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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思考,她終于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犯蠢。 那么寶貴的清醒時間,她竟然用來去思考到底是誰綁架了她…… 她可是因電擊昏迷,又被多次注射了麻醉劑。 電擊!麻醉劑!這根本不是什么以前的案子,就是現(xiàn)在的!就是于牧生和樸理的! 但是為什么? 冷靜下來想想,刑偵總局還什么線索都沒有,兇手為什么要冒險抓她一個探員? 即使抓了她又怎么樣,對案子的調(diào)查還是會繼續(xù),甚至會加大力度、除非兇手認為,她對他有著威脅,必須要除掉她才能保證他的安全。 她手里確實掌握著連一組同事都還不知道的最新線索,但兇手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不可能,兇手不可能知道…… 關(guān)于1989的很多事,她也是今晚才知道,而且沒有向任何人具體地提起過,連消息外泄或者有內(nèi)jian的可能性都沒有。 想得太入神,當兇手掐準時間再次來給她注射時,她下意識抖了抖,被兇手發(fā)現(xiàn)了她的偽裝。 這次,兇手注射的藥量明顯加大,不肯給她丁點清醒的時間。 諸彎彎再一次,失去了知覺。 ——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諸彎彎一直處在昏迷與清醒的邊緣。 每當她覺得自己快要醒來時,就會被兇手注射麻醉劑、在藥效下繼續(xù)昏睡過去。 不知道時間,分不清黑夜與白晝,偶爾會聽到外面?zhèn)鱽砥嚨镍Q笛和男人的吆喝,但全都朦朧在耳邊,聽不真切。 因為藥物的關(guān)系,她的思維也變得非?;靵y,即使有少數(shù)清醒的時間、想要極力恢復(fù)意識,但她越努力地去想,她的頭就會越疼,簡直要炸開一樣,折磨得她幾近崩潰。 不知道又過去多久,她的意識里再次有了聲音,同時,她也聞到了血的味道。 耳朵里嗡嗡的快把人逼瘋,沖鼻的血腥味卻越發(fā)濃重。 不是她的血,是別人的。 因為強烈的眩暈,諸彎彎汗流如漿,但她還是強忍住去調(diào)整呼吸,終于,耳鳴漸漸消失,她聽到了男人痛苦的、被壓在嗓子中無法發(fā)出的嘶鳴。 一聲一聲,一聲一聲,那種喊叫不出的嘶鳴,隨著鮮血味道的彌散,最終化為了絕望的嗚咽。 諸彎彎艱難地吞咽了口水,卻發(fā)現(xiàn)她的嘴又被布條捆住,不能出聲。 藥力還沒散,她連根小拇指都很難動彈,只能靠聽來判斷目前發(fā)生的的事情。 男人痛苦的嗚咽聲音漸小,變成了隱忍的喘息,隨后出現(xiàn)了身體拖拽摩擦的聲響。 諸彎彎凝神去聽,突然聽到了一個沉重的身體間的撞擊聲,幾乎同時,還出現(xiàn)了一聲陌生的悶哼。 是兇手! 兇手被流血的男人襲擊了! 諸彎彎屏住呼吸,聽得更加專心,沒有放過任何一點聲音。 時間很短,這段抗爭就結(jié)束了,流血的男人還是被兇手制服,拖了出去。但諸彎彎的精神卻在這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 也許是被流血男人分了心,兇手并沒有發(fā)覺諸彎彎的異樣,離開前,他沒有再給她注射麻醉劑。而也就是在剛才的那段抗爭中,諸彎彎清楚地聽到,兇手的刀被甩了出來,就落在離她很近的地面上! 1。 2。 3。 …… 諸彎彎在心里默數(shù)著。 當數(shù)到60秒,她還是沒有聽到兇手回來的腳步,她立刻翻倒在地,向著她預(yù)判的刀落位置蹭去。 她的判斷很準,幾乎只摸索了幾次,她就摸到了那把刀。在把刀握進手里的瞬間,她的手心當即被鋒利的刀鋒劃得鮮血淋漓。但她卻根本顧不得這些。她的動作必須要快!要堤防犯人再次回來! 翻轉(zhuǎn)著刀鋒,她的傷口不停增加。終于調(diào)整好了角度,她用刀鋒對準捆住她雙手的繩子,開始反復(fù)地切割。 無數(shù)次劃到了自己的胳膊和手腕,但她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她早就緊張得失去了痛覺。 快一點! 再快一點! 還差一點就徹底割開,她的手腕卻抽了筋。早就精疲力竭的諸彎彎不知從哪兒爆發(fā)出了一股力氣,猛地把繩子徹底掙開! 好了…… 諸彎彎喘息著告訴自己。 雙手獲得了自由,接下來要快點把蒙眼的布摘掉。 但因為長時間的昏迷和抽筋,她的胳膊軟得厲害,無論如何都舉不到頭頂。 諸彎彎忍住想要哭的沖動,努力地調(diào)整了幾下呼吸,然后干脆地舉起刀,毫不猶豫地從耳后割開了蒙在眼鏡鏡上的布,隨著大量斷發(fā)的掉落,她的眼前終于出現(xiàn)了亮光。 這種時候,什么疼痛,什么流血,在求生的欲望面前都不算什么。 諸彎彎握緊刀,吞回哽咽,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現(xiàn)在是黃昏,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 光照進房間,這里完全是施工中的樣子,地面墻面都只抹了水泥,門窗的位置全是空的,角落還推著幾袋破損的石灰。 她認得這個地方。 這是…… 是…… 是…… 明明就在記憶里,可她的腦子太過混亂,她就是沒辦法想起來。 諸彎彎咬著嘴唇,拼命地割斷了捆住她雙腳的繩子,又用力地強撥開了嘴里的束縛。 顫抖著,諸彎彎扶了墻想站起來,不經(jīng)意側(cè)目,她卻看到了不遠處地面上的一攤鮮血,上面有著兩顆人的眼球,其中一顆完整著,另一顆被踩爛了。 那個男人,被摘掉了眼球嗎…… 諸彎彎強撐著站起來,眩暈感猛地襲來,她的耳朵里又開始嗡嗡地吵著,虛弱得每走一步都汗流浹背。 不過三步路,她的眼睛就幾乎被汗水糊死,只有死死咬牙,才能維持意識。 走到血水前,諸彎彎喘了兩口氣,顫抖著雙腿蹲下,把那顆還完整的眼球拾了起來。 接著,她張著干裂的嘴唇,又再次喘了喘,艱難地重新了起來,干涸的嗓子里頓時血腥氣直冒。 但她只是把血腥氣往喉嚨里了咽,就繼續(xù)用力站起。 一站穩(wěn),諸彎彎立刻趔趄地向出口的方向邁步,但沒等她眼前的眩暈散開,她就又聽到了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的沙發(fā)小天使 是[大鼻子小jiejie]! 第74章 81 2017年8月28日, 星期一, 早上7點40,陳不周在實驗室熬了兩個晚上后, 拿著剛做好的藥物檢測報告開車回到了總局。 他翻著報告按了電梯的樓層按鈕,電梯上升,擠滿人的電梯內(nèi)卻異常的安靜, 沒有熱鬧地拍肩打招呼,沒有互相問早餐吃了什么, 連小聲聊八卦的竊竊私語都消失了。每個人看到他, 都露了不知所措的神色。 陳不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