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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甚至連最為私密的地方都沒放過。末了,他神情淡然地對朱醴叮囑道:“男同性戀還是盡量少行房事為好?!?/br>朱醴的面頰一下子就燒了起來,他立刻扯過衣服來手忙腳亂地穿上。醫(yī)生瞥了他一眼,轉身走在前面,道:“跟我來?!?/br>朱醴快步跟了上去,又進行了其他檢查。等朱醴檢查完畢,走出檢查室時,就看見周朗月站在門口,眉眼溫柔地望著他,觸手可及。倆人四目相接,周朗月伸手將朱醴抱在懷中,低聲問道:“朱醴,你還好么?”“我沒事。”朱醴回答道,而后將頭埋在了周朗月懷里。醫(yī)生走在朱醴后面,見朱醴與周朗月抱在一起,提醒道:“朱醴,你還沒有排除被感染的可能性,你最好與所有人保持距離,以免傳染?!?/br>聽到這話,朱醴抬手想要推開周朗月,周朗月卻是將他抱得更緊了些。朱醴拼命地掙扎著:“朗月,放開我。”“不放。”周朗月擒住朱醴的唇瓣,將吐息全數(shù)渡進了狹窄的唇縫里,“如果你被傳染了,你就把我也傳染好了。”朱醴急得渾身緊繃,他死死地咬著牙關,不讓周朗月的舌尖侵入,同時用力地推拒著周朗月的擁抱。旁邊的醫(yī)生淡淡地道:“來不及了,你們必須一起進監(jiān)護病房,觀察一個星期?!?/br>說完,他又朝著周朗月道:“這位先生,你在本院有就診記錄么?”周朗月點頭道:“有,我上次也在監(jiān)護病房觀察了一個星期。”醫(yī)生又問道:“請問這位先生叫什么名字?”周朗月答道:“周朗月,明朗的朗,月光的月。”醫(yī)生側首對一旁的護士道:“你將這位周先生的病歷調出來?!?/br>護士恭敬地道:“好的,林教授?!?/br>醫(yī)生指示道:“你先帶他們去監(jiān)護病房?!?/br>“知道了,林教授?!弊o士走到朱醴、周朗月面前,客氣地道,“請兩位跟我去監(jiān)護病房。”周朗月向前走了幾步,驀地回過了頭去,那個年輕的醫(yī)生還站在原處,他覺察到周朗月的目光,唇角微微向上勾了一些,但由于他眉眼間浸透了憂郁,這一笑讓人更加無法探知他的情緒。朱醴與周朗月一前一后進了監(jiān)護病房,這間監(jiān)護病房并不是上次那一間,但都在同一個樓層——第二十六層。護士關了門,便出去了。朱醴聽見鑰匙轉動的聲音,用手握住把手,試探著動了一下,門果然被鎖死了。他收回手,走到周朗月面前,仰起頭來,雙眼覆上了一層霧氣,啟唇道:“抱歉?!?/br>周朗月柔聲道:“你為什么要和我說抱歉?”朱醴苦笑道:“我又害你耽誤工作了……”“工作遠沒有你重要。”周朗月拉上窗簾,又一把扣住朱醴的手腕子,將朱醴扯到懷里,“不要再掙扎了,讓我好好地吻你。”“可是……”朱醴堪堪吐出兩個字,周朗月的舌尖便趁機鉆了進來。朱醴一被周朗月吻住,便軟了腰身,全然沒有抗拒的余力,只能攀住了周朗月的肩膀,闔上眼去。倆人吻了片刻,周朗月便將朱醴壓在了病床上,一面肆意摸索著,一面動情地親吻。他也不管倆人身在醫(yī)院,強硬地占有了朱醴的身體。朱醴吃了一驚,下一瞬,卻是死命地反抗起來,他的反抗十分無力,很快便被周朗月制住了。事后,朱醴躺在周朗月懷里,用力地咬著周朗月的心口,悶聲道:“如果我被感染了,那么你也……”朱醴不舍得再往下說,手指不安地摩挲著周朗月汗津津的背脊。如果他被感染了,那么經(jīng)過剛才那一場性事,周朗月肯定也已經(jīng)被感染了。不久后,也許他與周朗月都會同那個中年婦女一樣,先是發(fā)熱,然后吐出細碎的內臟來,最后死不瞑目,任憑尸體長滿紅紅綠綠的尸斑。他不敢再往下想,突然,他的耳垂被含住了。周朗月含著朱醴的耳垂,不緊不緩地用唇齒逗弄著,從容地道:“如果你被感染了,那么我就和你一起死?!?/br>朱醴氣悶地道:“你死了,你mama該怎么辦?”“mama早就不記得我了?!敝芾试滤砷_朱醴的耳垂,轉而在他肌膚細膩的后頸落下一串啄吻,“即使我死了,她也不會傷心的,我會將自己所有的財產(chǎn)交予療養(yǎng)院,足夠她頤養(yǎng)天年的。而你死了,我肯定會傷心的,我無法想象沒有你的日子,所以和你一起死,反而對我來說仁慈許多?!?/br>朱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便伏在周朗月的心口,用力地汲取著周朗月的氣息。周朗月輕輕地揉按著朱醴的后腰,關切道:“我剛才是不是弄痛你了?”“不痛?!敝祯冯p眼含情地凝望著周朗月,“只是我第一次在醫(yī)院里被你抱,有點害羞,門外還時不時地有人走來走去?!?/br>周朗月笑道:“沒事的,那個護士既然鎖了門就說明我們的病房不是別人可以隨意進來的?!?/br>朱醴忽而想起一件事:“上次那個病發(fā)的老人是不是也吐出了內臟來,內臟很細碎,沒有一塊大于指甲蓋的,還被血液與粘膜包裹著?”“是的?!敝芾试聠柕溃敖裉炷莻€中年女人也是這樣?”朱醴神情認真地道:“她死前我問過她的年齡,她沒說完,就說不出話來了,但從她的話中可以判斷出她是想說她今天剛剛滿五十歲?!?/br>“這么說來,最近路上確實很少看到五十歲以上年紀的路人了?!敝芾试旅C然道,“難道這些人早已死了很大一部分?”“很有可能。”朱醴沉思道,“而且我們上次住在監(jiān)護病房時,護士并沒有上鎖,她這次上了鎖,恐怕說明我剛才的檢查結果不容樂觀,或者……”周朗月接話道:“或者,這兩天正常人被感染后,死亡的人數(shù)很多?!?/br>倆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沒有再說話,病房的氛圍也瞬間緊張了起來。良久,周朗月吻了下朱醴的唇瓣道:“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嗯?!敝祯饭醋≈芾试碌暮箢i,任由周朗月將他打橫抱起。這間監(jiān)護病房的衛(wèi)生間里嵌著一面大鏡子,被周朗月抱著一進去,朱醴便看見了鏡子上映著的自己的樣子——渾身的肌膚泛著嫣紅,肌膚上面又多了一些痕跡,疊著原本的痕跡,顯得格外yin靡。他猝然想起那個年輕醫(yī)生對他說的話:“男同性戀還是盡量少行房事為好?!?/br>——但距離醫(yī)生的叮囑不過半個多小時,他竟又被周朗月......羞恥感混著還未褪去的余韻沖刷著朱醴的神志,逼得他的心臟劇烈地