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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世人眼中,蹤跡難尋,故而當(dāng)年的傳聞最終才會流傳成為如今大多數(shù)人所熟知的版本,而罪魁禍?zhǔn)椎哪干?,卻被掩藏在歷史真相的背后,只叫人熟知她的慈悲大仁,卻不知她慈悲面具之下的真實(shí)?!?/br>這些年默斐為了找尋能夠使山祖醒來的辦法,幾乎是用盡一切手段,卻意外搜集到了些許當(dāng)年景爾蘇幕一事的陳年線索。更何況原本就因?yàn)樯阶娴氖虑?,默斐心中便已?jīng)是對母神存有諸多猜疑揣測。經(jīng)過與蘇幕的一番對話之后,便更是板上釘釘了。默斐道:“是真的?!?/br>是真的千真萬確。第88章離不盡涯巧遇作惡旱魃1蘇幕帶著山祖和默斐離開了不盡涯,跟著他們一道同行的,還有那二丫頭。山祖看了一眼被蘇幕抱在懷里的二丫頭,整個人縮在蘇幕的懷里,一張臉幾乎全部都被遮擋住了。至于那一路默默走在眾人最前頭,領(lǐng)路的蘇幕,她身上那件碩大的灰色斗篷,將她的身形給映襯得卻是越發(fā)嬌小。正當(dāng)山祖出神之際,默斐伸手拉了一下山祖的衣袖,察覺到默斐的這一動作之后,山祖轉(zhuǎn)過頭,便見默斐正瞧著自己。山祖用眼神詢問默斐:什么事?默斐只微蹙眉頭,對他搖了搖頭。這一動作,看得山祖十分莫名其妙不能理解,卻聽得被蘇幕抱在懷里的二丫頭突然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片水域,開口說道:“是海!是大海呀!”順著二丫頭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能瞧見一方看不見邊際的茫茫水域,岸上礁石嶙峋,岸下大風(fēng)攜裹著白色浪花,唰唰地拍打在那些奇形怪狀的礁石上頭,空氣之中還夾帶著大海所特有的咸濕味道,果然就是海。可此處是什么海?山祖盯著眼前的場景,搜腸刮肚,想要從自己過去的一些所見所聞之中搜羅出這處海的名字,卻被一旁的默斐捷足先登,認(rèn)出并且說出了這海的名字。只聽見默斐說道:“這是往生海。”“往生海?”山祖對默斐說道:“這是何處的海,我怎從未聽過這個名字?”默斐道:“你不曾聽過也是正常,往生海,是在二百一十七年之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二百一十七年,就是山祖死在虛無空間的那一年,難怪默斐說,山祖沒有聽過往生海,也是正常。山祖心想,據(jù)兔子精阿術(shù)說,默斐當(dāng)年是在一處海邊找到的自己,莫不是這……往生海?默斐看了一眼山祖緊蹙的眉頭,似是有讀心術(shù)一般,說道:“你猜得不錯,當(dāng)年,我就是在往生海找到你的。”往生海,是在二百一十七年之前突然出現(xiàn)的。山祖,是在二百一十七年之前死在虛無空間的。默斐,是在往生海邊找到三魂六魄俱不見的山祖的。如今,他們從不盡涯下離開,首先見到的,又是往生海。往生海,往生海,是往生了誰的性命?又往生了誰的光陰?一直沉默未曾發(fā)聲的蘇幕,在這時低聲地對二人說了一句話:“走吧?!?/br>說著,蘇幕將灰色斗篷的帽子戴到了自己的頭上,巨大的斗篷遮蓋住了蘇幕的臉,也將她的情緒一并都給遮蓋住了。山祖與默斐對視了一眼,一言不發(fā)地,疾步趕上了蘇幕的步伐。