夢里和子姍纏纏綿綿,這會兒女主角直接空降到他面前,還不由分說地賞了他一巴掌。“啊我懂了”傅子姍拍拍腦袋,她想一定是孫昴和陳棟楠交上朋友了,對的一定是這樣,孫昴答應(yīng)她的,要去接近那個男人,所以才會關(guān)系這么好的睡在一起。她刻意的無視掉陳棟楠始終護著孫昴的表情,喃喃自語道,“你們是朋友對吧孫昴你答應(yīng)我接近他的,對吧”孫昴腦子一片短路,手心里出了一堆汗,雖然不算是捉j(luò)ian在床,但兩個男人半裸著睡在一起任誰都難以解釋的好吧。“接近我?”陳棟楠立刻覺察出話里的不對勁,他用手指輕掐了孫昴的大腿一下,不悅地沉聲問道,“你們倆什么時候聯(lián)系的?我怎么不知道?”誒?啊,糟了。孫昴可謂是有口難辯了,這一大早上的怎么突然就來了一出,眼前站著位前女友正半信半疑地打量著自己,身旁坐著位現(xiàn)炮友正半兇半狠地質(zhì)問著他,此刻巴不得宇宙毀滅的孫昴真想做只縮頭烏龜,還是能瞬間消失的烏龜。“孫昴,你說話啊孫昴?!备底訆櫧辜钡卮蠛爸?,孫昴越是沉默,她就越是不安恐慌。“問他做什么。問我不好嗎?”陳棟楠笑了一聲,他的眼睛發(fā)著陰冷的光,故意摟過孫昴的腰,然后當(dāng)著傅子姍的面得意地說道,“自然是你想的關(guān)系啊?!?/br>“不,不可能的你們,你們怎么會”傅子姍大叫著,她不顧陳棟楠的阻攔,拉扯著孫昴的胳膊,卻被陳棟楠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手腕。男人十分用力,毫不憐香惜玉,只見他冷酷的皺眉,格外不悅地將她手往外一甩,表情森冷地說道,“我警告你,不要碰他?!?/br>越來越慌亂的子姍,聲音已經(jīng)完全顫抖了,她注意到孫昴的脖頸處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再看到兩人這般親密的場景,腦子里轟然嗡嗡一片,不顧形象的尖叫大喊道,“孫昴!孫昴你說話??!”“不,不是”孫昴捏著手心,他趕忙抬頭,結(jié)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