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人,他拉上窗簾,也沒有特意去衛(wèi)生間,當(dāng)著周朗月的面,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數(shù)褪下,雪白的肌膚一裸露出來,他便覺察到周朗月柔軟的視線灑落在上面,仿若在輕柔地?fù)崦纳眢w一般。他登時羞怯不已,羞怯催得他一身的肌膚醺紅起來,細(xì)瘦的腰身不自覺地輕顫,一雙手連病號服的扣子都扣不上了。周朗月乍然見到朱醴身無寸縷地背對著他,首先生出的并非欲念,而是心疼,朱醴清瘦了許多,骨骼根根分明,特別是那對蝴蝶骨高高突起,抵著薄薄的一層肌膚,仿佛下一瞬便要破膚而出。但當(dāng)朱醴一身雪白的肌膚漸漸醺紅,他卻不由想要將朱醴壓在身下,揉進懷里欺負(fù)哭。“過來?!彼扉L了左手,左手中指若有似無地擦過朱醴的腰椎。朱醴頓覺腰椎處熱得厲害,踟躇著回過身去,馬上被周朗月扣住了腰身。周朗月的手從側(cè)腰游弋到后腰,又用力地一按,朱醴便跌入了他懷里。朱醴勉強直起身來,望住周朗月,面頰guntang著道:“朗月,我還沒有扣好扣子?!?/br>周朗月輕笑一聲,緊接著扯了下朱醴的手腕子,使得朱醴低下身來,而后他便附到朱醴耳側(cè)道:“我想把你的扣子都解開來?!?/br>“不要……”朱醴如同受驚的雛鳥一般,想要撲騰翅膀,卻又怕傷著周朗月,只能一動不動地任由周朗月含住了他的耳廓,輕輕啃咬。“為什么不要?”周朗月含含糊糊地道,“你不想被我污染么?”“我……”朱醴用左手撐住床面,以免壓到周朗月的右肩,“你受傷了……”周朗月步步緊逼地問道:“那么等我傷好了,你想被我污染么?”“我想?!敝祯窛M面通紅,仍是望住了周朗月溫柔的眉眼,坦率地道,“我想……我喜歡被你污染。”周朗月松開朱醴的耳廓,仰首吻了吻朱醴的眉心,又柔聲道:“躺下來吧,我想抱著你睡?!?/br>“好?!敝祯诽闪讼聛恚p手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周朗月的腰身。周朗月被止痛藥催得有些困倦,闔上了雙眼,并將朱醴擁住了。朱醴半點沒有睡意,就這么望著周朗月,忽地,卻有一只手摸索到了他的腰腹,艱難地扣上了他最后一顆扣子。朱醴不禁笑了下,將頭埋在周朗月心口,囈語似的道:“朗月,我愛你。”“朱醴,我也愛你?!敝芾试碌纳ひ艚噶司胍?,卻又不懷好意地道,“我縱使不解開你的扣子,也能污染你,從里到外?!?/br>最后四個字咬字咬得十分用力,滿滿的調(diào)戲。朱醴惱羞成怒地瞪了眼周朗月,但周朗月的手一覆到他的背脊,他便沒了怒氣,身體柔軟地伏在周朗月懷里。倆人抱著對方,吐息交織在一處,未多久,便都睡了過去。次日,朱醴怕影響周朗月的睡眠,等到周朗月醒了,才起床去洗漱。待他洗漱完畢,周朗月無賴地纏著他要他幫忙洗漱,他只能扶著周朗月下了床,去了衛(wèi)生間,為周朗月擦過臉,又?jǐn)D了牙膏在牙刷上,送到周朗月手中。周朗月卻是連左手都不想動,只用一副溫柔似水的眉眼凝望著他:“朱醴,幫我。”朱醴既無奈又甜蜜:“張嘴?!?