來到往生海邊,蘇幕從頭上拔下一支木釵子,將釵子放入海水里之后,釵身便瞬間變大了數(shù)千倍,變成了一條小木船,蘇幕率先跳到木船上,山祖和默斐見狀,不必蘇幕多說,便也緊隨其后,跳上了木釵子所變身的木船之上。等所有人都上了木船之后,蘇幕便驅(qū)動這木船往前平穩(wěn)地行駛,海面上有陣風(fēng)不斷,木船在水里面卻是十分平穩(wěn),連波動都是少有,一行四人如此乘坐木釵子所化形的木船,在往生海上一直行進(jìn)了整整三個日夜,才見到陸地,靠了岸。然還不等四人著陸,便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砰”地巨響,伴隨著石塊碎裂開來的聲音,依稀能夠辨認(rèn)出,像是前方有不明生物在打斗。默斐抓住腰間的鞭子,對三人留下一句“我先去看看”,便是從木船上飛身而離開,山祖放心不下,緊隨其后趕了上去,而蘇幕為了將木釵子收回,又晚了山祖一步,等到她抱著二丫頭趕到事發(fā)地點(diǎn)的時候,瞧見的便是一個長相奇丑的怪物正被默斐的驅(qū)魂鞭給捆住倒在地上不住掙扎,而他的身邊則四散著零碎的凡人軀體,斷手?jǐn)嗄_,場面十分血腥殘忍。而那被驅(qū)魂鞭所困住的怪物,長著人的身量,頭上長著三只丑陋的犄角,臉上戴了一副小丑面具,面具上的小丑張著一張猩紅大口,笑得鬼氣森森。正是當(dāng)初在戴府時候,暗中使用手段,迷惑吳驚鴻將戴家攪得天翻地覆,以及后來在地府將山祖打下無盡深淵的那只怪物。“??!”山祖一眼便認(rèn)出了這只怪物,正要上前,卻突然覺得頭痛欲裂,腦袋里仿佛一瞬間擠進(jìn)了成千上百只馬蜂,在他的腦子里面嗡嗡不停亂撞亂叫。山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疼得就像要炸開了似的,一聲慘叫之后,便是“咚”地一聲,倒在了蘇幕跟前。聽見山祖這邊的動靜,默斐往這邊看了一眼,見山祖疼得滾在地上打轉(zhuǎn),不禁便分了神,也就是這分神的一小會兒功夫,卻叫那怪物給鉆了空子。那怪物朝著默斐噴出一大口的污濁之氣,默斐雖及時躲閃開來,卻也少不得在身上沾上了些許,其中一部分沾到了默斐的皮膚上,一瞬間便鉆進(jìn)了默斐的皮膚里面,默斐只覺得身上頓時變得十分乏力,抓著鞭子都覺得有些吃力,而怪物也便就趁著這個時機(jī)從默斐的驅(qū)魂鞭下逃了出去。只是那怪物瞧著像是受了十分嚴(yán)重的傷,慌不擇路之下又被默斐再次所打出的鞭子擊中,狠狠摔在地上,將地面上的灰塵撞得四起,那怪物自身,也是摔得一時起不來身。默斐吃了怪物的虧,卻顧不得這些,飛出鞭子將怪物捆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之后,便是轉(zhuǎn)身來到山祖身旁,將他從地上扶起,伸出自己的右手按在山祖的額頭上,便要給他輸送自己的仙力,卻被山祖一把攔下:“不要。”山祖疼得渾身濕透,卻還能保持著僅有不多的意識阻止默斐耗費(fèi)自己的仙力輸送給他,半抬起眼眸,一眼便撞進(jìn)了默斐那深不見底的眼眸深處,緊蹙著眉頭,憑白無故倒是折損了默斐的幾分英氣,而多了些許蒼白無助。蒼白無助?無往不利的戰(zhàn)神大人,怎么能夠無助呢?山祖抓著默斐的胳膊,輕聲說道:“我沒事,大約是方才有些暈船了,休息一會兒也便就好了?!?/br>是否為暈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