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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收卷,竟硬生生將傅徽的暗器別轉(zhuǎn)了方向,令其重重落在了茫茫雪野之中。 刀刃被擊,握刀人只覺得虎口一麻,不由自主便松了手,任憑那刀在傅徽面前散了一地。不待他們反應過來,又是數(shù)箭呼嘯而來,撕裂夜空,直直穿過要害,竟令那數(shù)人當場斃命,連喊叫都不曾來得及發(fā)出一聲。 “傅徽,你怎么這么不留情面?”伴著一聲駿馬嘶鳴,格胡娜在劉琮面前勒馬,手持長鞭,如此說道。她一路策馬而奔,出了一脖一背的汗,面頰上泛著一團薄薄的紅。 繼而,格胡娜仰起頭去,笑了一聲,道:“競陵王來的可真是慢!也不怕王妃娘娘再被人捉了去關(guān)起來?” 姜靈洲聞言,心底微微一跳。 她的視線先落在面前幾枚箭支上;繼而,她轉(zhuǎn)過身去,望向身后那片本應茫茫無物的雪地——那純澈渾然的白色中,不知何時,停了一騎漆黑,就像是白色薄紙上寫了個利落挺拔的大字似的。 那來人披著一身漆夜色盔甲,手張長弓,長臂恰是一箭初出的姿態(tài)。雖有渺渺落雪,在他墨色盔甲上卻絲毫點不出一星的白,彷如那人便是長夜凝鑄一般。 他并不說話,只是緩緩將手放至背后箭筒處,又抽出一枚羽箭來。手臂一繃,便將弓弦引滿,恍若下一秒便會令這索命之箭離弦而出,直奔劉琮心口。 “劉琮,若你再不后退,下一箭,定會要你性命?!彼?。 馬蹄微踏,濺起一小團雪泥。 姜靈洲愣愣地望著那人,心底涌起一股似熱泉一般的暖意來。 她就知道,蕭駿馳是會親自來的。 劉琮白著面頰,僵硬矗立在原地。還是格胡娜下馬,干脆地踹了他膝蓋一腳,令他不得不踉踉蹌蹌地后退了。 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讓格胡娜不由握緊了手中馬鞭。 明明他在看著那些詩書詞畫時,是那樣的光彩溢目,可此刻的劉琮卻一點兒都沒了那樣的灼灼之華,像是美玉湮沒于沙土里,黯淡了本應有的光輝。 “競陵王,”格胡娜牽著馬,遠遠對蕭駿馳嚷道,“娜塔熱琴與你相識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王爺能不能賣娜塔熱琴一個面子,暫時先不要殺了劉琮?他為我作了首詩,足有六十四句,還余下四十余句未能一一解述。待他說完了,再殺了他,如何?” 聽聞此言,姜靈洲微微一愣。 她倒是沒想到,格胡娜會出言保劉琮。 “聽王妃的罷。”蕭駿馳聞言,放下了弓。下了馬后,蕭駿馳牽著馬行至了她身后。他不摘面甲,聲音悶悶地問道:“王妃可還認得出我?” “怎么認不出?”姜靈洲拿手在額頂擋著雪,輕輕瞪了他一下,“真是好認極了?!?/br> 一會兒,她蹙眉轉(zhuǎn)向格胡娜:“娜塔熱琴,你……你當真么?不若這次,你便隨我一道走吧,然后你便可回草原去,從此后山高水闊,再無人會逼你嫁人了。如果你要走,就讓王爺帶我們一起走吧?!?/br> 娜塔熱琴眨了下眼,拍著馬背靠在了馬上,臉上露出姜靈洲所熟悉的笑來:“王妃娘娘,謝過你的好意了。我確實一直想回穆爾沁去,但是如今我改了主意了。為了聽劉琮說完那余下四十句詩,我決定留下來?!?/br> 頓一頓,她往手上哈一口氣,嘟囔道:“而且,我可是祆教女使,若是一走了之,祆教又該如何是好?