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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家作出什么欺負寧衡的事,便點頭同意了。晚上,寧衡快活得像一匹解開繩套的小馬,在臥室里對著陶項明直笑。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好不容易再度同床共枕的陶項明居然無動于衷,而是坐在床頭專心致志地看著手機屏幕,時不時點擊一下。他湊過去觀察,卻見屏幕上是大大的單詞和主要釋義,陶項明一點,就會跳到下一個詞。“陶項明,你為什么要背單詞?是有什么英文的錄音節(jié)目嗎?”陶項明放下手機,嚴肅地看著他,“因為我現(xiàn)在有一個遠大的志向,那就是出國讀研?!?/br>寧衡頓時傻眼,“?。俊?/br>“對啊,國外的配音環(huán)境比國內(nèi)要好得多,我想出去多學點東西?!碧枕椕髅幒獾念^毛,笑瞇瞇地問:“你覺得呢?”寧衡呆愣片刻,忽然翻身下床,從好久沒打開的書柜底層翻出一摞嶄新的申請指南。這都是爸媽勸說他出國時給的參考材料,寧衡抱著它們上床,二話不說,認真研究起來。陶項明見狀,無奈地笑笑,把他手中的資料奪了過來,“我就知道,只有我說要出國讀書,你才會這么積極?!?/br>寧衡一眨眼,實誠地道:“那說明我真的很喜歡你呀,你不開心嗎?”“開心開心最開心?!碧枕椕靼央s物都挪到床頭柜上,俯身把寧衡圈在懷里,問他:“真的覺得出國也沒關系嗎?有沒有害怕?”“你不是也要去嗎?”寧衡兩眼閃著亮光,“等我們到了國外,就可以不受任何拘束的天天在一起鬼混了對不對!”鬼、鬼混?陶項明猜他回家之后應該又偷偷聽了不少廣播劇當睡前音頻,不知又是從哪部里學到的新詞,便糾正道:“我們倆可不是鬼混,出國可以結(jié)婚啊,到時候就是光明正大地同居了?!?/br>“結(jié)婚……”仿佛受到的沖擊太大,寧衡雙目失神,整個人呆呆的平躺在陶項明身下,又恢復成了那個沉默的學神。不過這回,有點像是被玩壞的……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困,發(fā)個定時先睡了,大家么么噠☆、沉迷學習日漸消瘦大三這一學年,陶項明的室友幾乎都沒怎么看見他。成名之后的網(wǎng)紅更加繁忙,要參加直播網(wǎng)站舉辦的各種大咖活動,還要時不時被一些綜藝節(jié)目請去做嘉賓,偶爾還會給動畫片、網(wǎng)劇和游戲配音。某次,陸子瀟有將近一個月沒看見陶項明,終于在某個深夜見他從外地回來,迷迷糊糊從網(wǎng)上爬起來后,居然見他又收拾東西要走。“項明,這么晚去和寧神約會嗎?”“我倒是想?!碧枕椕鲊@了口氣,把筆記本電腦塞進包里,“但是我約了個在加拿大的外教練習口語,還暫時見不到寧寧啊?!?/br>陸子瀟肅然起敬。陶項明早就宣布過他要申請出國讀書,但就他平時那個學渣樣,室友們都是不怎么信服的。誰知道,人家不但努力賺錢,學習起來也這么有自制力!很快,王磊也從床上爬起來,先是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掛掉之后,又噼里啪啦打出一串文字。陶項明跟室友告別過后,背著書包往學校西門外走,他預約了一家茶室的包房,方便和外教無打擾的溝通。誰知道剛走出宿舍樓不久,他的腰背忽然一勒,小炸`彈似的沖擊力朝他撞來,在背包上發(fā)出沉重的悶響。“寧寧……”陶項明捉住兩只在他腰間作亂的手,轉(zhuǎn)身從正面把人給抱住,拍拍他的背,“怎么跑出來了?都11點多了,該睡覺了,快回去吧?!?/br>“我不回?!睂幒夂懿桓吲d地拍了拍自己的肩包,“我背了書看,我要陪你去上外教口語課。你這一個月一直在外地,忘記了嗎?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這么久過?!?/br>陶項明頓時十分慶幸當初沒有勸寧衡一個人出國,要不然估計會被打死。不過,“寶寶啊,你怎么知道我是要去上外教的口語課?”寧衡抱住他的手臂一僵,腦袋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借口,只能聲東擊西地用呆毛蹭了蹭陶項明的下巴,底氣不足地道:“我們快走吧,一會兒你的課要遲到了?!?/br>“哎,我們家寧寧都學會收買人心,搞間諜活動了,一點都不誠實哦?!碧枕椕鲹u了搖頭。這要擱剛在一起的時候,寧衡肯定會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陶項明是不是不高興了。但現(xiàn)如今,把一切都說開的兩人對彼此都有了更深的認識,寧衡也很少再胡思亂想,并且他漸漸發(fā)現(xiàn),陶項明也有不少事情瞞著他,還說好的坦誠呢。“你也一點都不誠實啊?!眱扇耸譅渴滞枋易?,一路閑話,“以前你參加配音決賽的時候,說生病要我陪你,其實根本就是假的吧,是用你的那個熱水袋把臉給燙紅的,對不對?”陶項明一噎,“陳墨之真不是好兄弟……”“啊欠!”遠在S市的山腰別墅,陳墨之整個人躺在被窩里,咳嗽打噴嚏不停。于睿坐在床邊,幫他掖了掖被角,擔憂地問:“墨之啊,我怎么覺得你的病情又加重了?要不我再叫梁醫(yī)生來看看?”“沒事,咳咳。”陳墨之神色懨懨地翻了個身,背朝他道:“你快去睡覺吧,我出一身汗就好了?!?/br>“那怎么行?”于睿一臉嚴肅地擺擺手,“我可是知道的,發(fā)燒的時候可難受了,頭暈腦脹,咽喉腫脹,四肢酸痛,好像被卡車碾過一樣。你剛吃了退燒藥,起碼要半個小時才會不那么疼,在那之前都會睡不著的。我先陪你聊聊天,等你睡著再走?!?/br>被你這么一說感覺更痛了好嗎……陳墨之拿他沒辦法,只得又翻過身來,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話說,不是你哥叫你回來簽股權轉(zhuǎn)讓協(xié)議的嗎?怎么一直沒看見他人?”自從進入了隱形大土豪陳墨之的世界,于睿對他家里的事也逐漸有了了解。陳家最初是搞物業(yè)的,由陳爸爸白手起家打出的天下,但老人家因為早年間嘔心瀝血,在陳墨之高中的時候便已去世,陳mama走得更早,兩人可謂是患難夫妻。后來,陳墨之那個比他大10歲的哥哥接下公司,又將集團業(yè)務拓展到酒店業(yè)和金融業(yè),還投資了體育方面的一些俱樂部,使得家族事業(yè)更上一個巔峰。在于睿的想象中,兄弟爭奪財產(chǎn)的戲碼什么的必須得有啊!所以陳墨之說他要回來處理一些股權方面的問題時,于睿拍拍胸脯,當即表示要去給兄弟撐場子。結(jié)果陳墨之在回來的半路上就染上了流感,到家后不幸發(fā)燒,更是讓于睿慶幸自己厚著臉皮跟了過來。“我哥工作很忙。”或許是由于生病的時候人特別脆弱,平時不怎么提及童年的陳墨之也不由得喃喃地說起了從前的事。因為是老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