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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罷了。誰知你油鹽不進(jìn)軟硬不吃?!?/br>趙麒道,“你來路不明,若是趁機(jī)暗殺,那我未免死的太不體面?!?/br>羅輕舟被他逗得直笑,“大人若是擔(dān)心這個,不如把我綁了?”又沉吟著笑道,“再蒙上眼睛,叫我動彈不得?”趙麒卻問,“你今年多大?”羅輕舟一愣,沒想到他忽然問這個,好一會兒才訕訕道,“十九?!辈粫游夷昙o(jì)小吧?趙麒嗯了一聲,果然說了一句,“這么小?!?/br>羅輕舟接過話茬,“大韓國十六成年,像我這么大年紀(jì)早就該娶妻生子了。”說著竟是發(fā)脾氣似的抓住他的手,張口就咬在他的手腕上。他用的力氣不大,趙麒只覺得手上癢癢的,像被貓?zhí)蜻^似的。“別鬧了。”趙麒收回手,無語的看著手腕上一圈牙印,還有一層水漬,連忙用袖子擦了擦,又道,“你家中還有幾口人?”羅輕舟看著那牙印笑了起來,道,“除了我爹還有一個兄長,不過他與我關(guān)系并不好,我這一次離家出走他定是樂壞了?!?/br>“為何?”羅輕舟道,“我最好永遠(yuǎn)不回去,他就能繼承家產(chǎn)了?!?/br>趙麒挑挑眉,道,“這么說來你確實是大戶人家出生了?可是據(jù)我所知大韓國沒有哪家叫做羅輕舟的與你一樣年紀(jì)。你究竟叫什么?”而且,如果真的這么簡單,那他的目的當(dāng)真只是看重自己家產(chǎn)?只是為了與他那個兄長賭氣?羅輕舟卻是柔媚一笑,柔聲道,“大人叫我夫人可好?”“……”☆、第28章心跡早朝時,戶部大臣上奏,已經(jīng)選好了適婚年紀(jì)品德兼優(yōu)相貌出眾的官家女,午時便遣人送去皇宮,只等皇上過目,挑選出喜歡的官家女封為妃子貴人。他這么一說,趙麒倒是想起來曾經(jīng)的確叫戶部準(zhǔn)備選秀事宜,只是最近太忙,險些給忘記了這件事。韓臻一看戶部大臣上奏的折子,便趕緊去看趙麒的臉色,沒得到什么回應(yīng)后便悶悶的,自暴自棄道,“朕知道了?!庇值?,“趙卿,你一會兒留下來與朕一起用膳吧?!币驗楹镁脹]有見到太傅,想的快要窒息了。去泉州那么久,竟然一封他的書信也沒有回過。趙麒不知小皇帝留他又是什么意思,便道,“謝皇上。”百官皆道皇上寵幸當(dāng)朝丞相大人,簡直沒了邊,不僅時常被召去御書房私商政事,還曾留宿養(yǎng)心殿與皇帝抵足而眠,現(xiàn)在又是封侯封地。不過世人都知曉皇帝未登基時正是趙麒的學(xué)生,俗話常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如此一來倒也不足為奇。御膳房用人是大韓國最好的廚子,所用的所有食材又是經(jīng)過層層挑選精心制作,哪怕是盤邊不起眼的配菜也是一等一的精細(xì),做出來的菜肴自然是色香味俱全。那一盤袖珍烤鴨外酥里嫩,鮮醬油滲入鴨rou中,色澤呈現(xiàn)均勻的棕褐色,叫人食欲大開口水直流。一碟水晶蝦仁,只見那蝦仁晶瑩通透,粉白相間,一只只蜷縮著排列在一起,旁邊是一小碟秘制醬料。夾起那蝦仁蘸醬而食,入口先是醬汁的鮮香,那蝦仁的香味緊跟而上,rou質(zhì)細(xì)嫩柔軟叫人回味無窮。蒸魚更是用盡了心思,魚鱗被刀工出神入化的師傅全數(shù)剔了去,魚是從羅江里打撈出來的淡水鱸魚,rou質(zhì)鮮嫩,無魚刺,用來清蒸自然是最好不過。一刻鐘的時間,等那魚被蒸熟,便直接出鍋澆上一層事先調(diào)好的作料。