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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掂了掂,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大半壺茶水。一氣兒將里面的冷茶都喝下去,身上添了些力氣。她返回到床邊,揭開被子,將里面的小丫頭抱了起來,喘著氣兒邁步朝外面走去。 路上遇到回屋來的婆子丫鬟,看到奶奶手里抱著繡橘往外走,眼珠子瞪得比牛眼還大,幾乎以為自己還沒睡醒。 賈迎春抱著繡橘回了自己的屋子,雖然也談不上奢華,但還是比后座房好多了。將繡橘放到床上,蓋上被子之后,她走出屋子,大聲喊道:“來人,有還在喘氣兒的沒有?” 喊了好幾聲之后,方才走進(jìn)來一個睡眼惺忪的婆子,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奶奶有事?” 賈迎春冷冰冰的看著婆子,說道:“沒事我叫人做什么?趕緊出去,請個大夫進(jìn)來,繡橘的身子拖不得了。” 婆子墊著腳朝屋子里面看了看之后,撇撇嘴說道:“我看繡橘姑娘是懶的吧?奶奶倒杯涼水潑到她臉上,興許人就能起身了?!?/br> 賈迎春聞言也不生氣,轉(zhuǎn)身回到屋子里,倒了一杯子冷茶出來,照著婆子就當(dāng)頭潑了過去。婆子驚叫起來,頂著一頭水珠子,跳著腳喊道:“奶奶這是做什么?就這般糟踐人不成?” 賈迎春淡淡的說道:“你老人家不是說,犯懶的人照頭潑一杯涼水就好了嗎?我不過照著你說的話去做,你跳什么腳?”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婆子看著賈迎春沒有感情起伏的眼睛,吶吶不成言。從來不曾將這個軟弱的奶奶看在眼里,今日卻不知為什么,竟有些個畏懼她了。賈迎春不耐煩的挑了挑眉,道:“還不快去?” 婆子不敢再繼續(xù)推脫,只好說道:“奶奶,銀子……” 聽了婆子的話,賈迎春這才想起來請大夫是要花銀錢的。她走回到屋子里,打開箱籠看了看,除了幾件舊衣服之外,空空如也。在記憶里尋找了一下,原主陪嫁來的值錢物件差不多都被孫紹祖給拿走了。有的他拿去喝花酒去了,有的則分給了小妾通房們。沒奈何,她從梳妝匣底層找出一根銀身金頭的云紋釵,遞給婆子道:“拿這個去吧?!?/br> 婆子接過云紋釵掂了掂,轉(zhuǎn)身離開了。賈迎春站在原地手撐著下頜思忖道,人說無錢寸步難行,須得找那孫紹祖把銀錢首飾都拿回來才行。 天色將晚的時候,大夫進(jìn)了府。他看了看繡橘的氣色,又替她診了診脈,而后對賈迎春說道:“再晚一會子,人恐怕就救不回來了。我這里開個方子,每天兩副藥,三碗水煎成一碗喝。燒若是退下去了,人就沒有大礙了?!?/br> 送走大夫,賈迎春又找出一只素面銀戒指,叫婆子去給繡橘抓藥。婆子有些個不樂意了,但看 了看迎春似笑非笑的臉色之后,還是挨延著去了。 藥材抓回來,nongnong的熬成一碗,熱熱的給繡橘灌下去。后半夜她的熱度就退了下去,臉色也正常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男人沉重的腳步聲,還有荒腔走板的小調(diào):“……孤王酒醉桃花宮,韓素梅生來好貌容,寡人一見龍心寵,兄封國舅他妹封在桃花宮。內(nèi)侍臣擺駕上九重,高御親發(fā)怒你是為哪宗……” 跌跌撞撞的,男人大力踢開門,搖搖晃晃的走了進(jìn)來。一股濃烈的酒氣夾雜著膩人的脂粉氣,迎面撲了過來。