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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麒道。那羅輕舟瞪著他,沒一會兒卻忽然發(fā)狠,朝趙麒撲了過去將他壓在床上,道,“趙麒,你這個混蛋。”說著便紅著眼睛吻上他的嘴唇,一通亂咬。趙麒莫名被咬,先是一痛,反應過來便鉗住他的手將他翻壓身下,怒道,“羅輕舟,你發(fā)什么瘋!”羅輕舟掙扎了一會兒,沒掙脫,便看著他,道,“我沒發(fā)瘋。”趙麒本來還要揍他一頓,卻見他衣衫凌亂渾身的酒氣,盡顯狼狽。想也知道這一下午是出去借酒消愁去了,便心軟說道,“怎么喝這么多?頭疼不疼?”羅輕舟安靜下來,水色眸子直直的望著他,道,“趙麒,混蛋,你冤枉我……”“行了,再罵一次本相定要割了你的舌頭!”“混蛋……”羅輕舟滿含委屈的望著他,又道,“混蛋?!?/br>趙麒嘴角直抽,整個大韓國敢在他面前罵他混蛋的估計只有這一個,雖然心中惱怒,又想著他是喝醉了,下午又被自己懷疑,想必也是委屈極了才口不擇言。趙麒心想著,便沒再責怪他。羅輕舟卻忽然笑了起來,彎起的眼角微微上挑,帶著些媚意,低聲道,“趙麒你專門嚇唬我,我卻知道了你舍不得罰我。”又道,“我懷里揣著藥,你要不要吃一顆,我不會說出去的?!?/br>“……”趙麒嘴角一抽,心想著這只小野貓怎么一天到晚盡想著這回事,看來是要叫他知道厲害。趙麒勾起唇一笑,伸手便解開他的衣帶,將他剝了干凈。清晨,羅輕舟悠悠轉(zhuǎn)醒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趙麒的床上,雖然蓋著被子,可羅輕舟能感覺自己是一絲不掛,絕對是干干凈凈什么都沒穿……羅輕舟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動不了了,渾身像是被石塊碾壓過似的,酸軟的使不出絲毫力氣。仰頭便看見那罪魁禍首趙麒坐在桌前用著早膳,一盅燕窩粥吃的好不盡興。“大人……”羅輕舟閉了嘴,那嗓子嘶啞的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可想昨夜是喊得厲害了。趙麒轉(zhuǎn)過頭去看他,笑道,“醒來了?”羅輕舟問道,“大人把我的藥呢?該不會是偷偷吃了?”趙麒笑了笑,喝著燕窩粥,許久才道,“喂你吃了?!?/br>“……”羅輕舟面色一僵,好一會兒才用力翻了個身面朝著他,道,“大人果然還是要靠藥物才能助興嗎?大人若是不愛吃那藥,以后都由我吃了吧。”趙麒道,“隨你高興?!?/br>羅輕舟笑了起來,眸子里盡是勾引的味道,他輕笑著說道,“大人每次說不過我都是這句話。”趙麒放下手中的碗,忽然問,“你胸口那是什么傷?”第一次的時候是被下了藥,沒有注意這些,昨晚卻看得清清楚楚,羅輕舟的胸口,大約是偏離心臟半寸的地方,有一個銅板大小的箭傷,依痕跡來看大約是新傷,不過幾年。羅輕舟沒想到他問這個,垂下眸子,道了句,“我口渴?!?/br>趙麒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羅輕舟不接,一雙眸子仍是直直的望著他,帶著些撒嬌的意思。趙麒便坐到床邊,親自扶起他,將水遞到他唇邊。羅輕舟滿意的喝了兩口,喉嚨火燒似的感覺頓時緩解了不少,便道,“是我的兄長?!?/br>趙麒一愣,之前便聽說羅輕舟有個關(guān)系不太好的兄長,卻沒想到是要取他性命的地步。同為人兄,趙麒顯得不太明白這回事。若趙麟還活著,別說是家中財產(chǎn),就是想要這萬里江山,也二話不說全部奪回來送給他。見羅輕舟似乎是失落,趙麒便安慰的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道,“你不必介懷,他此番心狠手辣著實枉為人兄,往日你也不必再顧及情面。若是叫我遇見,定綁了他替你報仇?!?/br>羅輕舟輕輕一笑,將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柔聲道,“大人這是心疼我了?不過,若是再見到他,我定要親手在他身上挖出一個窟窿來?!?/br>趙麒一笑,幫他蓋上被子,道,“行了,你再休息會兒吧。我該去上早朝了?!壁w麒早就知道這只野貓是只帶著利爪的,也不驚訝他欲意手刃自己兄長,只是心中暗嘆這野貓也是可憐。那胸口處險些致命的箭傷,卻是自己兄長做的,當時,必定是,痛不欲生吧。早朝時,韓臻坐在龍椅上,面色平靜自然,似乎全然忘記了昨日發(fā)生的一切。冊封的圣旨頒出,封了賀祥云幺女與張貫的外甥女同為貴人,卻是平時在朝堂上沒什么存在感的五品言官閆升的小女兒閆婉兒封了妃,聽聞閆婉兒素來知書達理有沉魚落雁之姿,皇帝賜號‘慧’。那閆升一聽女兒被封了慧妃,先是嚇到,然后便是跪地謝恩。女兒被封了妃,親爹也不能怠慢,當即下旨,閆升教女有方,官升兩級,晉為從三品都御使,主管都察院,彈劾百司,辯明冤枉,為天子耳目風紀之司。閆升喜不自禁,連連磕頭謝隆恩。除了兩名貴人,一個妃子,自然還有幾個婕妤昭儀之類,卻是名不見經(jīng)傳掀不起什么風浪,暫且不談。其實要說到賀祥云幺女,卻是當日賀祥云打算許給趙麒的,不過趙麒借口心儀王曼曼給推卻了。趙麒暗嘆了一口氣,如今封了貴人享盡榮華富貴,可比跟著自己的王曼曼要幸運多了。又想著,似乎與自己親近的人,都去了。難不成他天生天煞孤星,注定了孤獨一身?趙麒第一次有些可憐起自己來。他趙麒財大勢大,一句話也要叫朝廷抖三抖,怎么如此可憐……☆、第30章生辰那閆升新官上任,專職彈劾百官,女兒慧妃又是六宮之主掌管鳳印,這一時間是忙活的不得了,每日都有彈劾的奏折獻上去。韓臻年紀小,又是新上位,平時里被蒙蔽的事情多了去。這時候恰好閆升每日上奏某某貪污受賄,某某濫用職權(quán),韓臻自然是心中大約,派人調(diào)查證實事情真?zhèn)魏筚p了閆升金銀財寶無數(shù)。誰知那閆升卻是個沒有眼頭見識的,得了便宜后竟把手伸到了趙麒這里。上奏韓臻道,丞相濫用私權(quán)結(jié)黨營私,與上卿劉大人來往過密云云。韓臻心道,自己都舍不得說一句的人,竟然被這個老匹夫向百官彈劾了,自然是不悅。目光望向趙麒,卻見他依舊是面不改色,眸子里是平靜無波。再看劉長卿,只是皺著眉頭望著閆升,雖是焦急卻也沒有驚慌失措。韓臻道,“朕知道了?!?/br>閆升一見小皇帝如此應付,便又道,“皇上!趙相與劉上卿結(jié)黨營私,其實是藐視皇威,寓意圖謀不軌啊皇上!臣還調(diào)查到趙相私底下與許多官員都……”“夠了!”韓臻怒道,“閆升!朕敬你身為都御使盡職盡責,沒想到卻是胡說八道誣陷朝廷命官!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