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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曲憐看似很識大體的溫柔道:“王妃想來是最需要王爺?shù)恼疹?,民女想,不如讓民女與霏霏去那輛馬車,王爺與王妃一起,這樣王妃開心,王爺也放心。” 正欲上馬車的容不霏皺起眉頭:“我可沒打算換。” 沈昀聞言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突然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手:“對了,想必那小子是很想與容大姑娘一道的,只是不好意思開口。如此,我這個做長輩的,為了他的終身大事,不成全成全就說不過去了?!?/br> 楊曲憐突覺不妙,容不霏更覺不妙。 果然,沈昀繼續(xù)道:“不如我與容大姑娘換,楊姑娘就別過去打擾他們了?!闭f完就自顧上了馬車與水沂濪坐一起,并完全不給容不霏拒絕的余地,“五兒,將容大姑娘請過去,容不得她拒絕。小兒,將楊姑娘請上來。” 五兒,小兒:“是!” 容不霏趕緊躲開五兒的大手,就要往眼前的馬車上爬,卻被五兒給拉了開,她急吼吼道:“喂喂喂……尊重尊重我,我可沒答應(yīng)去那邊,我要和水水一起??!” 可接受到命令的五兒只管將她往另一輛馬車?yán)牧饽哪芸咕艿牧宋鍍?,只能生生的被拖了過去。 水沂濪扯了扯沈昀的袖子,勸道:“他只是將霏霏當(dāng)替身,還是別把霏霏往火坑里推了吧?” “替身?”沈昀笑了起來,“就算真是替身,容大姑娘也是賺到了。要知道,以她那毀了容的模樣,能找到那么出色的男人,豈不是賺大發(fā)了?” “可是霏霏不愿意啊!”水沂濪站起身就欲下去親自將容不霏給喊回來,被沈昀給按住。 沈昀貼著水沂濪的耳朵低聲道:“她不是替身!” “什么?”水沂濪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沈昀撫摸著水沂濪的腦袋,柔聲道:“我的水兒素來聰明伶俐,你想一想便能知道的?!彼D(zhuǎn)過頭看向外頭問道,“楊姑娘怎的還不上來?” 楊曲憐死盯著容不霏上去后就駕走的馬車,心里恨的直癢癢。 小兒注意到看似柔弱的極易惹人憐愛的楊曲憐美眸中劃過的那道怨毒的目光,心里咯噔了下,立刻裝作若無其事般又道了聲:“楊姑娘,請吧!” 楊曲憐朝這倆馬車?yán)锟戳丝?,既然那輛馬車都走了,她只能上去。 前頭的那輛馬車?yán)?,容不霏委屈的縮在邊上,生怕沈修玨突然又撲過來把她給親了。 不過沈修玨全程都沒有看她,只是順著撩開的車簾看著外頭的大路,一雙絕色鳳眸里幾乎沒有表情。 容不霏知道,他心情不好。 二人如此僵持了許久,沈修玨才轉(zhuǎn)眸看向她,墨眸深如淵,看的她只覺得滲人極了,好想跳下馬車。 她低下頭,忍不住率先出聲:“別看!” 沈修玨抿了抿嘴,也終于出聲:“你很嫌棄我親你?”說這話時,他微不可覺的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調(diào)節(jié)心情。 容不霏:“……” 好一會兒,她才很客觀的回答:“這不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你不該親我的。” “那你嫌棄么?” “……” 真是難以溝通。 沈修玨見她不回答,看了她一會兒后突然勾起一抹嘲諷,仿若是想到什么遙遠(yuǎn)的事情,又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順著車窗看著窗外,沒有再說話了,眸中泛著悠遠(yuǎn)之色,仿若在回憶什么,而且是不大美好的回憶。 容不霏瞥了瞥他,心里的感覺其實(shí)非常復(fù)雜。她很感激他三番五次救她以及好吃好穿的養(yǎng)了那么多年。同時又實(shí)在是認(rèn)可不了他這個人,更認(rèn)可不了他對她做過的過分事情。 對他,她算是又親、又怕、又恨、又感激吧! 她不知道他現(xiàn)在究竟是以什么立場對待她,她也不想知道。只希望哪天他就走了,真的就沒有認(rèn)出她。 雖然這…… 她晃了晃腦子,趕走心里的某些想法。 與他獨(dú)處實(shí)在是不舒服,她去到外頭對斷天道:“我駕馬車,你進(jìn)去?!?/br> 斷天面無表情的,根本不理她。 容不霏噎了噎,知道他只受命于沈修玨,便只能撇著嘴坐在他邊上。好在她個頭小,不需要他挪動也能好好的坐在這里。 只是這外頭真不是一般人能呆的住的,因?yàn)閷?shí)在是太曬,不一會兒就曬的她皮膚辣的生疼??上啾扔谂c沈修玨呆在一起給她的危險感來說,她寧愿就這么曬著,也不想對著他那張喜怒無常的臉。 時間過去許久,久到她有些昏昏欲睡時,風(fēng)與草之間隱約有些異樣的聲音傳來。她立刻打起精神,對危險的感覺向來很敏銳的她,直覺似乎有什么正慢慢靠近。 她立刻轉(zhuǎn)頭看斷天,果然見到斷天繃緊了身子,眼里泛著警惕之色。她又轉(zhuǎn)頭看沈修玨,卻見他依舊只是看著窗外,還是剛才那副表情。 她不由有些急了,正欲出口提醒沈修玨,卻見他突然隨意的一揮袖,每一彈指間都有數(shù)根銀針飛去,眨眼間便飛出了數(shù)不清的銀針。 她來不及驚訝就聽到有東西落地的聲音,回頭一看,見到正有無數(shù)的箭朝他們射來,都被沈修玨的銀針打落。 有很多人正躲在暗處用箭射他們。 就在無箭射過來的空檔時間,沈修玨最后放了數(shù)十根銀針出去隱沒于遠(yuǎn)處。之后再沒有箭射過來,也沒有異樣的聲響。有的只是憑空飄來的死亡氣息,讓容不霏感覺心頭不由起了一陣窒息感。 由被暗殺到消滅敵人也只是霎那間而已。 斷天拿著劍尷尬的擺著欲揮舞擋箭的姿勢,只覺得有這么個主子,他這個御前侍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根本毫無用武之地。 容不霏看了看收起劍拿起鞭子明顯有些喪氣的斷天,有些同情。這算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哦! 她再回頭看了看馬車?yán)锶讨皇浅錾竦目粗巴獾纳蛐瞢k,仿若剛才他揮袖施針的事情根本沒有發(fā)生一般。 她暗中嘆了一口氣,越發(fā)覺得若沈修玨有心的話,她只能是他手中的一坨面粉。 搓圓捏扁,捏扁搓圓…… 后面的馬車?yán)?,沈昀輕拍著水沂濪的手一邊安撫著一邊勾唇道:“早知有他在,我們?nèi)魏挝kU都不會有,這一路只管安心就是?!?/br> 水沂濪終于想起問沈昀:“他到底是誰?。俊?/br> 她這一問,楊曲憐立刻也全神貫注的等待沈昀的答案,不想沈昀只是貼在自家媳婦耳邊極小聲的說了些什么,明顯不打算讓別人知道。 水沂濪聞言立刻睜大了眼睛,不由有些說不出話了:“他……他……怎么會?” 沈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楊曲憐本就暗中焦急不已,現(xiàn)在看到水沂濪這副震驚的模樣,就越是想知道沈修玨的身份。能讓一個親王這般重視,想來定是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