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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tuán),說不出是感動還是難過,好像只能抱成一團(tuán)才能讓心里好受些。耳邊縈繞著謝如安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介于男人和少年的柔韌身體緊緊地纏在自己身上,謝鐸銳饒是已經(jīng)習(xí)慣和謝如安同床共枕了,也感覺有點(diǎn)受不住,他痛苦不堪地拍了拍謝如安的腦袋,嘆息道:“你有哪天晚上不想跟我睡的嗎?”謝如安笑出聲,聲音甜膩膩地道:“我每天都想跟你睡還不行嗎?就這么睡吧,哥,我都要困死了。”謝鐸銳嘆了口氣,終究還是任由謝如安抱著自己睡過去了。果不出謝鐸銳所料,簡尤被自家老爺子狠狠地抽了一頓,無論簡老爺子說什么,他至始至終一言不發(fā),態(tài)度只有一個——他要和簡至衡在一起。末了,簡老爺子實(shí)在是氣得沒辦法了,起身就出了門,簡尤一動不動地跪在書房里。正在興高采烈給簡至衡準(zhǔn)備婚禮的簡家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全家人又呆又驚,反應(yīng)過來亂成了一團(tuán),簡尤的母親哭得差點(diǎn)暈過去,就這么鬧了兩天,簡尤還是不眠不休地跪在書房里,有人送東西進(jìn)來就吃,說話也應(yīng),只是態(tài)度始終未變。他一輩子也不可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和簡至衡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他要和簡至衡一輩子未婚。“好,很好,”簡老爺子這些天氣得差點(diǎn)進(jìn)了醫(yī)院,他拿著手里的資料,直接摔到了簡尤的臉上,怒道:“看來是早作打算了,居然已經(jīng)把東西都轉(zhuǎn)到了謝家小子那里,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以為你那點(diǎn)小把戲我看不明白?我是老了,可我還沒糊涂呢!”紙張銳利的邊角劃破了簡尤的側(cè)臉,血珠從簡尤的臉頰上流下來,簡尤不去擦也不在意,只是低聲道:“爺爺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體?!?/br>“你還擔(dān)心我嗎?!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爺爺嗎?!”簡老爺子手里的拐棍都在發(fā)顫,“你跟老二……你跟謝家那小子都行,你怎么就能跟你二叔呢?!你丟人不丟人,我這張老臉以后往哪里放?!你讓全家人怎么相處!”簡老爺子說著說著眼眶也紅了起來,氣急了用拐棍狠狠地抽了簡尤一棍子,簡尤臉色又難看了一些,卻還是硬生生挨住了,簡老爺子看得更是生氣,痛道:“你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你二叔也是我?guī)Т蟮模铱粗銈儌z長大,早知道你們……早知道你們今天要做出這種齷蹉的事情,當(dāng)初你生出來我就應(yīng)該掐死你!一了百了!”簡老爺子說完,撐不住后退一步跌坐到了沙發(fā)上,劇烈地咳嗽起來,簡尤一驚,自己身上的傷也顧不上了,連忙將水杯遞給簡老爺子,他眼眶泛紅,低聲道:“爺爺,是我對不起您,是我對不起謝家,我是孽子,我不孝,可是……我真的離不得至衡,但凡有一絲能放得下,我今天也不會跪在您的面前讓您煩心?!?/br>簡尤說得誠心,簡老爺子聽了卻更是一陣頭暈,他連喝了好幾口水才緩過來,直接站起身,臉色鐵青道:“你想要我同意你們倆的事情是做夢,想都別想,除非我死了沒人能管你們了!你愛在這里跪多久就跪多久,跪一輩子更好,免得出去給我丟人!”