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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霖抬手將人剝了精光,自己卻只解了皮帶,便壓了上去。朱醴放輕腳步,回到了車上,一腳踩下油門,將yin言浪語拋在身后。他怕手機被裝了監(jiān)控,逃出醫(yī)院之時,并沒有帶走手機,因此無法查看通緝自己的新聞究竟是怎么報道的,便只能打開了車內(nèi)的廣播,不過他聽了大約半個小時的廣播都沒有提及。他開車出了自己出生的故鄉(xiāng),到達了鄰城,一進城便看見了一家網(wǎng)咖。他停了車,用假身份在網(wǎng)咖包了夜,一方面是為了上網(wǎng)查看新聞,一方面則是為了用食以及休息。將近五個小時前,他將吃下去的晚飯都嘔吐了出來,現(xiàn)在胃又開始疼了,他不覺得餓,但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再吃點東西。網(wǎng)咖的隔壁恰巧是一家粥鋪,他要了一大份養(yǎng)胃的山藥排骨粥,讓店家送到網(wǎng)咖來,才走進了網(wǎng)咖的包間。包間里有淡淡的煙味,他與周朗月都不抽煙,這煙味催得他不適應地輕咳了幾聲,眼尾頓時又生了嫣紅。他打開了電腦,搜索著關于自己的信息,網(wǎng)頁上跳出了好幾頁的搜索結果,他隨便點開一條,上面寫的是:逃犯朱醴,男,二十三歲,籍貫黎州,居住地xxxxx,體態(tài)偏瘦,容貌端正,身高約1.78米,身份證號xxxxxx,由于口角,殘忍殺害了自己的同性戀人,望廣大觀眾踴躍提供線索。殘忍殺害了自己的同性戀人?顛倒黑白,分明是周朗月想將他送上手術臺。朱醴笑了笑,將網(wǎng)頁關掉了,又點開相關視頻。這則視頻截取了一段新聞,所報道的與剛才看的網(wǎng)頁新聞無異。他又陸陸續(xù)續(xù)點開了十幾個網(wǎng)頁,慶幸的是所有的新聞里都沒有附上他的照片。不過那又如何,只要周朗月、林凝樂意,明天他的照片將會曝光在眾人眼中。他們故意發(fā)布新聞,卻不公布照片是在提醒他他無處可逃,還不如快些自投羅網(wǎng)么?他關掉所有網(wǎng)頁,點開了一部喜劇電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他看了沒多久,山藥排骨粥便送來了,他付過錢,一邊喝著山藥排骨粥,一邊看著喜劇,看到精彩處,忍不住捧腹大笑,險些還噎到了。但到電影結束,演員表出來時,他卻全然不記得自己看了什么,也不記得喝完的山藥排骨粥是個什么味道。他關上電腦,躺在包間附帶的長沙發(fā)上,強迫自己入眠。他輾轉(zhuǎn)反側,好不容易才睡著,睡著之后,卻又夢見了周朗月。夢里的周朗月眉眼溫柔,在激烈的性事后,擁住他,撫摸著他汗津津的頭發(fā),同時含了他的一片耳垂,溫柔似水地道:“朱醴,同性婚姻法已經(jīng)通過了,嫁給我好不好?”夢里的他含笑著點點頭,又主動吻上了周朗月的唇,將甜蜜的應允渡到周朗月口齒之間:“我愿意。”聞言,周朗月扣著他的腰身,深深地親吻,直吻到他喘不過氣來了,才低頭吻了吻他的無名指,而后拿出了一只戒指來,為他戴上。他整個人浸透了歡喜,抱著周朗月又蹭又吻,惹得周朗月忍不住狠狠地抱了他。良久,他失去了意識,最后一眼將圈在無名指上的戒指看了仔細。“朗月!”他低呼一聲,從睡夢中驚醒,四周并沒有周朗月,他仍在網(wǎng)咖中,有隱約的游戲聲從門縫里擠進來。方才的歡喜還在他體內(nèi)真實地流淌著,但面對現(xiàn)實,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又一次愚蠢地心存幻想了。他看了下時間,才知道自己不過睡了一個小時,他不能不補眠,又怕周朗月再入夢來,只得無奈地出門去買了一瓶安眠藥,吃了幾顆,才沉沉地睡去了。這次,終于是一夜到天明,終于是沒有周朗月的侵擾了。*麻醉劑的劑量很輕,林凝過了十幾分鐘便轉(zhuǎn)醒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去找朱醴,而是去看周朗月。周朗月的病房門開著,門上掛著他的鑰匙,他心臟一緊,跑到周朗月病床前,察看著周朗月的狀況。周朗月顯然也被朱醴注射了麻醉劑,各項指標趨于最低值。忽地,機器鳴叫了起來,甚是刺耳。周朗月在注射了藥劑之后不久,便陷入了深度昏迷,遲遲醒不過來,朱醴的這一劑麻醉無異于致命一擊,使得周朗月瀕死。眼見周朗月沒了心跳,林凝扯開他的病號服,對他進行了電擊。周朗月的身體被迫顫動著,但心臟卻沒有一點動靜。林凝急得落下淚來,淚珠子“噼里啪啦”地擊打著周朗月赤/裸的胸膛。也不知過了多久,周朗月的心跳終是漸漸地恢復了。林凝抱著周朗月又哭了一陣,才打了電話給公安局,請公安局封鎖全城各個路口。第47章第四十七幕朱醴又向著相反的方向,驅(qū)車去了一個三線城市,這個三線城市在喪尸大爆發(fā)時,死了將近九成的人口,因而現(xiàn)在所有的居民基本都是外鄉(xiāng)人,方便他隱藏行跡。他怕一路上的監(jiān)控拍到了他的二手沃爾沃,便將沃爾沃賣了,又買了輛二手雪佛蘭。他在城區(qū)內(nèi)租了間一室一廳,除了采購食物,便終日在房間內(nèi)度日。他花銷不多,身上的現(xiàn)金足夠他用上五年,但不工作賺錢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可出去工作便會增加危險。鄒霖既然已經(jīng)懷疑他的身份了,必然會報告給警察,他無法保證自己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那警察只要順著線索來找,不難推測他身在這個城市。上一次有鐘嫤的協(xié)助,出逃成功僅僅是僥幸,若下一次再被周朗月、林凝抓到,他恐怕下不了手術臺了。沒了周朗月,他雖不再畏懼生死,但也實在不想如了周朗月的愿,畢竟周朗月那個騙子將他騙得團團轉(zhuǎn),騙得他把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虛假的戀愛中。他的理智告訴他他應該忘記周朗月了,但他的情感與他的身體卻背道而馳。他的理智只能控制他在他清醒時不想到周朗月,可一旦入眠,周朗月便會肆無忌憚地糾纏上來。他不勝其擾,為了擺脫周朗月每天都必須服用安眠藥,不過半個月,他便對安眠藥產(chǎn)生了強烈的依賴,若是有一天不服用安眠藥,他便會轉(zhuǎn)輾反側到天明,第二天勢必精神恍惚,心率過速。他試著戒除對安眠藥的依賴,然而卻一天一天地持續(xù)失眠,導致他在十天的時間內(nèi)迅速地瘦下去了八斤。瘦下去之后,他的面色也差了許多,手腕子愈發(fā)細骨伶仃。他覺得自己必須要補一補了,便出門采買,人還沒有走到超市,卻看見路邊的墻面上竟貼著一張張的通緝令,每一張都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