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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身后不由捏了捏這觸感極好的軟綿,遲遲不放手。 容不霏想抽手抽不出,不由的有些急了:“公子,我的手。” 這時水沂濪突然捂住肚子,眉頭微皺:“昀哥哥,我肚子有點疼。” 沈昀聞言完全沒有了看好戲的心思,趕緊將手放在水沂濪的肚子上:“哪里疼?多疼?” 要知道,以水沂濪如今的孕期,可是隨時會有可能因動胎氣而使孩子早些出生。 水沂濪更是心急:“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覺前所未有的不舒服,孩子亂動,動的我肚子都跟著疼了?!?/br> 楊曲憐收回死盯著沈修玨與容不霏的目光,虛弱的咳了咳后,嬌柔道:“這里離三河鎮(zhèn)很近,沿著后頭那矮山山腳朝東北方向直走,很快就能到?!?/br> 沈昀沒做猶豫,抱起水沂濪就飛奔至他們騎來的馬前,摟著水沂濪騎著其中一匹馬盡量平穩(wěn)快速的朝三河鎮(zhèn)而去。 沈修玨牽著容不霏也走了過去,因為擔(dān)心水沂濪,容不霏也沒了掙扎的心思,只能有些不自在的被他摟在懷里同乘一匹馬追上去。 既然三河鎮(zhèn)不遠,其他沒馬騎的人只能步行跟上。 斷天沒看其他人,直接施用輕功追去。 小兒與五兒扶起嬌弱的仿若風(fēng)一吹就會倒的楊曲憐緩緩前行。 楊曲憐低頭掩飾著眼里的嫉恨,問小兒與五兒:“那位穿淺色衣服的公子,你們可認識是誰?” 小兒應(yīng)道:“是王爺?shù)暮糜?,好像是清都那邊來的?!?/br> 楊曲憐:“那他與霏霏很熟?”她記得剛才容不霏是喊他為公子的,該是不熟才對。 小兒搖頭:“不熟,不過他好像挺注意大姑娘的。就像剛才,他明顯很在意大姑娘,在意的要死似的。大概……他是看上大姑娘了吧!” 楊曲憐眸中劃到一道異光:“他們認識多久了?” 小兒:“也沒多久,是之前容家老太太大壽那天認識的。” 楊曲憐的臉色好看了些,如此看來,他們并沒認識多少天。就算他會對她刮目相看,怕也只是短暫的興趣。 畢竟容不霏那張臉…… 三河鎮(zhèn)。 沈昀第一時間給水沂濪找大夫看過,好在只是動了胎氣,吃點藥休息休息別再亂動便會好。 沈昀一路抱著水沂濪進入一家客棧,直接讓伙計領(lǐng)他們?nèi)チ俗钌系鹊目头俊?/br> 沈修玨依舊牽著容不霏,中間她試著抽手抽了許多次都未成功,又見他明顯固執(zhí)的不打算放手。索性以前他們的關(guān)系本就較親密,她對他并無厭惡情緒,也就只能隨他了。一來怕惹怒他,二來她連命都被他救了多次。 他們從柜前站定,沈修玨對掌柜道:“加上剛才那對夫婦那間,再來兩間,每間都送桶洗澡水與一些清淡的吃食上去?!?/br> “是是是……”掌柜見到沈修玨這貴氣逼人的模樣,下意識的將姿態(tài)放的前所未有的低。 沈修玨牽著容不霏上了樓,在客房前終于放開了容不霏的手,他微笑著抬手撫摸她的腦袋,順手捋了捋她落在臉側(cè)細軟的發(fā)絲。 容不霏不由縮了縮腦袋,扔下一句:“我進去了?!毖粤T立刻轉(zhuǎn)身鉆進了房間。 隨著她的轉(zhuǎn)身,沈修玨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無蹤,目光變得深邃幽暗,眸底深處似乎壓抑著濃郁的瘋狂。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久久未動。 突然,容不霏打開了房門,他立刻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看著她:“怎么?還有事?” 容不霏晃了晃神,剛才明明感覺他周身散發(fā)著非??植赖臍庀ⅲ拖瘛拖褚郧八铧c要了她的時候。 “我……”她吞了吞口水才道:“曲憐與小兒五兒都還在后頭,曲憐與我睡一間房,小兒五兒一間,還有你那個手下也要一間。所以,我們是不是該再要兩間房?” 沈修玨看似目光清明的看著她:“行!” “那我去和掌柜說?” “我去說就好?!?/br> “那謝謝?!比莶祸s緊又關(guān)了房門。 她緩緩走到床邊坐下,腦中浮現(xiàn)的是剛才他救她時的那副緊張不已的模樣。 她看不懂他,真的看不懂。 她煩躁抓了一把頭發(fā),干脆趴到床上什么都不想。 沈修玨站在護欄邊看著客棧大廳來來去去的人流,久久未動,久到楊曲憐他們都在沿路打聽下摸索著來到了這家客棧。 楊曲憐看到沈修玨,強壓住內(nèi)心的激動緩緩上了樓,本欲靠近他,卻被早到了斷天攔住。 “咳咳……”楊曲憐只能失望的停下身,嬌弱的咳了咳,對沈修玨道:“公子,霏霏她在哪里?” 沈修玨這才有了些反應(yīng),終于出聲:“霏霏?”仿若對這個稱呼有點陌生的樣子。 楊曲憐眼里劃過喜色,大概是覺得他連容不霏的名字都不知道,想來是并不是真的多關(guān)注人家。 沈修玨轉(zhuǎn)頭看向楊曲憐,微微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勾起一抹嘲諷:“他的朋友?” 第一次被他這般正面打量,楊曲憐不由臉蛋羞紅,躁動的心臟幾乎讓她壓抑不住。她點點頭:“嗯!” 沈修玨記得容不霏吩咐過的事情,便立刻讓斷天再要了兩間房,并對楊曲憐道:“她在我身后的這間屋里,你進去吧!” 楊曲憐還想說什么,沈修玨卻轉(zhuǎn)身進入了隔壁那間房。 楊曲憐不由撫了撫自己那張傾城絕色又極易惹人生憐的小臉,心里在盤算著什么。許久后,她才進入容不霏所在的房間。 此時的容不霏早已洗完澡填飽肚子睡著了,畢竟從早上辛苦到了晚上,縱使是個壯漢也得倒頭就睡了。 楊曲憐站在床邊,神色冷漠的看著容不霏,目光鎖定在容不霏那越看越丑陋的疤上。她思索了許久才得到一個結(jié)論。 他絕對不會真心看上容不霏。 夜色漸濃,靜謐的只可以聽到昆蟲的叫聲。清輝的皎月略有渾濁之色的獨掛于上空,昭示著即將要變天。 床上的容不霏打了個哈欠,不得不頂著濃烈的睡意起夜去上茅房。 她看了看身側(cè)睡著的楊曲憐,想來是在她睡著的時候過來的。她起身給楊曲憐蓋好被子就穿衣服出去了。 隔壁房間只是斜倚著床頭閉眼的沈修玨聽到聲音突然睜開狹長的鳳眸,搖曳的燭光倒映在他的眸中,泛的他的神色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容不霏循著守夜伙計的指示去到后院茅房里解決了小便。 她走出茅房伸了個懶腰,只覺得吃飽喝足又睡了一覺后,整個人看起來舒服極了?,F(xiàn)在回去再睡到天亮,定是能補的神清氣爽。 就在她邁步正欲回去時,卻見樓上某間客房窗戶處站著一個人,她看不清背著燭光的他是什么表情,但能輕易從那頎長的身影,尊貴的氣勢中輕易斷定她就是沈修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