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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翻起衛(wèi)烈桌案上的東西來。 此時此刻,她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什么召城不召城,衛(wèi)烈不衛(wèi)烈的!偌大齊國,還怕少了一塊地兒不成?召城收不回來便罷了,可不能白白搭上她的一輩子!父皇早看這衛(wèi)烈不順,她這就替父皇剪除心腹之患! 第75章 小世子 入了夜, 姜清渠才惴惴不安地走出了大營,朝馬車走去。 想到方才衛(wèi)烈那副粗鄙不堪、令人厭惡的武人模樣,再想到許大公子那清風朗月一般的神貌,姜清渠愈發(fā)堅定了自己的念頭——她絕不嫁給衛(wèi)烈! 她提著裙擺,左右偷偷看了兩眼, 發(fā)現(xiàn)那幾個原本守在軍帳外的強壯姑姑, 又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像是甩不脫的牛皮膏藥, 極是煩人, 不由暗暗在心里咒罵了幾句。 正當姜清渠要上馬車時, 便聽見一聲熟悉的嗓音。 “二meimei?” 她抬起頭來, 卻看到姜晏然微染塵埃的面容。 雖姜清渠與姜晏然這異母兄長向來不親,可身在這偏僻孤陲, 卻忽然見到舊日華亭宮中的熟悉面容, 讓她百感交集, 一時間, 心底的委屈一股腦兒涌了出來。 “……皇兄!”姜清渠用手背抹了眼淚,滿面都是哀戚。她本就只是個小姑娘,相貌生的也不差,這樣楚楚可憐地哭起來,讓平素不大喜歡她的姜晏然也有幾分于心不忍。 父皇雖力求賢明,可他雖做了個明君,卻著實不是個好父親。為了這國家,便將公主們一個個嫁出去, 或是籠絡權臣,或是和親他國,全然不管不顧女兒們己身之幸。那衛(wèi)烈的年紀都可以做姜清渠的父親了,姜清渠卻要嫁給他,這真是造化弄人。 “二meimei,別哭?!苯倘贿f了一方帕子上去,嘆道,“我知你嫁的匆匆,心里委屈??墒侨缃裾嵌嗍轮?,父皇所能倚仗之人唯有衛(wèi)大將軍一人。他雖是個武人,卻也是個一心為國的勇武之人。便是為了齊,你也要忍著這眼淚。” 說到此處,姜晏然自己也不大說的下去了。橫豎怎么想,父皇都是愧對了姜清渠,他又能怎么開解呢? 姜清渠心底早已有了計劃,見狀,她微眨淚眼,哽咽道:“皇兄,清兒心底明白。從前清兒常常與大jiejie爭搶,現(xiàn)在方知大jiejie是有多么好。大jiejie便是以身和親也絕無怨言,那么清兒自然也不會違抗父皇之命;只愿清兒能如大jiejie一般,替父皇分憂?!?/br> 聽到姜清渠這番話,姜晏然微微一愣,繼而在心底嘆道:真是時事磨人,連姜清渠都長大了,不再是那個為了一匹錦緞、一顆明珠就陰陽怪氣鬧別扭的小丫頭了。 現(xiàn)在,他能做的,也只是讓她在威寧過得好一些了。 “二meimei既然到了這威寧,便是為了令衛(wèi)大將軍心安。若你有什么要吃的、用的,便只管告訴皇兄便是?!苯倘灰晦D眼,又瞥見那幾個姑姑始終緊緊盯著姜清渠,便道,“你們是做什么的?二meimei是公主,又豈容你們像是看著階下囚一般看著她?” 幾個姑姑支支吾吾的,又抵不過姜晏然乃是太子之身,只好應了“是”,各自退開。 姜清渠拭了眼淚,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同姜晏然道了別,又叮囑了幾句讓衛(wèi)大將軍保重自身的話,這才上了馬車。 