魚被擺成一條出水神龍的形狀,尾部高高翹起,四周點綴著由胡蘿卜雕刻而成的精細(xì)紅鯉。韓臻叫人添上酒,便遣退身后伺候的丫頭奴才們。桂公公擔(dān)憂食物安全,連忙小心翼翼的叫人又用銀針一個個試了一遍毒,才恭恭敬敬退下了。一般情況下韓臻是有專門用膳的地方,不過這一次卻是特地叫人將桌椅布置在養(yǎng)心殿旁邊的耳室內(nèi)。見眾人全部走開,韓臻連忙殷勤的給趙麒加上幾塊櫻桃rou【】,道,“太傅,你嘗嘗這個,可好吃了?!?/br>趙麒道,“謝皇上。”將那塊櫻桃rou夾進(jìn)嘴里,先是濃厚的甜味,然后便是雞胸rou獨特的口感和味道。韓臻一雙眸子里充滿著期待,像是閃著光似的看著他,“怎么樣?”“嗯?!壁w麒點點頭。韓臻不滿他的冷淡疏離,挪了挪腳下的椅子離他更近一些,垂著腦袋失落道,“太傅,你去泉州好幾個月為什么連我的信都不回?我寫了好多封,你是不是沒收到?”應(yīng)該是半路出了什么岔子,不然,太傅怎么會不回呢?趙麒卻是一愣,別說好幾封,他可真是一封也沒見著。趙麒道,“回皇上,泉州地處偏遠(yuǎn),山路較多,前些日子大雨,時常有泥石流發(fā)生,想必是那郵差不當(dāng)心弄丟了信件。微臣倒是收到了一封信,可是公事繁忙還沒來得及看也不知是誰寄來的,后來便夾在書中遺忘泉州了?;噬峡墒怯惺裁匆o事?”韓臻垂下眼簾輕聲道,“哦,那便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庇值?,“對了,一會兒戶部給我送過來的那些官女子,你有看好的嗎?我不明白該怎么抉擇。”趙麒心道,選妃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后宮向來與朝堂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選妃自然不能偏頗了誰也不能虧待了誰。那高居廟堂的血親不宜份位過高,以免沆瀣一氣搞的前朝后宮不得安生。那身份低的自然也配不上貴妃的稱呼。好一會兒,趙麒道,“皇上且看著喜歡就好?!?/br>韓臻垂著頭默默的吃菜,只覺得平日里美食卻如同嚼蠟。太傅不幫他出主意了……韓臻心想太傅是何時開始疏遠(yuǎn)他的,記不清了,好像有很久很久了,無論自己怎么挽回都無濟(jì)于事。好想知道為什么,好想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叫太傅回心轉(zhuǎn)意。大概是一年前,那天晚上之后,一切就都開始變了樣。好像也不是,那是自己對他下毒之后?還是自己罵他狗奴才,用硯臺砸傷了他的額頭?韓臻垂下頭愣愣的望著自己的掌心,只覺得掌紋密密麻麻錯綜復(fù)雜,一如他的心境。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好像能看見那手上遍布血跡,全是趙麒的。以及那個真實的夢境。或許,那本就是真實的。自己的手上沾滿了太傅的血,就算看不見也不能否認(rèn)它存在的事實。韓臻嘆了口氣,鼻頭酸澀,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哭出來,而是仰頭喝干杯中烈酒,然后才低聲說道,“太傅,對不起?!?/br>趙麒看著他,不知何意。韓臻又道,“太傅,對不起?!?/br>趙麒笑道,“皇上酒量不好,怕是醉了。”“并沒有?!表n臻搖搖頭,又道,“太傅,對不起。因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