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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滿是暴戾,像是只要他說一句不,就會沖破這道線來收拾他。大抵什么時候都會有好吃懶做的人,總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應(yīng)該同情幫助他們,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人們的可憐和饋贈。朱清和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而是淡淡的說了句:“大伯應(yīng)該去洗洗身子了,身上都有味了?!?/br>那人當即面紅耳赤,臉色十分不好看,怒道:“你個小崽子說什么?虧得村里人還夸你書念的好,我看你全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吧?你怎么就這么自私?只有你自己在這世上活著,我們?nèi)荚撍懒??你是獨活草嗎?怪不得你家里人都把你給攆出來,這種不是人的東西要是擱我家,我也不要,還不如生下來就給摔死,也省得天天給自己找罪受。”朱清和的臉上閃過一抹嘲諷的笑,真是他的好大伯,玩的一手好心計。對于這些天天盼著天上掉餡餅的人來說,哪天天上真的掉餡餅了,他們才不會把怎么做人放在心上,眼里只能看到實實在在的東西,所以也很容易被人利用。就算這人罵的再難聽,對朱清和來說也無關(guān)痛癢,既然別人不曾為他考慮過半分,他又不是觀音菩薩座下的弟子,沒普度眾生,救濟世間的義務(wù)。那人見他不接話,以為他是怕了,罵的更狠,唾沫星子亂飛:“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害得我們家領(lǐng)不上豬rou,我提著刀去你家找你,我砍不死你?!?/br>朱清和的面皮終于松動,眼看著圍起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他嗤笑一聲道:“哦?也是,進了號子里好歹有牢飯吃,天上掉飯,多好的事。你最好再能耐點,找兩個人伺候你,把飯送到嘴邊不是更好?”“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太沒教養(yǎng)了。我今天就代你老子好好教訓(xùn)你?!闭f著還真擼起袖子,作勢要打清和。朱清和臉上的表情全數(shù)斂去,剎那間風(fēng)云變幻,散發(fā)出一陣陌生又嚇人的兇惡,聲音低沉又寒意遍布:“都張大眼睛看清楚了,是誰先動手的,克別到時候把賬全算在我頭上。大伯,你的身子骨結(jié)實點,我要是一不小心打斷了你的骨頭,可別來找我要錢,畢竟我都不敢吃豬rou,怕餓死呀。你可以去找我親大伯,他不是嫌我不回家?我回呢,只要他把我惹出來的這個爛攤子給解決了。你到時候要是真爬不起來,找他要錢去,他柜子里多的是花不完的票子?!?/br>那人經(jīng)不住被朱清和這么激,真往朱清和臉上甩巴掌,朱清和輕松地接住枯瘦如干柴的手腕,用力一握,利索地錯開身子繞到身后,朝著屁股上就是一腳,那人尚沒緩過勁兒來已經(jīng)趴在地上,撲了一臉土。朱清和嫌惡地看了眼自己的手,這人真不知道有多久沒洗過,一股黏膩感,真讓人受不了。“你是長輩,我不想和你動手,誰給你許諾你去找誰。再說句難聽的,全村人吃豬rou,要我一人睡大街,倒是好法子,憑什么?我不怕你們拿刀來找我,大不了,咱們?nèi)ゾ炀终f說理去,誰鼓動鬧事,誰把村里的票子裝進自己的口袋,占這么多畝地,兩斤豬rou就打發(fā)了,別把錢塞進了哪個人的口袋里了吧?”這個時候朱清和一身戾氣,一點都不像個十四歲的孩子,在眾人看來他就像只胡亂咬人的瘋狗,可是這些話卻不知怎么的他們就全聽進去了。細細一品還真有些道理,土地什么時候都是香餑餑,憑什么兩斤豬rou就給人占了?這地是集體的,是整個朱家村的,他們選了可靠的人來管事,為什么到頭來什么都不知道?總是朱玉良說什么就是什么,他暗地里是不是也收了好處?村里人選他是給村里人做好事的,現(xiàn)在怎么反倒像是選了個祖宗出來供著?解放這么多年了,封建老一套都成了舊歷史了,誰知道在這么個破村子里又鬧出來了?多年之后那里都嚷著政務(wù)公開透明,而朱家村這個時候潛藏在當中的不穩(wěn)就爆發(fā)出來了,如果不能很好的壓下去,朱玉良這村長會很難當。富滿嬸剛從娘家回來,聽到村里圍著朱清和,把手里提著的一串大蒜抗在肩上就趕緊往過跑,穿過人群看著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大福,過去踹了一腳,扯開嗓子罵道:“誰不知道你家里的人個個懶,不想吃苦還想吃飽肚子,你做夢呢?活了這么大把年紀的人,不說給你家那些個小子們帶個好,現(xiàn)在出息到欺負孩子了,真給你家祖宗丟人活敗興。肯定還有人心里不舒坦,不吃這二斤豬rou就不能活了?和著是什么靈丹妙藥,讓你們這么逼個孩子?那天誰沒看見?朱家把這孩子從家里攆出來了,我倒是不知道這說出去的話,攆出去的人,說收回就能收回的?做事不動動腦子,不摸摸良心,活該你們?yōu)榱诉@二斤豬rou要死要活,走,別理他們,一群沒人性的瘋狗,嬸子今兒做好吃的,吃了飯再回去,你就別動鍋灶了。”朱清和暴躁的心就這么被安撫下來,他這一輩子能有這么幾個人向著自己就很知足了,所以和這些人動什么怒?說起來,全是為了自己罷了,憑什么要為他想?人本性如此罷了。朱玉良這會兒正在家里等著聽好消息,朱玉田總算聰明了一回,想到去找大福那個眼里只能看到好處的。“我也想早點把這事給敲定下來,你也知道人家博西礦業(yè)的老板是看在我們兩多年的交情上,才愿意把廠子落戶在咱們這里,要不然人家才不愿意等。這朱清和不識相,竟是給添亂,鬧得我心上這兩天也是不痛快?!?/br>“哥,這次那小子把全村的人都給得罪了,你看著罷,肯定能成?!?/br>朱玉田的話音剛落,聽到外面自家媳婦說“大福來了啊?!泵嫔弦幌?,笑著說:“看,這不送好消息來了?”朱玉田出去趕緊將人迎進來,只是看到大福走路姿勢怪異的樣子,忍不住笑著問:“大福你這是怎么了?昨天見你還好好的,今天就瘸上了?”大福捂著被擦破的腮幫子瞪著兩只眼指著朱玉良說:“你這人不厚道,真是把我當傻子捉弄?說,你是不是收了人家大好處?土地那么值錢,你兩斤豬rou就把我們打發(fā)了?”朱玉良一臉莫名其妙,看著大福被氣笑了,問道:“你這到底是從哪兒聽來的?誰胡說八道呢?我要不是為了村里,我惹這個麻煩做什么?你們別聽風(fēng)就是雨,我當了這么多年的村長,什么時候不向著村里人了?”大福覺得自己的下巴腫起來了,疼的抽氣,他不管不顧地說:“還能有誰?你的那個侄子唄,他都說了,誰不信?朱玉良,我告訴你,我這打可不能白挨,你得給我看病,你侄子那手勁大的,看著是沒吃飽飯的,力氣怎么這么大?我這一把年紀,不說這張臉了,就說這腰,腿全都疼的厲害,你說他有沒有給我踹斷骨頭?。恐煊窳?,你還是跟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