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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食籃在去后林的路上,正巧看到容老爺添加的一批人手往外走, 她拉了個人問:“你們這是要去哪里?是出什么事了?” “回大姑娘, 昨晚老爺?shù)弥獥罟媚锸й櫟南ⅲ闩闪瞬簧偃藢ふ?,可幾乎一天一夜過去, 愣是沒有半點消息, 這正加派人手繼續(xù)尋人呢!” 容不霏心里不由一咯噔:“楊姑娘失蹤了?” “是的。” 容不霏放開了手,任憑人家追上走遠的大眾。 她不由想起那天晚上香晴的死,心覺楊曲憐的失蹤定是也與追妻有關吧?她雖覺得胸悶, 卻是怎么也無法怪他的。 或許她也覺得楊曲憐該死, 也或許是習慣了他的殺伐果決,麻木不仁。 可終歸是生命, 曾經(jīng)鮮活過的生命,她不免覺得遺憾的。最殘忍的懲罰莫過于死,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就在她走神著正欲邁步時, 葉鷲邁步朝她走了過來。 葉鷲望著她手里提著的大食籃,眸色微暗:“去后林陪他一起吃飯的?” 那晚在那廢宅里,容不霏也有見到他離開的背影,只是未在意罷了。如今稍一回想,就更覺得他越來越奇怪,直覺讓她不由后退了一步,應了聲:“嗯!” 她的抗拒與疏離讓葉鷲的臉色更是有些不好,就在她越過他正欲走時,他突然意味不明的道了句:“你沒和他睡覺吧?” 葉鷲側頭看到她微僵的身子,這才覺得心情好了不少:“你們果然沒睡。” 容不霏有些懊惱了:“睡沒睡與你何干?”她邁步就要走,卻見到沈修玨神色陰郁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容不霏頓覺不妙,知道他心里的醋壇子肯定打翻了。她連忙過去挽住他的胳膊,好聲好氣的溫柔道:“你怎的不在后林等我?怎的跑過來了?” 沈修玨一個轉手將她摟入懷中,漠然道:“我若不過來,怎知有人對你圖謀不軌?”眼睛一直是盯著葉鷲的。 看的出來,若非是時機不合適,他定是不會留葉鷲活路。 容不霏抗議:“哪有圖謀不軌?你當我這個毀容的姑娘是香餑餑呢?有你看上我,已是不易,怎還會有眼瞎的看上我?” 葉鷲抱胸突然懶洋洋的接話:“很不湊巧了,我可能也眼瞎了?!?/br> 容不霏只覺得震驚了,趕緊抬頭看沈修玨果然不太妙的臉色。 這……算不算是表白? 可她卻覺得葉鷲很欠揍??! 沈修玨突然低頭貼著容不霏的耳垂舔了一口,就在她縮著脖子只覺得尷尬不已時,他幽冷緩慢的道了句:“阿不,我想殺他,現(xiàn)在就想。” 望著眼前光天化日之下曖昧的人,葉鷲深吸了一口冷氣,手指抖了抖,強忍著沒有握拳。 容不霏連忙按住沈修玨的手,皺眉道:“你殺該殺之人,我攔不了你。不該殺之人,我不準你殺。” 沈修玨眸中劃過一道陰冷,稍縱即逝。接而嘆息道:“好,不殺,我跟他打一架,揍一揍他?!毖粤T他就放開容不霏抽出腰間劍朝葉鷲刺過去。 葉鷲眸子一瞇,立刻躲開了,想出手,卻始終找不到機會,何況在容家他不會帶武器。 沈修玨的招式太過咄咄逼人,他全身心只能用在躲上。 葉鷲突然想到什么,眸子一亮,迅速道了聲:“果然是你?!?/br> 這想折磨他致死,卻不一招斃命的手法,不就是之前那個人。之前他就覺得這追妻與之前那個人是同一個人,如今算是得到了落實。 容不霏看到沈修玨的劍已經(jīng)在葉鷲的身上劃了好幾道,她一面擔心沈修玨會將葉鷲弄的半死不活,一面擔心有人路過看到這一幕將事情鬧大。 她急的喊起來:“追妻,停下,這是容家?!?/br> 在外面不知如何野的秦留葉終于吹著口哨晃悠晃悠的回了容家,本想去后林找沈修玨,卻見眼前一個打一個挨的一幕。想到這里是容家,由不得沈修玨如此撒野,否則追媳婦有障礙了,就了不得了。 他趕緊跳過去想拉住沈修玨,卻反被在身上劃了一道口子。他的衣服可不如葉鷲的是黑色。他淺綠色的罩衫上頓時起了一條鮮紅血條。 秦留葉疼的跳腳,趕緊跑開了。他想了下,忍著疼痛又道了聲:“追妻,時機成熟了,你可以對容大姑娘告白了?!憋@然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先勸架了再說。 沈修玨揮劍之前神色極度鄙夷的瞥了秦留葉一眼。 秦留葉被這一眼瞥的莫名其妙:“喂!我說真的,快停下?!?/br> 不知何時跑到秦留葉跟前的容不霏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已經(jīng)告白了,也已經(jīng)成為我的未婚夫了。再想別的辦法讓他停下來?” 秦留葉睜大眼睛:“你說什么?他告白了?你們在一起了?” 容不霏點了點頭,看著葉鷲身上越來越多的口子,急道:“你快想想辦法呀!這樣下去會讓葉鷲流血致死的?!?/br> 秦留葉也覺得耽誤之急該是讓沈修玨停下,他想了想,對容不霏小聲道:“他最在乎你,你快撒嬌,撒嬌不行,直接甩臉色走人?!?/br> 容不霏聞言覺得現(xiàn)在撒嬌不合適,甩臉色倒是不錯,便刻意怒喊了聲:“沈……”她陡然剎住了聲音,臉色微白。 離她最近的秦留葉不免疑惑:“沈?沈什么沈?快甩臉色??!” “哦……哦……甩臉色……”容不霏心不在焉的應下,深吸了一口氣,插腰怒喊:“追妻,我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再也不給你親了!我氣死了,再也不吃飯了?!?/br> 她擱下食籃,怒乎乎的就走。 她確實是生氣了,只是性子太軟,總是發(fā)不出來脾氣,這回算是應了心中的怒氣,難得發(fā)了脾氣。 對于容不霏難得中氣十足的發(fā)脾氣,沈修玨一時有些愣,見她走遠了,他立刻收手將沾滿鮮血的劍扔到秦留葉面前,吩咐:“拿去洗了?!苯佣^去提起食籃就追上容不霏不容拒絕的單手摟住她,低頭緊盯著她氣的通紅的小臉。 他抿著嘴,其實心里是非常不高興的,畢竟他養(yǎng)大的小綿羊竟是為了別的男人給他發(fā)脾氣了。可又擔心自己再與她抬杠會將她氣出了反骨,更是與他鬧的天翻地覆。 好不容易能想怎么吃她豆腐就怎么能吃她豆腐,他自是不想這種好日子就這樣沒了。待到哪天連哄帶騙的將她吃了,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沈修玨低頭貼著她的耳朵輕哄:“我不打他了,我們去后林吃飯?” 感受到撲打在耳際的溫熱呼吸,以及聽到他那穿透力極強的磁性聲音,容不霏不由感覺心尖兒顫了顫,呼吸有些阻滯起來。為掩飾自己的異樣,她別過頭:“沒心情,不吃了?!?/br> 沈修玨又怎能感覺不到她突然的異樣,她微僵的身子以及略不自在的臉色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