簡尤知道這不是短時間自己幾句話就能解決的問題,他也怕簡老爺子真的氣病了,當(dāng)下也不再多說什么,怕再氣著爺爺,而簡老爺子走到門口卻突然停住了,簡尤一愣,以為簡老爺子還有話說,誰知卻聽到了簡至衡的聲音。簡至衡一路心驚膽戰(zhàn)地飆車趕過來,差點(diǎn)被自己的想象嚇?biāo)?,自己的父親是什么脾氣簡至衡很清楚,他怕簡尤年輕性急,惹得簡老爺子沒控制真下狠手。簡至衡sao包了三十幾年,人前人后沒有哪次不是收拾地妥妥當(dāng)當(dāng)光鮮奪目的,這次他急匆匆地從家里出來,到現(xiàn)在衣服扣子都沒扣好,等到看到房里跪著的人的時候,簡至衡才覺得活過來了。他恭敬地站在簡老爺子面前,微微彎腰,道:“爸?!?/br>簡老爺子嘴角一抽,冷著臉道:“不好好準(zhǔn)備著結(jié)婚的事情,你跑回來干什么?滾回去!”簡尤回來跟自己坦白的事情他自己也說了并沒有告訴簡至衡,簡老爺子知道簡尤這是想給簡至衡留個退路,他雖然心里恨極了這兩個孽畜,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簡老爺子不想搞得最后父子也翻臉。“對不起,爸,”簡至衡面色嚴(yán)肅,和房里的簡尤對視一眼,直接跪在了簡老爺子的面前,給簡老爺子磕了個頭,冷靜道:“爸,這個婚我不結(jié)了?!?/br>簡老爺子看看門內(nèi)跪了兩天的簡尤,又看看自己這個從小就不聽話的兒子,一口氣差點(diǎn)沒上得來。“好啊,好啊……”簡老爺子捏著拐棍的手指根根發(fā)白,他一夜之間好似就老了很多,“都回來給我跪著,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我大孫子,今天居然為了這種事情給我跪著!簡至衡,從小到大你再皮都沒跪下過,今天居然為了這個給我下跪!”簡至衡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您肯定清楚我和他的事情,在您提出這樁婚姻的時候我也沒有拒絕,我原本以為他還年輕,所以索性就結(jié)婚斷了這份感情,或許對簡尤最好,但是我錯了,我現(xiàn)在誰也對不起,我不想再對不起簡尤了,爸,這個婚,我不結(jié)了?!?/br>簡老爺子繃緊了臉,一言不發(fā)。“爸,是我不孝,這事兒你別怪簡尤,我比簡尤大了那么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誰不對……”簡尤聽得這里頓時怒火中燒,想起身出去攔住簡至衡的話頭,但是他跪得膝蓋都已經(jīng)腫了,又是一身的傷,還沒站起來就先摔了下去,簡尤怒道:“簡至衡,你他媽閉嘴!”簡至衡根本不理他,繼續(xù)道:“是我先對簡尤動了心,我和他確定關(guān)系多年,他那時候還小,還沒成熟的人知道什么?這事情是因我而起,您要打要罵就沖著我來,我反正從小被您打到大,皮厚,打打也沒關(guān)系。”簡老爺子氣得不行,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一句話。因?yàn)楹喼梁獾耐蝗怀霈F(xiàn),謝家老宅的所有人都到了樓下,簡至衡的小妹見簡老爺子狀態(tài)不對,連忙讓人將簡老爺子扶了下去,簡老爺子看著跪著的兩個人,只覺得心里一陣陣的疲憊,一時間懶得再說話,讓自己小女兒帶著自己回了房間。老爺子臉色灰敗,兒女都是上輩子欠下的賬,這輩子,都是來討債的啊……簡家人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離奇齷蹉的事情,看著簡至衡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是簡至衡的jiejie,簡尤的母親看著自己兒子和弟弟哭得更厲害了,到底是不好再說什么,干脆徑直走了。周圍的人都走光了,簡尤和簡至衡對視一眼,兩人都臉色鐵青。簡至衡走進(jìn)書房跪到簡尤身邊,簡尤冷笑道:“怎么著,二叔,你也來跪著?不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