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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隋東有什么反應(yīng)才放下心來。宋凡帆摸著黑爬上床,等腦袋挨上枕頭才緩緩的長呼一口氣,這才放松了下來。梅塞爾太太說凌晨的時候還得讓隋東喝一次藥,要不要定個鬧鐘?宋凡帆心想著,卻實在是不想起來了,手機還在桌子上放著。算了吧,睡的清醒點半夜應(yīng)該醒得來……這么想著,宋凡帆漸漸沒了意識,睡了過去。夜里靜悄悄的,窗外有小風(fēng)吹進來,把窗簾吹起一角,旁邊床上本應(yīng)該熟睡的人不安的翻了一個身,用額頭抵住冰涼的墻面。也不知過了多久,許是心里一直裝著事,宋凡帆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原本還有些迷糊,不經(jīng)意的扭頭看了看旁邊,卻被那個坐著的人影嚇了一大跳。“隋東?”“嗯,你醒了?”“你怎么不睡覺,什么時候醒的,怎么不叫我?”“沒事,我就是睡多了,睡不著了。”這個床有些軟,宋凡帆覺得渾身都有些酸軟,他慢慢的坐起來,從桌子上拿起手機,凌晨一點半,這家伙不會早就醒了吧?想著,便打開了臺燈。“你怎么不穿外套?”宋凡帆皺著眉頭問道,明明發(fā)著燒,隋東卻只穿著短袖坐在床上,這是嫌自己燒的還不高嗎?“沒事?!?/br>沒事才有鬼了。宋凡帆利索的下床,從一旁拿著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手下的觸感燙得驚人,怎么這么燙?他趕緊摸上隋東的額頭,這體溫一點也沒降,怎么回事?“熱的。”隋東說著就要把衣服脫下來,可是身上又實在沒什么勁。“你到底感覺怎么樣,別硬撐著,怎么吃了藥沒效果呢?”“嗓子疼,身上沒勁,又冷又熱的,我也不知道?!彼鍠|從記事起就沒得過這么重的病,近七八年更是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連感冒都沒得過,更別提遭這罪了。宋凡帆心里也是一片慌亂,英國這邊不像國內(nèi)那么方便,這會兒只能自己想辦法了。他伸手把隋東的被子按了按,“你蓋好,我去倒點水,你再吃點藥吧。”“好?!彼鍠|聲音不大,聽上去就有氣無力的。這還是宋凡帆頭一回看見這么柔弱的隋東,明明那么一個大塊頭,一身的腱子rou……“餓不餓,還有粥呢,我給你熱一下?”“太麻煩了吧?”“不麻煩,你蓋好,別著涼了,我馬上上來?!彼畏卜珯z查了一下窗戶,把窗戶關(guān)小了一些,而后帶上門出去了。約莫10分鐘的功夫,宋凡帆端著一碗粥進來了,“趁熱吃吧,吃完了再吃藥?!闭f完又下樓了去了,再次上來時候拿了一個水壺,里面盛著滿滿的熱水。“我剛剛上網(wǎng)查了一下,你不是嗓子疼嘛,這應(yīng)該是炎癥引起的高燒,要多喝水,排毒發(fā)汗,一會兒我再拿濕毛巾給你敷一下,試試看有沒有效果?!闭f著話,宋凡帆又轉(zhuǎn)身想要出去。“你干嘛去?”“我去接一盆涼水上來?!?/br>“別跑了,我吃藥就好了?!?/br>“不行,網(wǎng)上說物理降溫最好。你趕緊吃吧,我馬上就過來了?!?/br>怎么聽起來這么像哄小孩兒?