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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姚路,把她認識的人都掃掃。” 光頭正要說話,又聽衛(wèi)陽說:“還有,這兩天你們再去趟姚家,讓她先還20萬?!?/br> ☆、錢的新去處 姚路沒想到,剛過了兩天,就接到瘦猴電話,要將姚母的錢轉給姚路。 現(xiàn)金一捆捆放在一個牛仔背包里,瘦猴將包遞給姚路,問她:“你打算怎么處理這錢,不能背回家吧?!?/br> 姚路搖搖頭:“我有其他用處?!?/br> 自從那天兩人交手后,瘦猴就覺得,衛(wèi)陽和姚路之間有點不對勁,幫她扛債不說,還聯(lián)合起來把家里的錢騙出來。 偏偏衛(wèi)陽什么都不告訴自己。 瘦猴欲言又止,他想叮囑姚路幾句,又覺得自己沒這個資格,最終搖搖頭離開了。 姚路看著他走遠,低下頭,踢踢路邊的石子,她是想當面向衛(wèi)陽道謝的,但是現(xiàn)在出面的是瘦猴,總不好自己還打電話給衛(wèi)陽吧。 背著一口袋錢,溜溜達達走過兩個路口,來到一間寫字樓前。 這個樓只有四層,面積不大,年代也不近了,不在商業(yè)區(qū),而是距離居民區(qū)更近,兩公里外全新的商業(yè)區(qū)早已建好,那的寫字樓都是高聳入云般,稍有些檔次的公司基本搬光了,留下的都是些小公司。 寫字樓一層由臨街的小吃、地產中介等門臉房組成,二層的窗戶上,挨個拉著廣告條幅,少兒培訓居多,其中黑紅白組成的“暴風拳館”在里面并不顯眼。 “暴風拳館”是一家武術類培訓機構,有泰拳、散打、空手道等項目,主要招生對象是小孩子,如果有成人想學也可以,不過費用更高。 她曾經(jīng)在這個拳館打工四年,從前臺小妹做到招生主管,還學到了一些拳腳功夫。 雖然從外面看著沒什么人氣,但姚路心知,這個樓每到夜晚,都是人聲鼎沸。 姚路走進寫字樓,直接沿著樓梯來到地下一層,地下一整層都被暴風拳館租下來了。 敲敲門,不等回應,她便推開門,里面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現(xiàn)在是下午,孩子們都在上學,興趣班還沒開始。 沒有猶豫,她徑直往里走,穿過大廳左轉,一個三米長的過道,盡頭是一間非常大的拳室,沒有窗戶,中央是由繩子圍起來的拳擊臺,四周貼著墻有四排梯形觀看臺。 房間最里面的墻,中間有一扇小門,打開里面是個小走廊。 走廊兩側共有四間房,都有窗戶,因為在地下,窗戶高且小。 右邊的兩間是給拳手準備的休息室,里面有床,有衛(wèi)生間,可以洗澡,拳手在這里休息沐浴更衣。 左邊兩間,一間是員工住的,偶爾下班太晚的夜里,姚路就會在這湊合一宿,另一間是趙叔的房間。 現(xiàn)在,趙叔的房間門是開著的,姚路輕輕敲了敲。 房間里,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睡覺,聽到敲門聲,他也沒動,只是歪著腦袋看了一下,見一年輕女孩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連忙起身。 這是趙叔,也是姚路上一世的老板,可能習武的人比較顯年輕,身姿挺拔,沒有贅rou,看上去也就30歲,實際上他已經(jīng)40出頭了。 趙叔經(jīng)營的這家拳館,白天是教人練拳的地方,很多小孩子鬧鬧哄哄的,到了深夜,當左鄰右舍都關門收工后,這里則搖身一變,成為B市最大的地下拳擊場之一。 姚路剛開始打工時,因為年紀小,又沒學歷,四處碰壁,險些被騙到夜總會。 幸虧遇上熟人,經(jīng)他介紹,來到這家拳館做前臺,專門負責接待學生家長,端茶遞水的。 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知道其實拳館的主營業(yè)務是在半夜才開始的。 不等趙叔開口,姚路自報家門:“你好,我叫姚路,是沈軍介紹我來的?!?/br> 趙叔皺眉,他長的一臉橫rou,平時經(jīng)常笑著還好,這一皺眉更加顯得兇神惡煞。 姚路解釋道:“沈軍就是JERRY?!?/br> 沈軍是姚路的拉丁舞教練,他爺爺和爸爸都曾參軍,對此有深厚感情,于是給他起名軍字,只是沈軍從小不愛武裝愛紅妝,偏偏最愛舞蹈這行,因為名字太硬朗心中不喜,給自己起個英文名叫JERRY,從來不提本名。 上一世,姚路就是得沈軍幫助,來到拳館打工,因此,當她報出JERRY的名字后,趙叔做出恍悟的表情。 接著,他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JERRY帶我看過比賽,我想買種子。” 拳館比賽不收門票,但是想看比賽,必須下注,又稱買種子。 地下拳館是不接待生客的,必須由熟人引薦,原本姚路是想先去找JERRY,但是那人行蹤飄忽,一會國內一會國外,要找起來有點麻煩。 衛(wèi)陽的比賽周末就開始了,她可不想錯過每一次賺錢的機會,尤其是新拳手,前幾場通常賠率最高,反正買種子這事,最關鍵是要有誠意,姚路所有的誠意都在身后背著那。 趙叔似乎一下沒聽明白,思考了幾秒,再次皺起眉,顯然不太信得過姚路。 姚路將身后的背包放到地上,對他說:“這里是20萬,是我的本錢,放在您這,我希望您能每次比賽前給我打個電話,如果我晚上沒法過來看比賽,要怎么下注就直接和您講?!?/br> 比賽不是每天都有的,有時候會提前預告,有時也會臨時加場。 趙叔開館這些年,要說把錢放他這幫下注的,也不是沒有,但通常不會很久,比如臨時出國半年的老客,有精彩比賽,偶爾會這樣cao作,絕大部分都是現(xiàn)場看比賽下注的,畢竟這件事最大的樂趣還是在觀看比賽,對看客們來說下注相當于門票,如果比賽夠精彩,不賺錢也可以,如果比賽不精彩,賺十倍心情也不爽。 他不太明白姚路這是圖的什么,不過闖蕩久了,他早已不會憑人的穿著樣貌來做判斷,更加不會輕易小瞧一個人。 看看地上的包,趙叔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板起臉來說:“我這里不接受任何洗\'錢的cao作?!?/br> 姚路笑瞇瞇的:“我聽JERRY介紹過您,完全相信您的人品。本錢那,我就只有這么多,您說的事,我真沒那個本事?!?/br> 趙叔又看向那個包,鼓鼓囊囊地在地上戳著,他抬起頭問:“你想怎么買?” 姚路說:“我想請您幫我找個身份,最好不要一個身份用很久?!?/br> 這也是很正常的,很多下注大的觀眾都會用假名字,趙叔點點頭。 辦妥這件事,無債一身輕的姚路心情愉快地往家走,腳下快要蹦跳起來了,馬上就要開始賺錢了。 ☆、警告 接下來的三天,姚路和母親一起收拾東西。 為照顧姚母的情緒,姚路主動去收拾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