一旦,坐到馬車里,她從窗戶中望到了姜晏然的背影,就在心底恨恨說了句“假惺惺”——這姜晏然平常只護著姜靈洲,哪兒替她說過好話了?她要嫁給衛(wèi)烈了,倒是跑來展現(xiàn)仁德,生怕這軍帳中的軍士不知他是個仁慈之人似的。 那姜靈洲千好萬好,樣樣都比她姜清渠好。也不知她到底哪兒不如姜靈洲了?也是老天開眼,才讓那討人厭的大姐嫁到魏國去,再不得回來。要是哪一天傳來個消息,說姜靈洲死在魏國了,也不知這假惺惺的皇兄是什么臉色? 回到家中,姜清渠便取了紙墨,憑著記憶,將方才在軍帳中所見的軍布圖給草草畫了出來。雖有幾分潦草簡陋,卻也能看出些大概門道來。 恨只恨衛(wèi)烈戒備十足,重要的東西都貼身帶著,便是更衣洗漱也是如此,她也只能翻到這無甚用處的行軍布陣之圖。 也不知道……有用沒用? 姜清渠收起草圖,塞入信封中,招來香綾,要她打扮做普通農(nóng)婦,將這信送到那召城軍隊里去。香綾一聽要去那盡是男人的地方,還是敵軍軍營,立刻便打起了退堂鼓,小聲道,“不明不白一個農(nóng)婦,忽然跑來告密,又有誰會信呢?公主,不若算了罷?!?/br> “怎么能算了呢?!”姜清渠眼招子一轉,又有了個主意,“皇兄不是叫那幾個姑姑都回去歇著了么?現(xiàn)在我可出門了,你去買兩身農(nóng)婦衣衫來,本公主親自去便是。堂堂一國公主的話,那賀奇總會信吧?” 香綾心里極是不情愿,可她根本拗不過姜清渠,只得照做。 于是,趁著夜色深深之時,姜清渠便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府。她剛來威寧時,便逃出去過兩三次,以是,她對這四下的小路都極是熟悉,輕易地便找著了路。 她用碎銀雇了個馬夫,便循著小徑向那召城去了。召城正門緊閉,唯有南門偶爾會敞開一陣子。齊軍雖駐扎得遠,可姜清渠不敢大意,一路小心藏著容貌。 待到了城下,她便直與那守城軍士說齊國二公主要見賀奇。 她本還想著要如何證明自己身份,誰知那軍士掃了她嬌美臉蛋一眼,便笑道:“你要見賀大將軍?跟我來便是?!?/br> 姜清渠心里一跳,覺得這事兒竟超乎尋常的順利,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但想到衛(wèi)烈那副粗鄙衰老模樣,她心底的不甘與恨意便涌上來,于是,姜清渠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馬車入了召城,四下一片寂靜,家家閉戶,竟宛如一座死城一般,唯有那遠在東門邊、高高在上的行宮,似還留著一片繁華燈火。而姜清渠眼前這座賀奇所居的府邸,卻也是熱鬧非凡,管弦不絕。 一路穿廊繞廳,姜清渠提心吊膽地跟著那軍士,鼻中偶爾聞到香膩脂粉味與酒味,心底不安愈重。待到了會客廳,才見到那賀大將軍一身紫袍,摟著兩個美人兒座在席間。 這賀奇生的矮小精瘦、其貌不揚,獨獨那雙眼,總是透著令人心底陰鷙的光。 “你就是齊國的二公主?”賀奇擁著個酥胸半裸的女子,目光從上到下將姜清渠掃了一遍,視線如冰冷的蛇。 “是。”那視線令姜清渠有些不舒服,她卻板出了公主的架子,傲然道,“今日我來見賀大將軍,只為了一件事兒。賀大將軍聽了,必然會歡喜?!?/br> “哦?”賀奇一雙眼愈發(fā)炯炯有神,他推開身邊衣衫凌亂的美人,陰仄仄一笑,道,“二公主,你知道什么東西能讓我賀某人心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