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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試劑正在加熱燈的烤灼下沸騰,氣泡滾滾翻涌, 不停地吵鬧著,似是害怕實驗員聽不見它的喊叫。 艾伯特靜靜地立在桌前, 專注的目光穿過鏡片, 卻是落在了身前的光幕上。 那上面翻滾著關(guān)于蓬托斯恒星系的實時消息——來自軍方內(nèi)部的。 無疑,他再一次動用了他智慧的大腦,輕而易舉地黑了進去。 他淡淡地看著光幕,無視了上面劃過的諸如蟲族聚集、民眾撤離等等信息,將注意力集中在有關(guān)克拉倫斯親王殿下,以及那個隱形的母巢的情報上。 作為弗朗西斯家族重要的一員, 作為弗朗茲·弗朗西斯公爵私下提出的新人造人計劃的參與者, 他對自家祖父大人的部署有著一定的了解。 艾伯特從一開始便知道隱形母巢的存在,畢竟其中的幾個核心程序都出自他的大腦,縱是再不情愿,他也無法違背祖父的命令。因為他知道, 一旦他喪失了“弗朗西斯”這個姓氏, 他所能做到的事情, 就會驟減為零。 兩年前,烏瑞亞蟲族女王自爆一事恰恰是弗朗茲促成的, 他瞄準的, 正是克拉倫斯殿下的性命、德博拉陛下的左膀右臂。然而, 克蕾雅是自然覺醒的哨兵這件事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沒有想到克蕾雅的力量竟然強大到可以將蟲族女王的自爆控制起來, 這使得他當年的計劃只成功了一半,他不得不將他已經(jīng)延緩了二十五年的稱帝計劃,再推延兩年。 然而,克拉倫斯殿下和克蕾雅的精神力枯竭,對野心勃勃的弗朗茲公爵來說,無疑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德博拉陛下為了治療克拉倫斯殿下,不得已通過了艾伯特的治療方案——制作一個與殿下的基因和精神力匹配的人造人。 那位祖父大人自然會借此機會鉆空子,讓艾伯特制作出真正能夠覺醒哨向副人格的人造人。而他,則完全沒有拒絕的余地,縱使他厭惡極了他祖父的野心…… “嘭!”眼前的試管吐出了一朵白煙,打斷了艾伯特的思緒。 “……唉?!彼麌@了一口氣,撤掉了加熱燈。 他覺得,他的立場微妙無比。 在兩年的實驗過程中,他常常會懷疑他自己的想法—— 他到底是正違心地站在屬于自己的弗朗西斯家族里?還是在為了本該敵對的皇室賣命? 碧藍色的眼眸黯淡下來,煩躁的情緒再一次從壓不住的箱子里噴涌而出。 他抓了抓頭發(fā),重新篩查起軍部的情報——沒有,還是沒有新消息。 艾伯特很清楚,自己被祖父大人戒備著。他不知道祖父將要對殿下做什么,但絕不會是什么好事。母巢里面的程序他無法篡改,他能夠控制的只有洛爾實驗體這個變量。 當他提出他要給實驗體安排一個身份的時候,他的祖父要求他將控制克蕾雅的程序植入實驗體,他應(yīng)下了,卻也做了改動。同樣,他也沒有給實驗體注射任何控制神經(jīng)的藥物——這或許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而現(xiàn)在,面對著流動著的數(shù)據(jù),他能做的,除了祈禱,或許沒有別的了—— “噢!真是諷刺!”艾伯特啐罵道,他向來自詡睿智的大腦,在此時此刻毫無用武之地。 就在他情緒紊亂之時,實驗室里突然進來一個人——一個女人,留著烏黑柔順的長發(fā),穿著華美的哥特式裙,裙擺上綴滿了赤紅色的薔薇。 這是年少時的她最喜歡的打扮,只是現(xiàn)在的她不會再穿。 那人溫軟的目光在實驗室里掃過一周,停在艾伯特的背影上時,她的目光變得粲然。她臉上的表情變得靈動,笑意滿滿。 她輕手輕腳地走上前,突然一撲,從后面抱住了艾伯特的腰,抬了抬頭,將下巴擱在了他瘦削的肩膀上。 “——黛兒?”艾伯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AI沒有阻止她的進入,也沒有預(yù)告她的來臨,畢竟她是這個帝國里,除了研究員之外,唯一有權(quán)限隨意進出科研院的人——甚至是克拉倫斯也做不到。 長久的精神力透支已經(jīng)削磨了艾伯特的感官的敏感度,包括他的犁鼻器。所以只有當她走到了離他這么近的地方,他才聞到了他此生摯愛的芬芳,這比任何一款香水都要來得誘人。 只有面對她的時候,這個看似吊兒郎當實則戒心滿滿的人,才會變得這樣全無防備。 女人環(huán)抱著他,轉(zhuǎn)到了他的懷里。她揚起臉頰,對著他綻開了一個天真無暇的笑。 她軟聲叫他:“艾伯特?!?/br> 她沒有化妝,她的皮膚依舊細膩得像是一個少女。那淡淡的眉毛和豐盈的唇角彎出了好看的弧度,燦爛的金色虹膜里忠誠地映著他的模樣。 她在看她的唯一。 黛兒在看她的唯一。 艾伯特驀地笑了,溫柔至極,仿佛是徹底變了一個人。 他抬起手,輕輕貼上她的臉頰,拇指擦過她柔軟的唇瓣。她的臉頰微暖,熨著他冰涼的手指,燙進了他的心底。 她更笑,伸出舌頭在他的指尖上輕舔,再喚他:“艾伯特。” 溫熱濕滑的觸感讓人顫抖,她的舌頭似是吮舐上了他的靈魂。 艾伯特瞇了眼睛。他愛極這個聲音——每當這種時候,他才會真心地愛上這個被弗朗西斯家族賜予名字。 在他的記憶里,從他見到黛兒開始,她就只會發(fā)出這樣的一個單詞。 ——艾伯特。 用她那綿軟撩人的嗓音,叫著他的名字。 他從來沒有聽過她在這樣的時候說過別的話,除了“艾伯特”這個詞以外,他就也只能想起她在他身下輾轉(zhuǎn)時柔媚的輕吟。 她開始在他的身體上蹭來蹭去,任性地絲毫不顧他的工作、他的情緒。 黛兒本就也是為了歡愛而來的。她的大腦里容不下|體諒他,她的日程表里從來不會有他的席位。 艾伯特很清楚,可他卻永遠拒絕不了她,也永遠不會。 她愿打,他更愿挨。 她不滿于他的停滯,她便用她最催情的聲音,一次又一次地撩撥他早已繃緊的神經(jīng)。 “艾伯特、艾伯特……” 他無法控制地吞咽了一下,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過后,她躺在被褥中沉睡,綴著薔薇的服飾散落一地。逐漸平復(fù)下來的艾伯特隨意披著襯衫,坐在床邊,靜靜地記下她的睡顏。 他很清楚,弗朗西斯家族開始動手了。 他不知道這樣的幸福還能再體會多少次,不知道這樣的睡臉他還能再看幾眼。 他伸出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貼。 當黛兒睡著之后,在為她注射安神藥物之前,他不敢再放肆地接觸她的皮膚。 他嘆了一口氣,取過一針藥劑,揭開了被褥的一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