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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則酸澀難當,更有甚者,有黑不溜秋的一丸泥丸,聞著既有股臭氣,舌頭舔舔,味道苦中帶沖鼻而來的腥味,令人幾欲作嘔。 這丹藥如斯古怪,便是懵懂如曲陵南,也察覺出不對勁,她手捏丸藥,左瞧右瞧,怎么看怎么不像可吞進肚子的東西。 “怎的,我堂堂云埔真人煉制的丹藥,你不叩謝恩德立馬服下,看什么看?”童子氣勢洶洶跳進來罵道,“早看出來你這小丫頭不是什么好東西,不吃是吧,把藥還我!” 曲陵南偏頭盯著藥丸,瞥了他一眼,問:“你跟我說話啊?” “廢話,你在此瞧見第三個人么?” “我還道你不與我說話來著,”曲陵南困惑地皺眉,“你不是每日見我皆沒好臉色么?” 童子罵道:“那是你這小丫頭孤陋寡聞鄙陋之極,現(xiàn)下又不識好歹枉費本道一番苦心,東西還我還我,不吃我拿去喂靈獸都不便宜你!” 曲陵南一把將丹藥舉高,不讓他搶到,道:“我又沒說不吃,分明是你這丸子臭不可聞,別是你自哪旮旯里掏出的舊年變質(zhì)丸藥糊弄我吧?” “你才變質(zhì)丸藥,呸呸,不對,你個沒見識的臭丫頭,”童子跳腳嚷嚷道,“好丹藥便是存?zhèn)€千百萬年都不成問題,何來變質(zhì)過期一說?差點被你繞進去,我告訴你,你還真別吃,此乃腸穿肚爛見血封喉之毒藥,吃了你立馬沒命!誒,本道便是瞧你不順眼,便是要藥死你,你別吃呀,別吃呀?!?/br> 曲陵南無聊地瞥了他一眼,趁著他吵吵鬧鬧之際,再次聞了聞,想了想,果斷一口將藥吞了。 那丹藥說來也怪,入口即順著咽喉咕嚕一聲落入腹中,頓時一股暖流自上而下流淌進丹田,頓時有說不出的舒坦。 “你別吃呀別吃……哎呀,你吃啦?”云埔童子吃驚地瞪大眼睛,跳到她床邊急切地道:“你怎的一聲招呼不打就吞啦?怎樣,現(xiàn)下感覺如何,快說快說,有無麻痹,有無疼痛,手腳能動乎,靈力能調(diào)乎?” 他迅速不知從哪摸出玉簡與筆,刷刷便要記錄,見曲陵南半日無聲響,抬頭催促道:“你倒是說呀,什么感覺?” 曲陵南摸了摸肚子,認真地道:“似乎有點暖?!?/br> “怎生暖法?是入丹田由外而內(nèi)地暖,還是出丹田由內(nèi)而外地暖?” “這個,”曲陵南皺眉道,“有啥區(qū)別?” “區(qū)別即是……”童子正要滔滔不絕,忽而想起,啪地一聲將筆敲到曲陵南額頭罵,“現(xiàn)下是師叔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快答?!?/br> “哦,”曲陵南揉揉肚子,老實地道,“猶如暖流入四肢,很舒服。” 云埔童子刷刷在玉簡上記錄,又問:“運起靈力緩緩至受損經(jīng)脈呢?” 曲陵南依言行事,張開手掌,唰的一下,一朵小小的火焰躍然而上。 “這,這……”云埔童子丟下玉簡,撲上來捏住她的手腕運起神識一掃,膛目結(jié)舌,半響哆哆嗦嗦,一句囫圇話都憋不出來。 “我要死了?”曲陵南大驚問。 “不不,比,比死可離奇多了……” “那便是半死不活?” 云埔童子結(jié)結(jié)巴巴道:“比,比那個還離奇。” 曲陵南反手一握,將火焰收入體內(nèi),自己動了動胳膊和腿,只覺丹田那股熱氣越來越濃郁,整個人幾乎都要被蒸烤一般。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鬼東西?”曲陵南漲紅了臉,咬牙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罵,“我要死了,我?guī)煾悼绅埬悴坏?!?/br> “別別,你離死可遠著哪,”云埔童子繼續(xù)以一種蜜蜂盯著花蜜的癡迷道,“沒想到哇,頭回煉‘七息參同丹’,竟然讓我練出奇效來,哈哈哈,我云埔真人果然是古往今來獨此一家的煉丹天才!” “什么‘七息參同丹’?”曲陵南睜大眼睛問,“不是說太師傅他們給了你不少好丹么,怎的你不給我吃好的?卻給我吃這等怪丹?” “松手松手,小姑娘家動不動揪人衣領成何體統(tǒng)?”云埔童子將曲陵南的手掰開,正正身上的小道袍,嘻嘻一笑道:“你道他們往我們丹云峰送丹藥,是給你的???放屁,那都是送給真人我的!” “???” “不給我點好處,指望我給你一個練氣期弟子用好藥,想得美!”云埔童子呸了一聲,上下打量她,宛若看見什么新奇的玩具,笑嘻嘻地道:“小丫頭你別想偏了,你修為低微,好丹藥給了你不是救你,而是害你,可偏偏經(jīng)脈受損這等事,高階修士方常見,知道為啥不?” 小姑娘搖搖頭。 “因為他們要出去歷練啊打拼啊決斗啊干種種有辱斯文粗魯不堪的事啊,笨!”云埔童子得意洋洋地給她看自己養(yǎng)得白嫩嫩的手,“瞧瞧,不干粗活,不隨便起哄掐架,才能養(yǎng)這樣的好手,好看吧?” “還成,”小姑娘點頭道,“我?guī)煾当饶愫每础!?/br> 云埔真人白了她一眼,罵:“我能跟你師傅比嗎?長成那樣能算普通人嘛?” “師傅確實不是普通人,他確實比你好看?!毙」媚镎J真糾正他。 “去去,跟你就說不到一塊?!痹破艺嫒怂α诵渥?。 “繼續(xù)唄,”小姑娘好容易遇上一個想講故事的,倒令她想起初初下山遇上那位與瘸子一塊的年輕修士張澹夢。她拉了拉云埔真人的袖子道:“你還沒說明白為何高階修士才常常經(jīng)脈受損?!?/br> “這都想不明白,皆因他們在外時爭強好斗,為個什么奇珍秘寶常常大打出手,修士之間靈力相拼,這才容易損害經(jīng)脈,試問一個練氣期弟子整日于門派中人切磋,大家伙點到即止,哪容易受這么厲害的傷?” 小姑娘偏頭道:“哦,可是我就是受這種傷了啊。” “所以你麻煩啊,”云埔真人傲然道,“若高階修士,有師尊上品靈藥相助,自行閉關(guān)修煉,經(jīng)脈修復也不是什么難事,無非耗時而已??赡阋粋€練氣期小弟子,怎么讓你自行閉關(guān)?掌教師尊想來想去,也只能拜托我這第一煉丹高手,專門為你配置一味丹藥,就好比量身裁衣,懂了吧?” “所以你給我吃的那七味怪藥丸?” “那可是我查遍典籍丹方才找出的絕世靈丹,放眼整個玄武大陸可是獨此一家別無分店,小丫頭,你得用此丹,堪稱幸莫大焉,要常念感恩,曉得吧……” 曲陵南皺眉道:“就是說,你煉制這個七息參同丹之前,也未見過它怎生模樣,更不知它確切功效如何?” 云埔真人啞然,隨即又嚷嚷道:“我當然知道,你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