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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抱你?!?/br>朱醴緩過氣來,笑道:“你是想抽我的血,還是想要我的命?你不如直接說吧?!?/br>周朗月?lián)u搖頭:“不,我只是想抱你?!?/br>“我不想被你抱?!敝祯繁苓^傷口,用力地推開了周朗月,“你受傷了,還是快些去醫(yī)院吧?!?/br>周朗月溫柔地威脅道:“你不讓我抱,我就不去醫(yī)院?!?/br>“你去不去醫(yī)院,死不死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朱醴嗤笑道,“你騙了我這么久,我不報復(fù)你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br>“朱醴,我們不如來做一個交易吧?!敝芾试螺p咳了一聲,語調(diào)愈加輕柔了,“你讓我抱,我就告訴你全部的真相以及逃離追捕的方法?!?/br>朱醴一口拒絕:“不,我不想做這個交易?!?/br>“是么?”周朗月苦笑著捉了朱醴的右手覆在了自己的心口,“那你在這陪我吧,直到我死?!?/br>鮮血立刻自朱醴的右手指縫奔涌了出來,將他雪白的手染上了一層艷色,又滲出他的指縫,蜿蜒而下。倆人都不再說話,他與周朗月就這么僵持著。隨著血液的流逝,周朗月瞧來越加虛弱了,連呼吸都艱難萬分。但周朗月卻不說話,只拿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睛望住了他,仿若他不答應(yīng),周朗月便當(dāng)真要死在他面前。他陡然心驚,周朗月這威脅確實極為奏效,他愛著周朗月,即使知道周朗月不曾愛過他,不過是以虛假的愛情將他玩弄于鼓掌中,全然是為了將他這件上好的實驗材料送上手術(shù)臺,但面對周朗月以生命相要挾,他仍不得不妥協(xié)了:“好,我答應(yīng)你?!?/br>“真的么?”周朗月又驚又喜,吻了吻朱醴的額頭,急切地牽起了朱醴的手,“跟我走。”朱醴被周朗月拉著去了不遠處的一家愛情旅館,方一進門,周朗月便指了指不遠處他的一個公文包道:“麻煩你幫我包……”話還未說完,周朗月卻昏死了過去,幸而朱醴及時扶住了他,才沒有摔倒在地。朱醴有一瞬間想要奪門而出,但他到底還是將周朗月扶到了床上,接著打開了周朗月的公文包,從中取出了棉花球、碘酒、止血藥粉以及繃帶。他又解開了周朗月襯衫的扣子,裸/露出來的肌膚上纏著的繃帶已濕透了,頗為扎眼。他小心翼翼地除下繃帶,五道血淋淋的傷口即刻竄入了他眼中,傷口上赫然有新生的血痂,但已全數(shù)崩裂了,明顯是由于他方才的掙扎所致,他不由心疼得呼吸一滯,用棉花球沾著碘酒清理傷口,昏迷中的周朗月因碘酒的刺激,睜開雙眼來,凝望著朱醴,含含糊糊地道:“朱醴,我愛你?!?/br>朱醴知道不該相信周朗月,但還是忍不住心存幻想:也許周朗月是有苦衷的吧?也許他是真的愛我的吧?朱醴為周朗月將傷口包扎好,又為周朗月蓋上被子,便坐在周朗月床邊發(fā)怔。理智告訴他他應(yīng)該馬上離開,但情感上他卻不愿意離開周朗月。他也不知在周朗月床邊坐了多久,一只手驀地伸了過來,摩挲著他的腰身,又扯了扯他的衣服下擺,示意他低下頭去。他嘆息一聲,低下頭去與周朗月接吻,由著周朗月剝?nèi)ニ囊路?,將他貫穿?/br>這一次的性事,他極力保持著清醒,但不久,他還是無法自控地沉溺了下去,有一點他卻清楚地記得——周朗月沒有用安全套,從頭到尾都沒有用安全套。他是一件上好的實驗材料,應(yīng)當(dāng)不能被污染才是,周朗月為什么要這么做?第51章第五十一幕良久,朱醴的意識回籠,他平復(fù)著呼吸,聲音又是暗啞又是急促:“出去!”周朗月依言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低下頭來,吻著朱醴的唇角:“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朱醴直覺得自己的身體從里到外泥濘不堪,難受得厲害,他不理會周朗月,登地站起身來,由于雙腿無力,他趔趄了下,幸而及時被周朗月伸手扶住了。“放開?!彼沉酥芾试乱谎?,淡淡地道,“怎么,還不夠?”周朗月將手指間朱醴的手臂緊了緊:“不夠,永遠不夠。”朱醴勾了勾唇:“原來我的身體抱起來這么舒服么?”“你的身體抱起來很舒服,但我想抱你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愛你,朱醴,我愛你。”周朗月傾吐著愛意,手指緊張得戰(zhàn)栗了起來。朱醴隨意地笑了笑,旋即用力地將手臂抽了出來,不耐煩地道:“我知道,你今天說了四遍了。”眼見朱醴的手臂一點一點地離他而去,周朗月溫柔的眉眼間滿是苦澀:“你不相信我么?”“是的,我不相信你?!敝祯伏c點頭,忽而又冷笑道,“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再說,我對你來說連一個人都算不上,不過是一件上好的實驗材料罷了,哪有資格相信你?”周朗月蒼白的面色原本被性事染上了一層血色,聞言,這層血色迅速地褪去了,如同有一縷魂魄從他身上抽離了一般,他整個人霎時頹唐了萬分,無力地跌倒在地面上,他頗為狼狽地仰望著朱醴,眼中盛滿了惶恐與不安,張了張口,想要為自己辯解,但面對朱醴冷淡的神情,卻全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朱醴厭惡地掃過蜿蜒至自己腳踝的濁液,不緊不緩地去了浴室,關(guān)上門前,他朝周朗月道:“我去洗干凈,等我出來,你告訴我全部的真相以及逃離追捕的方法?!?/br>朱醴費了一些時間才將自己清洗干凈,他穿上了一身浴衣,走出浴室,坐在沙發(fā)上,望著向他走來的周朗月,道:“說吧?!?/br>周朗月已穿戴整齊了,他走到了朱醴面前,卻是拈起了他一縷濕潤的額發(fā),柔聲道:“我為你吹頭發(fā)好不好?”朱醴毫不在意地道:“隨你。”周朗月去浴室取了一條毛巾與電吹風(fēng)來,又回到朱醴身邊,用毛巾擦了擦朱醴被濡濕的脖頸,才插上電吹風(fēng)。周朗月的右手拿不動電吹風(fēng),便改用左手,朱醴垂著眼,并沒有覺察到異常。倆人一直沉默著,電吹風(fēng)發(fā)出的聲音卻甚為喧囂,顯得這間房間熱鬧了許多。朱醴已經(jīng)有好久沒剪頭發(fā)了,發(fā)尾已然覆住了耳根,周朗月撩起發(fā)尾,便能看見那柔軟的耳根。他想嘗一嘗那耳根的滋味,但又怕朱醴不悅,便摒棄了綺思,心無雜念地為朱醴吹起了頭發(fā)。過了大約十分鐘,朱醴的頭發(fā)終于吹干了,少了電吹風(fēng)的喧囂,倆人間復(fù)又擠滿了壓抑的沉默。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周朗月,周朗月先是將電吹風(fēng)放了下來,而后望著朱醴的雙眼道:“我會將全部的事實告訴你,你聽完后,原諒或者不原諒我由你來決定。”朱醴怕自己心軟,不愿與周朗月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