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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了五刀,刀口不太平整,但手法看起來卻很熟練,奇怪得很。”兩天前,朗月是兩天前受的傷,難不成他根本沒有休息,便啟程來找我了?假若是朗月自己下的手,朗月是醫(yī)者,所以手法才會很熟練,那刀口不太平整是因為什么?他又為什么要這么做?假若不是朗月自己下的手,那究竟是誰要害朗月?朱醴心下翻騰,末了,望住了主刀醫(yī)生:“朗月什么時候能醒?”主治醫(yī)生道:“正常情況下,兩個小時內便能醒,不過每個人體質不同,不能一概而論?!?/br>朱醴抬眼問中年警察:“我能等朗月醒來再去派出所做筆錄么?”中年警察點點頭,便與主刀醫(yī)生談話去了。推著推床的其中一個護士掃了眼朱醴,提醒道:“麻煩先松開手,我們得先送病人去病房。”朱醴一怔,立刻松開了手。滾輪重新滾動了起來,朱醴跟隨著推床進了一間病房。病房內沒有其他的病人,周朗月被放在了病床上,護士出去后,病房里便只剩下朱醴與周朗月。朱醴恍然間想起了他與周朗月在監(jiān)護病房的日子,一個念頭猝然闖進了他的腦中:這會不會又是周朗月演的一出戲,以己身的性命,引誘著我踏入陷阱。下一瞬,他不由又有些后怕,他是通緝犯,而不久前,一個警察就在他身邊,他還與警察說了不少話。但為什么他那時候卻半點都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安危?明明自從知道自己被通緝后,他便小心避讓著警察。思及此,朱醴撫了撫周朗月的面頰,又低下首去吻住了周朗月含著涼意的唇,低喃著道:“朗月,你不要再騙我了好不好?”第54章第五十四幕“我很愛你,朗月……不要再騙我了,不要再騙我了,我……我離不開你……”朱醴小心地避開周朗月的傷口,將頭埋進了周朗月的頸窩里,又將所有的軟弱伴著淚水灌進了周朗月的衣領中。在離開周朗月的這段時間里,朱醴無時無刻不想著周朗月,連進食都是機械式的,毫無味道,甚至還因為怕周朗月在夢中糾纏他而依賴上了安眠藥,好似他的整具身體皆是汲取著周朗月的養(yǎng)分才得以生存的。他原本已決定要割舍下周朗月了,縱然這對他而言無異于剔骨削rou,但若是周朗月對他徹頭徹尾俱是利用,他又何必要自輕自賤。然而周朗月卻不斷地說愛他,雖然這愛直到現在他都無法判斷真假,就如同他不知道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周朗月是演戲亦或是真實。要是方才他沒有聽到那則新聞,他早已遠離周朗月了,可他卻聽到了。壓在心底的感情驟然被引爆,將他變作了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旦有翻本的機會便不愿輕易放過,倘若他贏了,他便能得到周朗月,倘若他輸了,他至多不過輸掉這具身體。外面,夜幕漸漸降下了,朱醴托著腮,望著還未轉醒的周朗月,周朗月半隱在夜色中,將要看不清眉眼了,忽然,房間里的燈刷地亮了起來。朱醴眨了眨眼,神經霎時緊繃了起來,他回過頭去看,病房門嚴實地關著,病房里也沒有別人。是了,應該是到時間了,燈便在電腦系統的設定下自行打開了。他笑了笑,自己是過于緊張了,林凝不會來的,他應該相信周朗月。他抬頭看了下時間,馬上便要到兩個小時了,周朗月為什么還不醒?周朗月會不會再也醒不過來了?不,不會的。他專注地望著周朗月蒼白溫柔的眉眼,下意識地用手指劃過周朗月綻裂的唇瓣,疑惑地想:為什么朗月之前吻我的時候,我沒有發(fā)現他的嘴唇開裂了呢?想著想著,他站起身來,想要將敞開的窗簾拉上,但他的指尖卻猝然泛起了濕意,他垂眼一看,竟然看見有一點舌尖正小心翼翼地舔舐著他的指尖,而舌尖的主人張著雙眼,眼底盛滿了惶恐與討好,生怕自己將他推開了去。朱醴不做聲,就這么任由周朗月舔舐著他的指尖,周朗月便將他右手的五根手指都一一舔舐過,又吻了吻手背,朱醴背光站著,周朗月無法將他的神色看得分明,但朱醴并沒有拒絕便是好的,他試探著扣住了朱醴的手腕子,輕輕一拉,他并沒有抱多少希望,然而朱醴竟真的落到了他懷中。朱醴左手撐著床,以免壓到周朗月的傷口,而后卻是主動覆下唇去,又松開唇齒,勾引周朗月與他唇齒交纏。倆人吻了一陣,朱醴低低地喘著氣,問周朗月:“你喜歡牛奶味的潤唇膏么?”許久前,周朗月曾問過朱醴這個問題,當時周朗月一面逗弄著朱醴的唇舌,一面為朱醴涂牛奶味的潤唇膏,直折騰得朱醴斷斷續(xù)續(xù)地作出肯定答復,但周朗月卻隨即不懷好意地道:“不過我更喜歡牛奶味的安全套?!?/br>而今,由朱醴來問這個問題,周朗月便知朱醴已選擇相信他了,他心中悸動,溫柔的眉眼有了點血色,干燥得綻裂開來的唇瓣勾起了一抹弧度:“我喜歡牛奶味的潤唇膏,不過我更喜歡抱你,直接抱你,不需要安全套……”他停頓了下,含著朱醴柔軟的耳垂:“讓我污染你,朱醴?!?/br>“好?!敝祯奉h首應下了,“等你傷好了,我就讓污染我?!?/br>“我會徹徹底底,從里到外好好地污染你,讓你染上我的味道。”周朗月說著葷話,羞得朱醴的眼尾浮上了一層艷色。朱醴輕輕地推了下周朗月的右肩:“你先放開我。”周朗月卻是猛然抱住了朱醴的腰身,驚聲問道:“你后悔了么?”“沒有。”朱醴搖搖頭,“我已經下定決心要賭一把,賭你不會騙我?!?/br>“我說過從今往后,我對你再無虛假?!敝芾试挛亲≈祯返难酆?,“別離開我?!?/br>朱醴卻是又推了下周朗月:“你先放開我,我去拿潤唇膏?!?/br>“再讓我抱一會兒?!敝芾试虏豢戏攀?,也不知道抱了多久,才松開朱醴。朱醴堪堪從公文包里拿出潤唇膏,卻聽見周朗月笑道:“朱醴,你拿了我的公文包?!?/br>朱醴坦率地道:“我那時匆匆回了趟家,也不知道為什么錯拿了你的公文包?!?/br>周朗月心生甜意,見朱醴到了他面前,道:“為我涂潤唇膏吧,用手指,我還沒有嘗夠你手指的味道?!?/br>朱醴面頰一紅,旋出一段牛奶味的潤唇膏來,用指尖沾取了少許,便蹭到了周朗月的唇上。周朗月待朱醴將他唇瓣都涂抹了一番,才以牙齒銜住朱醴的指尖,慢慢品嘗。周朗月的口腔很熱,直熱到朱醴心尖,朱醴沉醉其中,身體不由自主地下墜到病床上,被周朗月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