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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霏也不反對,一來她想看看楊曲憐怎么樣,二來她實在困的慌,當(dāng)下因為那個夢,在他身邊她定是睡不著了,留宿也好,反正不趕時間。 她低著頭,突然水囊被遞到她的眼前。她舔了下唇,想到自己確實渴了,便接過沈修玨手里的水囊抬頭喝水。 二人一路無話,沈修玨倚著車壁又閉上了眼睛,微不可覺的嘆息了一聲,含著無奈、無措、以及隱忍…… 他薄唇輕啟,極微弱的吐出兩個字,聲音輕到只有他自己可以聽見。 “阿不……” 仿若夾雜著千言萬語,千愁萬緒,以及說不出的苦澀…… 容不霏身子一僵,立刻睜大眼睛看向他,見他只是緊抿著唇,似乎在假寐。 她想,剛才那微弱到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只是錯覺。 到了驛站,阿不率先蹦了下去。 后頭那輛馬車?yán)镱^的人稍一想就知是要留宿了,這正合沈昀的心意,畢竟水沂濪是個大著肚子的,好好休息再趕路比較靠譜。 沈昀扶著水沂濪走了過來:“這決定不錯,留宿好?!?/br> 小兒正扶著臉色蒼白的楊曲憐跟在后頭,看楊曲憐那虛弱不堪的模樣,似乎非常遭罪。 容不霏趕緊過去扶她:“摔到哪兒了?” 楊曲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沒有說話。長袖里,她的拳頭緊握著,白嫩的小手隱約出了些青筋。 容不霏圍著楊曲憐查看:“可有傷到……”她話未說完,就看到楊曲憐白紗衣袂下的斑斑血跡。她趕緊撩開楊曲憐的衣袖,“流血了?!?/br> 楊曲憐更是露出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她看著毫無愧疚之色的沈修玨,不由微微抽噎了一下,企圖引起他的注意,可無用。 容不霏也不敢拿沈修玨怎樣,只能向驛站的伙計要了瓶金瘡藥。 照例,容不霏與楊曲憐住一間房,沈昀與水沂濪一間,沈修玨自個一間,一干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進(jìn)了驛站后頭的院子。打算先休息著,待會會有人送夜宵分別至每個房間。 入了房間,楊曲憐就抽出被容不霏握住的胳膊,美眸含淚,她控訴著:“你答應(yīng)不與我搶他的,剛才你干嘛不下馬車?”本就遭了不少罪,這一哭更是讓人看了不由覺得欺負(fù)她就是造孽。 容不霏扶著楊曲憐坐下,一邊給其上藥一邊道:“我下來也得他讓啊!我那樣只是想讓你趕緊走??!你剛才也看見了,你不過只是多說了句話,就被他給推倒了。這才多久,你就被他推倒了兩次。若哪天惹怒了他,他定是可以毫不眨眼的殺了你的。這種人,你又何必繼續(xù)喜歡著?知難而退才是理智的。” “你是我的閨友!”楊曲憐目光灼灼的看著容不霏,“你就不應(yīng)該就著便利幫我么?若你能為我制造機會獲取他的注意力,我又何須自己惹她?” 容不霏抿了下嘴,道:“我怎敢在他面前作妖將他無興趣的女人推到他面前?這樣我們兩個都會成為他遷怒的對象?!?/br> 楊曲憐極不喜歡聽這話:“我就這么差?” 容不霏:“……” 她能說無論是外貌還是身份,楊曲憐都不可能配得上沈修玨么?尤其是身份,沈修玨是萬人之上的皇帝。 “霏霏……”楊曲憐晃了晃容不霏的衣袖,“只有你離他最近,你一定要幫我?!?/br> “我做不到?!彼魩土?,就是將其往火坑里推。 楊曲憐立刻站起身,明顯是再難壓抑住怒氣了:“你既然不喜歡他,為何非得讓我不痛快?” 容不霏看著楊曲憐,知道解釋不通了,干脆閉上嘴不說話了。 楊曲憐看透了容不霏的倔強,她深吸了一口氣,又開始軟了起來:“霏霏真的忍心讓我難過么?” 奈何無論楊曲憐說什么,容不霏都不說話了。 其實容不霏心里也郁悶的緊,就因為沈修玨的出現(xiàn),她好好的一個朋友,估計就要失去了。 這個晚上,算是她們再一次鬧的不愉快,惹得容不霏當(dāng)晚都沒有怎么睡覺。 而且莫名的,她感覺與楊曲憐呆在一起不大安全了。 次日,容不霏一早就跑出驛站,本想率先跑去水沂濪那輛馬車,以免自己被楊曲憐豎為仇恨值滿滿的情敵。 奈何沈修玨老早就倚著馬車等著她,見到她,露出一個看似陽光明媚的笑容:“起來了?!弊蛱斓年幱羲坪醣凰粤?。 容不霏昨晚本就沒怎么睡,今早還是故意掐著點起來的,奈何還是躲不過這腹黑陰暗的家伙。本就困的幾乎眼冒金星的她,腦子都有點漿糊了。 她不由憑著自身的想法道:“我不跟你坐一起,我去后面那輛馬車?!?/br> 說著她就趕緊跑過去,卻被瞬間移到她面前的沈修玨給拉住。 沈修玨:“沈昀夫婦倆還是不分開比較好,你就別去占個位置了?!?/br> 容不霏意圖將自己的胳膊從他灼熱的大掌里抽出:“那馬車大,不擠。我在,沈昀亦可以一起?!?/br> 沈修玨意味不明道:“你若過去了,你那個虛弱不堪的朋友怕是要趁機纏著要上我這邊了。” 明明再尋常不過的語氣,容不霏卻聽出一股滿含殺意的威脅。 容不霏僵住,側(cè)頭看著他:“你……” 他對楊曲憐起了殺意! “走吧!”沈修玨若無其事的牽著不敢再鬧幺蛾子的她上了馬車。 容不霏只覺得心里憋屈極了,不解他堂堂一個皇帝怎的還不回宮。國不能一日無君,這偌大一個國家怎可就這么扔下不問? 容不霏抽出自己的手,不悅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以后還是別動不動就碰我?!?/br> “怕我毀你名節(jié)?” “……” “那我娶你就是?!?/br> “……” 沈修玨面無異樣的拿起邊上用紙包好的吃食遞給她:“吃了東西再走?!?/br> 容不霏沒有吃早點,就接過打開吃了。里頭是熱騰騰的rou包子,鮮香撲鼻,看起來非常不錯,吃起來也不錯。 她一邊吃著,一邊掂量著回到昆南城就要離這廝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不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吃完一個包子,他又遞來了水。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也接過喝了。 日頭抬高了些的時候,沈昀他們也起來了,本來準(zhǔn)備吃過東西才出來的,卻見到外頭馬車上隨時準(zhǔn)備駕車離去的斷天。 沈昀站在門口笑問:“你主子在里頭了?” “嗯!” 沈昀想了想,了然的點了下頭,又問:“容霏霏那丫頭也在?” “嗯!” 沈昀一想便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轉(zhuǎn)身回到里頭吃東西。 剛從后面進(jìn)了前廳的楊曲憐聽到沈昀的話,深吸了一口氣,正要出去想方設(shè)法上沈修玨那輛馬車,卻在出去時正好看到斷天駕著馬車先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