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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這一切,早就被遠方高樓上的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皇上,窗邊風大,您還是別呆太久為好?!?/br> 男人沒有理會老內侍的嘮叨,而是問道:“朕不是讓把那青石亭封起來了嗎?” “陛下說那青石亭?”老內侍耳朵已經(jīng)有些聾了,說出的話如同雷震,“陛下忘了,那是皇后娘娘命人撤了封條的,皇后娘娘說宮里處處是封條不吉利,嫁進宮里沒多久就都給撤了?!?/br> 男人不喜不怒地“哦”了一聲,又看著窗外那青石亭和亭子里那兩抹靚麗身影了。 沉默了半天,男人還是回頭對老內侍說:“有空還是封起來吧,被囡囡看到陌生人跑進她的地盤,她該不高興了?!?/br> “皇上你又忘了,囡囡已經(jīng)死了!哪里還會不高興?” “哦……囡囡已經(jīng)死了……”男人的臉上籠罩著深深的悲傷,有些孩子氣地道,“死了也會不高興的……” 老內侍不再理會又發(fā)起瘋的皇帝,步履蹣跚地走過去關了窗子。 他沒回頭看,否則他會看到他的皇帝還死死盯著窗外,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配合著那張蒼白病氣的臉,顯得格外詭異。 一枚楓葉飄落,深秋的太液湖被那楓葉所擾,蕩漾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那早已平靜的湖面,或許會因那一片楓葉從此不得安寧…… ☆、相見歡 漠南的秋天還是那樣風沙漫天,裹挾著夾雜刀鋒的涼風鞭撻這天地萬物,軍需處已經(jīng)開始籌備過冬的棉衣,這也就意味著,至少今年,軍隊是不會回到冷暖適宜的西北大營了。 瓊州失陷,燕擊天既有國仇又有家恨地帶著西北大營的軍隊來到了這片滿目瘡痍的貧瘠之地,然而卻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窘迫處境。 元帝已經(jīng)決定迎娶七洛公主,自己絕沒有再打下去的理由,然而就這樣一無所獲地同自己那陣前被俘的兒子班師回朝——燕家還丟不起那樣的人! 燕家本是南燕皇族,祖先燕碧落叛出南燕投奔大幽,從此燕家這顆大樹便在大幽生根發(fā)芽,茁壯成長,可以說 ,沒有燕家一代又一代的神策將軍,就沒有大幽的今天。 燕擊天是燕家在大幽的第七代繼承人,從他記事起他就知道,他將來會成為受大幽萬民敬仰的大將軍,將會帶領燕家軍為大幽掃平一切障礙,維持大幽幾百年來的霸主地位。 可是如今,燕家軍第一次輸了,輸在他最最看中的嫡子燕云哲身上,他不能給燕家留下這個污點,絕對不能! 所以,明知道元帝對他失去了信任,他還是堅持留在漠南,他要等待一個適當?shù)臅r機,一舉掃平七洛,重振燕家聲威,為此,哪怕他明知燕云哲已經(jīng)卷入一場深不可測的陰謀,他也無暇顧及! “將軍,少將軍已經(jīng)回到了上京,這是夫人的密信?!?/br> 接過那封密信,燕擊天仔細,生怕錯過一個細節(jié)?!罢軆簾o恙,縭絡被困毅親王府,青陽有變,奴再請夫君速回!” 將那信紙死死攥在手中,燕擊天刀削過般輪廓分明的俊毅面龐流露出深深的掙扎。 半晌,一封急信在信使的快馬加鞭下,由漠南或許趕往上京。 “縭堯穩(wěn)住圣上,吾歸京之前看住云哲,燕家上下不得輕舉妄動,若有異變,以丹書鐵劵保命?!?/br> 永巷,延瑞宮—— 神無心與神無真?zhèn)扰P在蠕蠕送來的絨毯上,穿著珠繡綃紗廣袖如意紋睡裙的二人袒露著天鵝般優(yōu)雅的脖頸,飽滿豐盈的雙乳也隱隱可見,在潔白的絨毛中央如貓一般慵懶誘人,離她們不遠處站著一個一身勁黑色騎裝的中年男子,對著這一片春光卻沒有顯露一絲別扭。 云豆侍立在一旁,為風爵感到深深的悲哀…… 大皇子滿口仁義道德,說什么美色誤人,對于四公主神無真勾引男人之事向來鄙視不已,卻不想想他的meimei們哪有那么好惹,以至于現(xiàn)在每每遇到大皇子的手下,上至幾位公主下至伺候的婢女甚至是模樣姣好的內侍們,沒有一個不是盛裝打扮行勾引之事,就好像是一場游戲,比比誰能把大皇子身邊的“仁義之士”拿下手來。 風爵,身為大皇子最最得力的手下,這些年簡直是邕城皇宮的寶物,無論到了哪里都能引得眾人“衣帶漸寬終不悔”…… “主人讓我代他向兩位公主問好,說兩位公主這些日子在大幽辛苦了?!憋L爵老老實實地稟報道,只是眼睛還是盡量直視前方,不敢落在絨毯處那兩個尤物身上,“皇上說三公主的月爵在七洛伺候得很好,就不讓她來大幽了,命我來輔助三公主完成大業(yè)?!?/br> 神無心點頭,說不上是贊賞還是諷刺,只回了一句,“你比月爵好用?!?/br> “我一定全心全意為公主做事?!憋L爵從善如流地鞠了一躬,轉而又問道,“燕云哲現(xiàn)在已然進京,來時路上他的情緒就不穩(wěn)定,四公主可要與他見一面,免得到時候出什么亂子?” 這下輪到神無真尷尬了,讓自己的前任丈夫成為自己再嫁的嫁妝,說出來定然是聞所未聞,然而神無真不僅這樣做了,而且礙于情勢還要與前夫繼續(xù)糾纏不清…… “這是燕云哲托臣給公主帶的信?!憋L爵說完就要呈上那封信,卻被神無真輕聲制止了,“有什么秘密的?就這樣念給我們聽吧,也好讓風爵你學學如何做情圣呢!” 神無心冷笑——明明是做賊心虛,小妹還不忘打趣風爵…… 風爵也不拒絕,大大方方地拆開信紙讀了起來:“真真,我已回京賀你大婚之喜,從今以后,你我謹守本分,再無瓜葛,齊真真已死,世上唯有神策府燕云哲與永巷靜淑貴妃!——哲?!?/br> 室內四人聽了這封信無不是松了一口氣——這樣的語氣分明是還對“齊真真”余情未了,既然還有情,神無真自有辦法叫他死心塌地! “三姐,神策府的情報給我一份?!?/br> “你要見他?我還以為你會拖上幾天呢?!?/br> “阿哲這人……耳根子軟得很,拖久了,恐怕就要生變……” “也好,這事你不必費心,今晚我就安排你與他見上一面?!鄙駸o心想了想,吩咐云豆道:“這事交給暗七暗十五去做……老四,你最好再給出一份親筆?!?/br> 神無真點點頭,朝外面喚了一聲,“雪爵!” 只見盤起長發(fā),略施脂粉,穿著粉色裹胸紗裙外罩一件透明金絲小褂的雪爵一蹦一跳地跑了進來——雪爵年紀小,一向是作女童打扮,今日忽然盤發(fā)化妝穿起低胸長裙,像極了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連冷淡的神無心都被她逗笑了。 風爵恨不得找個地縫躲起來,偏偏雪爵還往他身邊湊,自以為風情萬種地朝他笑著,“風爵哥哥,我今天好看嗎?” “哈哈哈……”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