/br>周朗月卻又提出了一個要求:“朱醴,到我身后去?!?/br>朱醴不明所以地繞到周朗月身后,伸高了手,將牙刷送到周朗月唇邊。周朗月并不理會牙刷,反而得寸進尺地道:“抱著我的腰,再貼近一些。”朱醴依言用空閑的左手抱住周朗月的腰身,身體亦貼近了一些,周朗月卻不滿足:“靠上來,靠到我背上?!?/br>朱醴緊張地問道:“你的右肩沒關(guān)系么?”周朗月點點頭,催促道:“快點?!?/br>“好吧?!敝祯穼⑸眢w輕輕地靠在周朗月的背上,周朗月的體溫即刻渡了過來,病號服十分輕薄,逼得朱醴生出了他正與周朗月裸身相貼的錯覺。周朗月終于將牙刷含了進去,任由朱醴為他刷牙。刷過牙,他又轉(zhuǎn)過身來,盯住朱醴含情的眉眼,一本正經(jīng)地道:“朱醴,幫我擦身?!?/br>“好……”朱醴眼尾生紅,半垂著頭,伸手去解周朗月的扣子,在周朗月的配合下,他很輕易地便將周朗月一身的病號服剝?nèi)チ恕?/br>他將病號服放在一邊,端了盆水來,又絞了毛巾仔細(xì)地擦拭著周朗月的肌膚。周朗月瘦削了一大圈,朱醴眼中頓時濕潤起來,他僅僅與周朗月分離了三個月又十天……當(dāng)擦拭到右肩時,朱醴心如刀絞地吻了吻上面包扎著的繃帶,才仰首問道:“朗月,是不是很疼?”“不疼?!敝芾试潞敛辉谝獾睾Φ?,“一點都不疼,只要你沒事就好?!?/br>朱醴往下去擦拭周朗月的右臂,擦著擦著,眼淚便從奪眶而出了。周朗月?lián)徇^朱醴的后腦勺,又用左手挑起他雪白的下頜,安慰道:“沒事的,會好的。”“對不起,對不起,朗月,對不起……”朱醴反反復(fù)復(fù)地說著對不起,末了,哽咽不止。周朗月沒辦法,唯有堵住了朱醴的唇瓣,將哽咽變作甜蜜的喘息與低吟。直到朱醴冷靜下來,周朗月才松開朱醴,吻去朱醴臉上的淚痕,而后溫言軟語地道:“你沒有做錯什么,你當(dāng)時以為我要將你送上手術(shù)臺,你所做的都是正確的?!?/br>“我……”朱醴方要反駁,又猝然被周朗月銜住了唇瓣,舔舐、吸允、啃咬。周朗月半咬著朱醴的唇角,威脅道:“你要是再向我道歉,我就算再進一次手術(shù)室,也要把你從里到外,好好污染一遍。”朱醴抱緊了周朗月的腰身,嗚咽著道:“不要,我不要你再進一次手術(shù)室?!?/br>“我知道了,我不會再進一次手術(shù)室了?!敝芾试略谥祯范鷤?cè)吹著熱氣,“你沒有錯,朱醴,你沒有錯,你也沒有對不起我。”朱醴下意識地伸手勾住了周朗月的脖頸,希望能與周朗月的氣息更近一些。“你沒有錯……”周朗月不斷地在朱醴耳側(cè)重復(fù)著,好似催眠一般。片刻后,他又忍不住在朱醴恢復(fù)了嫣紅的唇瓣烙下一個吻,才道:“繼續(xù)為我擦身吧。”“嗯。”朱醴將毛巾重新在熱水里絞了較,為周朗月擦身。在擦拭到要處時,擦著擦著便起了火,周朗月不得不抓著朱醴的手,將自己撫慰了一番。周朗月明明沒有欺負(fù)朱醴,一切平息后,低首一看,朱醴雙眼中卻是蒸騰出了一片朦朧的霧氣。“朱醴……”被周朗月輕喚了一聲,朱醴才回過神來,去洗過手,又匆匆地擦拭了周朗月的雙腿,才動手為周朗月穿上病號服。周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