任憑大祭司猖狂揮霍么?” 姜靈洲斂去了眉宇間的憂意,低聲道:“你自己做決斷便好?!?/br> 她倆說話之時,劉琮終于回過了神。他茫然地看著面前的場景,視線掃過格胡娜、傅徽、姜靈洲,最后又落到了蕭駿馳身上。 蕭駿馳與傅徽都在此地,他怕是帶不走姜靈洲了。 且格胡娜也不會放任他那樣做,必然也會阻攔他。 劉琮垂下眼簾,默然了好一陣。最終,他才半側(cè)過身去,道:“……河陽,你走吧。你有身孕,小心勿要顛簸?!?/br> 姜靈洲望了他一會兒,正想說什么,卻察覺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覆著手背的薄甲硬邦邦的,被化開的雪水浸得泛冷,可卻實實在在地捏著她的掌心,讓她的心底有了一份安穩(wěn)。 她想了想,便對劉琮說:“安慶王,你可還記得,你曾贈過我一副雙陽極九連環(huán),說只要我解開了那道環(huán),便應下我一件事?” 劉琮微一扯嘴角,道:“當然記得。”頓了頓,他眼底溢出苦澀之意來,道,“河陽,你要我放你走,也不要與你父皇開戰(zhàn),是不是?” “非也?!苯`洲反握住了蕭駿馳的手,對劉琮道,“你會不會再來捉我、要不要與我父皇開戰(zhàn),我不會在今日說。今日,我只要你在日后好好待格胡娜。你既有幸得妻如她,便該珍之愛之。如若不然,定會悔痛一生?!?/br> 劉琮聞言,面上滿是愕意。就連格胡娜,都驚詫地嚷了起來:“競陵王妃,你……” “娜塔熱琴!”姜靈洲盈了笑意,望向格胡娜,道,“你早說過我能喊你娜塔熱琴,不用喊你的漢名。既如此,你也不要總是‘王妃’、‘王妃’的喊,太生分了。你叫我靈洲,或是叫我河陽都成。日后若是有空,記得來競陵看看我?!?/br> “嗯?……噢……”格胡娜懵懵地點了點頭,“好的,王……靈洲。” 姜靈洲交代完這句話,便扯了扯蕭駿馳的手,道:“我看劉琮是不會追來了,天又怪冷的,不如走吧?王爺?!?/br> 蕭駿馳收了弓,走到那馬車旁查看一番情況。見那車軸已斷,木輪子也震破了小半邊兒,無奈道:“馬車是不能坐了,騎馬又太顛簸。子善,你可能去附近找一輛車來?” “回王爺,車……倒是有……就是……”傅徽有些支支吾吾的,說,“是輛拉貨用的板車?!?/br> 他先前提前在林中停了一輛板車,用以迷惑劉琮視線,好讓劉琮誤以為兩人另擇路而逃。未料到,那板車還能在此處派上用場。 “板車也行吧!只是要委屈王妃一會兒了?!笔掤E馳揮了揮手,便親自和傅徽一道從馬車里拿了毛毯、暖爐、軟墊等物,朝著林間走去。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林間后,劉琮像是陡然失了力般,雙膝一彎,跪落在雪地里。他的面前還倒伏著近衛(wèi)的尸體,熱燙殷紅的血,融化了附近的白。 格胡娜輕嘖了一聲,道:“走吧,回去了?!?/br> 說罷,她便一轉(zhuǎn)身,牽著馬兒沿來時路走去??伤叱鲈S久后,都不見劉琮跟上來,便納悶地轉(zhuǎn)身。只見劉琮依舊跪在雪地里,呆呆愣愣地,像是又失了魂。 “噯噯噯!你做甚麼吶?”格胡娜干脆彎下腰來,揉出了個大雪團兒,朝劉琮頭上砸去,“陛下!劉琮!回宮了。我安安生生地跟著你回去做皇后,不好么?” 劉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