隋東看著宋凡帆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心里已經(jīng)暖成了一灘水,宋凡帆啊宋凡帆,你干嘛還要這么照顧我,吃點藥睡上兩天就沒事了啊……這樣下去,我又要不甘心了……宋凡帆第三次端著一盆涼水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感覺到肌rou有些發(fā)酸,大晚上的真不適合樓上樓下來回跑。隋東磨磨蹭蹭的在喝著粥,在這樣下去碗里的粥就要涼了。“你大口吃呀,一會兒粥涼了喝下去胃又不舒服了。”隋東因為發(fā)著燒,臉上也是少見的透著紅色,他抬起頭,有些委屈的看著自己,“我喝不下了,感覺喘得很,胳膊上也沒勁?!?/br>所以你好好的待在法國準備比賽啊,跑來干什么!宋凡帆連著兩周都沒好好休息,今晚睡覺的計劃也被隋東完全破壞,實在是沒有精神去照顧一個病號。可是被隋東這么可憐巴巴的看著,心里頭頓時軟了下來,無奈的把手中的毛巾擰了擰,遞給隋東,“坐好把手擦一擦?!倍笞诖策?,端起碗,嗯,還沒涼。他用勺子慢慢的攪動了幾下,舀起一勺,送到了隋東嘴邊。隋東張開嘴巴,滿足的吃了下去,不時悄悄抬頭瞄了瞄宋凡帆。他一直以為宋凡帆是討厭自己的,以為宋凡帆不想再見自己了……也許其實不是這樣的,還是說,因為自己病了,不管是誰宋凡帆都會這樣照顧他?“別發(fā)呆了,快吃。”宋凡帆催促道。明知道這人哪里是胳膊沒勁,就是想享受一次病人的待遇,本不想理他的,又心軟了。宋凡帆把最后一口粥塞進隋東嘴里。“好了,等上5分鐘把藥吃了。”“你去哪?”隋東看見宋凡帆又要下樓去。“洗碗!”宋凡帆終于收拾好廚房上來,卻見隋東靠在墻上,臉上還蓋著毛巾。他關(guān)上門走過去,“頭還疼嗎?”“嗯,可疼了,還暈得很?!?/br>“你把藥吃了?”“嗯。”“嗓子還疼不?”“疼?!?/br>“你再喝點水吧?”“不想喝了,肚子脹?!?/br>“那你躺下吧,我給你擦擦?!?/br>隋東很是聽話的睡下,看見宋凡帆又給自己加了一床被子。“被子給我你怎么睡?”“你不用管我,退燒了就不用了,你胳膊伸出來?!彼畏卜f著,起身關(guān)掉了臺燈,臥室頓時又陷入了黑暗中。“你去睡吧,我沒事的?!笨v然隋東想厚著臉皮讓宋凡帆照顧他,可他也舍不得讓宋凡帆這么累。“沒事,以前我發(fā)燒的時候我媽就是這樣弄得,好的特別快。你趕緊睡吧”隋東感覺到冰冷的毛巾擦拭過自己的額頭,可能是因為自己身上太熱了,他打了個冷顫。隨后感覺到胸口的被子被人壓了壓,冰涼的觸感轉(zhuǎn)移到了手上,胳膊上,冰與火的碰撞很是刺激,卻極大的緩解了痛感,說不上舒服,卻因為知道宋凡帆在,很安心。其實從下午開始,他就一直是迷迷瞪瞪的,睡不踏實,此刻明明累得睜不開眼,卻能清楚地感覺到擦拭的力度。毛巾帶著冰涼的觸感輕輕滑過,微微的痛感通過神經(jīng)末梢放大,傳遞到大腦皮層,就像每一寸皮膚上的細胞都在奮力的向外掙脫,這種感覺真是……一言難盡。宋凡帆也很累了吧,感覺擦試的動作慢了下來,黑暗中,隋東看見宋凡帆似乎是打了個盹兒,而后突然驚醒過來,起身去洗毛巾。“阿嚏—”宋凡帆打了個噴嚏。糟了,吵醒了嗎?他轉(zhuǎn)身去看隋東,卻聽到對方開口道:“你去休息吧,別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