就在此時,坐在窗下的賈迎春腦子里,響起了系統(tǒng)7103冷冰冰的聲音:“?!蝿?wù)發(fā)布。任務(wù)內(nèi)容,找孫紹祖討回被搶走的首飾和銀錢。任務(wù)時限,三天。任務(wù)獎勵,如花似玉丸一顆。任務(wù)失敗懲罰,無。” 賈迎春一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粗壯高大五官充滿男子氣概的孫紹祖,一邊在心里問道:“系統(tǒng),如花似玉丸是什么?” 系統(tǒng)回答道:“是增長宿主美貌度的藥丸。” 賈迎春又問:“能增長多少?可以一下子傾國傾城變成萬人迷嗎?” 系統(tǒng)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不能,美貌度是循序漸進(jìn)的。宿主請多多努力,如花似玉丸是可以疊加使用的。” 第24章 斷子絕孫剪 這邊賈迎春和她的系統(tǒng)悄悄的在腦子里對話,那邊孫紹祖咕咚咚喝下半壺茶水之后,終于注意到了坐在窗下一臉鎮(zhèn)定的迎春。他濃眉一挑,嘿嘿笑了起來:“膽、膽子不小啊,竟然出來了。誰、誰特么把你放出來的,不要命了嗎?”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歪歪斜斜的走了過來。nongnong的酒臭味,彌漫在空氣之中。 東墻窗下擱著一張卷頭花鳥紋紅木梳妝臺,是賈迎春的陪嫁。此時妝臺上安放著一盞四季美人圖宮燈,淡淡的黃色光芒映照著燈下的女子。還是那熟悉的清淡恬靜的眉眼,柔和的臉型。頭上的倭墮髻有些散亂了,幾縷發(fā)絲垂了下來,遮住了耳根,愈發(fā)顯出臉蛋的溫柔氣質(zhì)來。她身上穿著鵝黃色繡蘭草的寢衣,一手支在梳妝臺上撐著下頜,靜靜的看著男人,表情十分的平和,再沒有從前的恐懼和憎恨。一只翠綠色的玉鐲圈在她消瘦而白皙的手腕上,明顯有些大了,卻愈發(fā)顯出那手腕的楚楚可憐??粗@個自己已經(jīng)看得厭煩了的女子,不知怎么的,孫紹祖覺得此時的她似乎變得有魅力了許多。因此,一股熱氣從他的下腹部冒了起來,燒得他原本就昏昏沉沉的頭腦越發(fā)的不清醒了。 孫紹祖走到賈迎春面前,見她只是看著自己不答話,也沒有生氣,笑嘻嘻的說道:“看個甚?看你男人,好、好看吧……”說著,他便伸出手,摸向了賈迎春的下頜。 輕輕的撩起眼皮瞥了男人一眼,賈迎春微微一歪頭,便躲過了摸過來的那只長著黑毛的大手。這個小小的動作頓時激怒了脾氣暴躁的男人,他抬手便是一記耳光扇了過去,嘴里還喊道:“你特么的敢躲,想死不成!” 原本預(yù)計當(dāng)中的耳光聲并沒有響起,孫紹祖的手被賈迎春扣住了。也不知道她是拿住了他手腕上的xue道還是怎么的,他頓時半邊身子酸麻,十分難受起來。“哎喲,滾你娘的,小賤/人,快、快放手啊……” 孫紹祖罵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賈迎春空著的另一只手狠狠扇在了臉上。這一次不比白天打李嬌兒的時候沒有用什么力氣,她幾乎用盡了這個孱弱身子里能用出來的所有力量。卻聽“啪”的一聲脆響響起,孫紹祖的臉頓時歪向了一邊。五道鮮紅的指印,漸漸的在他臉頰上浮現(xiàn)出來。 與當(dāng)時挨了打的李嬌兒反應(yīng)十分相似,孫紹祖先是呆愣了一下,隨即眼里便浮現(xiàn)出不敢置信,緊接著便是憤怒?!澳憔谷桓掖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