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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玨實在是想容不霏的緊,不耐煩的對柳無期揮了揮衣袖, 那模樣真的非常不客氣。 柳無期想了下,接而掐指再一算,眉頭一松,突然笑了起來:“為師想,能讓你吃癟的也只有阿不了。” 沈修玨突覺不妙,正想問,柳無期卻施施然的轉身離去。 沈修玨看著柳無期的背影瞇了瞇眼,起身去到寢閣脫衣上床將還在沉睡的容不霏摟入懷中。他心中雖有失而復得的狂喜,卻總夾著讓他依舊難以忍受的后怕,摟著她的力道不由緊了緊。 這回,他非得好好教訓她一次不可。 大概是他的力道太重,使得睡夢中的容不霏不滿的嚶嚀了一聲,他才趕緊放松了些力道,接而不停的親吻起她粉嫩白潔的臉頰,仿若這樣才能壓下心頭的不安。 他尤記得三年前她離開后,他究竟是處在何種的水深火熱中。 容不霏實在是太累,這次宮外這一鬧,實在是耗去了她所有的體力,她自是不會醒的。但雖如此,迷迷糊糊中她還是感覺到了臉頰,甚至延伸到脖頸的不適。大概是平時與他親昵的并不少,她下意識的伸手揮了揮,喃喃著:“討厭,別鬧!” 沈修玨抓住她的手,干脆覆住了她的嘴唇,直接攻城略地,讓她未有喘息的余地。 容不霏實在是困得緊,先是下意識推了推他,感覺推不開了,才睜開迷霧蒙蒙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眼里盡是不悅。 再濃的睡意也經(jīng)不起這樣折騰,她抬起手就開始捏他的臉。多么香甜踏實的睡眠就這樣被他給攪了,她氣的恨不得一腳將他給踹下去。只是后來,她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自己,與他一起沉溺在了這段火熱纏綿的親吻中。 許久后,他才放開了氣喘吁吁的她。 容不霏被弄的喘氣不止,兩頰通紅誘人。好一會后,她才順過氣瞪了他一眼:“干嘛打擾我睡覺?” 沈修玨前一刻還對她濃情蜜意,撩的她都覺得心臟快不屬于自己。這一刻他卻突然冷哼起來:“犯了這么大的錯還想睡覺?” 容不霏這才想起自己犯的錯,想起之前他眼眸通紅的模樣,不由有些心虛了。她也更是想起自己很有可能莫名其妙懷孕的事,那種慌亂的情緒又圍繞住自己。 她抬眸看了看他,接而又低下了頭,欲言又止的。 她有些不敢與他說這事,雖然她多少有些感覺他本就知道他懷孕的??伤才率亲约号袛噱e了,怕孩子不是他的,畢竟他若把自己怎么樣了,又知道她懷孕了,沒有隱瞞不說的道理。 沈修玨以為她這是知錯了,又冷哼了聲,從她身旁躺下,沒有再與她說話。 容不霏扯了扯他的衣袖:“抱著我睡?!彼膬刃奶艁y,需要安全感,這份安全感只有他能給。 “待你愿意發(fā)誓再也不瞞著我亂跑時,我再抱你?!彼K究還是舍不得面對她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其實他也特想將受過驚嚇的她抱入懷中。 容不霏強制扯過他的胳膊,將腦袋擱上他的胸膛:“我發(fā)誓,我再不瞞著你亂跑,否則出去就被殺手殺死?!?/br> 沈修玨嘆了口氣,摟緊了她,依舊沒有再說話。在尋她不得時,那種強烈的恐慌,只有他知道。 “還生氣?”容不霏抬頭看著他突然沉默下來的模樣。 沈修玨摸了摸她的腦袋,還是沒有說話。 容不霏爬到他身上壓住他,雙手捧著他的腦袋晃了晃,撒嬌道:“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沒生氣,睡吧!”為了證明自己沒生氣,他將她從自己身上拉下?lián)г谧约簯牙锖?,還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道,“我們都困了?!?/br> 容不霏知道在尋找自己的時候,他定是比她更不好受,沒睡沒吃,找她找的沒有停歇。于是便沒有再較真,窩在他懷里懷著一顆不安的心閉上了眼睛。 沈修玨低頭看著懷中人兒,久久未曾閉眼,手掌下意識的擱在她的肚子上。 此時在另一處的彰王府,所有人圍著商青溪好一番慰問后,才知發(fā)生了什么。對于自家閨女這做爛好人的行為,彰王自己不悅的,可他也心疼她所受的苦,便也沒多說什么,趕緊就讓她睡了。 就在彰王在床上對著彰王妃吐槽沈修玨的絕情與商青溪的不懂事時,突然被通知御前侍衛(wèi)副統(tǒng)領斷天來了,并直接抓起看著商青溪長大的奶娘許氏扔到了前廳在嚴加拷問著什么。 彰王夫婦聞言立刻穿了衣服慌慌張張的過去了。 許氏這個人非常固執(zhí),知道京二魚刺殺失敗,憤怒之余也知自己已是沒有逃過去的可能了。就因如此,她才死活不肯供出給她提供那種精妙暗器的人。因為這樣,就算她死了,也還有另一個人有再殺的容不霏的可能。 彰王夫婦進去就見到斷天將許氏踩在地上各種折磨,頓時睜大了眼睛。彰王何曾被人這般不尊過,再如何這里也是他的地盤。他強壓著怒氣,盡量客客氣氣的問道:“斷大人這是?” 斷天對彰王做了個揖:“回王爺,此奴才私自雇傭殺手刺殺皇上摯愛容姑娘,皇上特命屬下過來嚴加拷問?!苯佣倮淠膯柫四_下許氏一遍,“說,那武器是誰給的?” 許氏已經(jīng)被踩的身上無一處完好,尤其是那雙手,更是慘不忍睹,讓人忍不住懷疑她的指骨是不是碎了。 彰王深吸一口氣,道:“這是不是有誤會?許氏在我彰王府呆了大半輩子,素來待人溫和善良,怎會做出那種事情?” 斷天沒有再理彰王,拿出劍架住許氏的脖子,冷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死!” 殺女之仇人不共戴天,許氏自覺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容不霏活的安穩(wěn),這個奪去郡主寵愛,奪去她女兒生命的賤人。 斷天知道許氏是不會說了,直接用劍將其脖子一抹,許氏便瞪大雙眼倒地身亡。 縱使沒了許氏,他們依舊是有方法去查。 斷天殺許氏的一幕,正巧被聽到風聲過來的商青溪看見。見到看著自己的奶娘就這么死了,她的打擊是可想而知的。 在所有人還未因斷天的不給面子回神時,斷天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彰王氣的渾身顫抖,咬牙切齒道:“皇上以及皇上身邊的這些走狗真是欺人太甚!”竟是半分面子也不給他留。 彰王妃注意到站在門口呆住的商青溪,連忙迎了過去:“溪兒……” 這時彰王府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過來了,見到正離去的斷天,再見到前廳的許氏,也都知道定是斷天殺了許氏。 一時彰王府亂做一團,都怎的也不會相信圣上竟是如此不給他們彰王府面子,不給商青溪面子。 而次日在另一處的沈含秋得知許氏之死,他嘆了口氣,望著站在自己身側聽到這個消息而繃緊了身子的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