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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讓你上去,王老師平時那么忙,還得給你洗衣服?!?/br>阮穆連連搖頭:“我自己洗,這是家庭作業(yè)。”朱清和忍不住想大城市就是不一樣,也許未來幾年、十幾年,村里的學(xué)校也會變得那樣正規(guī)。記得前世他路過一所學(xué)校門前,正逢學(xué)生們放學(xué),他們穿著一樣的校服,排好隊,喊著口號出校門,在人群中找到自己親人的快樂表情,他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阮穆見他出神,皺著眉頭問:“為什么明天不能找你?我一個人在家沒人和我玩。”朱清和笑著說:“我可沒你那么好的福氣,我得去找活干,學(xué)費(fèi)還沒著落。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等我收拾干凈你再來。”說完也不管他,徑直進(jìn)了屋。多年沒人住里面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朱清和掃完塵土又將亂七八糟的東西扔出來,只剩下能用的筐子、放衣物的箱子還有兩口大甕,去村口的井里打水又擦了一遍,這才生火,好歹也能驅(qū)驅(qū)霉味。收拾好站在院子里的香椿樹下喘氣,也不知道阮穆是什么時候走的,將門重新落了鎖,提著籃子又上了山,挖了半筐子野菜一半是摘的果子,又撿了一捆柴往富滿嬸家走。走進(jìn)院子,富滿叔和大龍哥也從外面回來了,光著膀子正在洗漱,吃苦受累的人練就了一身肌rou,他看得臉紅,低下頭叫了聲:“叔,大龍哥。”富滿嬸從屋里出來,看到他揚(yáng)起笑臉:“站那干什么,快進(jìn)來?!?/br>朱清和笑著將鐮刀靠在墻上,將籃子遞過去說:“嬸子的那個筐子我騰出來就還回來,這是我從山上弄的,你們平日里忙,也沒時間去山上,這些也夠吃幾頓了,我要是上山還去挖。時候不早了,我先回了啊。”富滿嬸想留他吃頓飯,勸了半天沒勸住,回頭和自家男人說:“連我都覺得這孩子做人沒話說,老朱家昏了頭了?以后咱能幫就幫一把,也當(dāng)是給咱老劉家積陰德了,拉一把,別讓走歪了?!?/br>劉富滿二話不說趕緊點頭:“就聽媳婦的?!?/br>朱清和回到家往灶膛里又添了幾把柴火,炕上鋪的油布已經(jīng)不能用了,露出一塊大泥皮,幸好天還沒冷下來,他在箱子上也能將就。等過陣子找到賺錢的法子,他就將屋子里缺的東西給添置齊全了。一人過日子,也得有個像樣的家,前世他將自己租的八平米大的屋子也收拾布置的很是齊整,就算活不長了又如何?心情好一點就能多活一天,是比劃算的買賣。至于做什么,他心里還真沒底,十四歲正是尷尬的年紀(jì),說大不大,在外人眼里也干不了什么重活,去縣城找活也不現(xiàn)實,勞累了一天困極了,也顧不得熱的不能進(jìn)的屋子和如‘狼’見到rou的蚊子,頭占著箱子板就睡著了,正睡得香,聽到有人不客氣地捶門,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手扶著腰去開門。沒想到會是阮穆,他兩手端著個鐵飯盒,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媽讓給送過來,說怕餓死你?!?/br>朱清和這會兒才覺得餓,接過來瞇著眼笑,睡意朦朧,將醒未醒:“還是老師好,真有點餓了,你不來我就直接睡過去了。”他狼吞虎咽的吃完,送走了阮穆,重新躺在箱板上,十分舒坦的一覺睡到天亮。第二天洗了衣服,將火生好就出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發(fā)現(xiàn)什么,可是有種莫名的力量在推著他往前走,從村頭走到村尾,什么有用的都沒看到,垂頭喪氣正打算回去,冷不丁聽到有人說:“羅哥,你現(xiàn)在發(fā)達(dá)了,都成老板了,咱們村里就你最有出息了,你那磚廠還缺人不?”“咋不缺,缺的厲害,要是你這種大力氣的能來,我就高興了,兄弟,有心思?”羅有望是村里混的最體面的人了,先前沒人看好他開磚廠能發(fā)財,誰知道不過兩年的功夫,他的生意經(jīng)營的紅紅火火,連行頭都換了,黑西裝西褲,白襯衫,皮鞋擦的锃亮,騎著鳳凰牌自行車,見了熟人按響車鈴,清脆響亮的聲音,讓人羨慕不已。朱清和顧不得聽他們兩人之間的寒暄,他只知道自己的學(xué)費(fèi)不用愁了,想也沒想跑過去,興沖沖地說:“羅叔,您看我能行不?我力氣大,干什么活都行。”羅有望打量了他一眼,當(dāng)下拒絕:“不行,你太小了,重不說,光是那溫度你就受不了,要是出個什么事,讓你爹媽找我來算賬,我可惹不起?!?/br>這份活對朱清和目前的處境來說猶如一根救命稻草,他著急地抓著車頭,眼巴巴地盯著羅有望說:“羅叔,我現(xiàn)在一個人過,他們不管我,不信您可以讓我先試試?”羅有望想了想,還是推開朱清和,橫眉上揚(yáng),訓(xùn)斥道:“什么叫一個人過?別仗著年紀(jì)小就耍犟脾氣,離了爹媽你能做什么?快回去吧,我這里不收不聽話的孩子。”第4章自行車拐了個彎進(jìn)了巷子看不見了,朱清和勾了勾嘴角,他也明白羅叔的難處,都是一個村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而且磚窯廠有什么事情少不了得去找大伯,不愿意沾這個爛攤子也在情理之中。現(xiàn)在朱清和離了家出來單過,就是自成一戶了,和老朱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大伯顧著自己這張臉也不好給他私下里使絆子,更不會和羅叔這個錢袋子過不去,他轉(zhuǎn)身去了磚窯。羅家磚窯占了村外最大土質(zhì)最好的一塊地,是鄉(xiāng)里最大的磚窯廠,往常冒滾滾黑煙的煙囪此時消停了,正趕上出磚,這會兒進(jìn)去出來全靠人背,雖然已經(jīng)澆過水又放了兩天,依舊還冒著熱氣,背磚的人全都被壓彎了腰,被頭頂灼熱的太陽曬得滿頭大汗。劉富滿剛放好一排磚,抬起袖子擦去額上的汗水,看到朱清和在不遠(yuǎn)處探頭探腦地朝里面張望,走過來問:“清和,你在這里干什么?大熱天的,當(dāng)心熱著?!?/br>朱清和摸了摸頭,咧嘴笑:“叔,我聽人說磚窯上缺人,我也想來干活?!?/br>劉富滿被他給逗笑了,摸著他的頭說:“快回去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大人都受不住更何況你個小孩子?”朱清和堅定地?fù)u頭:“我就想留下來干活,我力氣大,能背得動,就是羅叔不愿意收我。”劉富滿看他瘦得厲害,不贊成道:“別說羅有望不收你,換成我,我也不能要你,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受不住,回去先把身體養(yǎng)壯實了再說,聽話啊。”說完就進(jìn)了窯。出力氣的活哪有不苦的,從窯里出來的人背上鋪著一塊厚厚皮革樣的東西,兩手負(fù)在身后托著磚,來來回回一趟又一趟,手都被燙紅了,朱清和低頭看了眼自己這雙手,前世再難看的樣子都經(jīng)歷過了,被燙一回算什么?而且等天氣上了凍,這筆錢就賺不成了,能賺錢的日子用指頭都能數(shù)得出來,他還要上學(xué),一天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